一三一 铤而走险(1 / 2)
等了三天也未有结果的人不止夏琝一个沈凤鸣也直到随着夏铮出发仍然没有等到唯一可接头的依依出现在城中。他是真的想当面对朱雀明明白白说一句“我不干了”来作个了结却终于没有机会最后也只能将所有的愤郁与质问变成又一封无力的信留在了依依的住所待她见后转交。
内城光景却又不同。夏铮离京朱雀心情变得大好那是这段日子以来少有的好原本今日依依要回去的他也叫她留至晚饭之后甚至还派人将久未顾得上打交道的程平请来要在府中设宴。
大概只有娄千杉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高兴她的心情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朱雀不知不觉间似乎愈发倚重自己了忧却源于那一丁点儿对夏铮夫妇的感念。
她与他们甚至没说过什么话却心里清楚若不是他们自己大概也早就死在了那日的暴行之后。可是这一丁点儿感念也只能那样埋在心里因为在这朱雀府中没有人能够诉说。
朱雀难得设宴除了君黎所有人都喝了酒就连一贯自持的秋葵也不知不觉有了酒意。好不容易席散天色已晚依依被朱雀一手拖着进了房去想来今夜要留宿了唯一清醒着的君黎只得将秋葵和娄千杉送回了屋里随即又送程平。
程平倒喝得不多风一吹便清醒了。两人行了一段他忽开口道:“对了君黎道长我今天听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
“听说夏大人这次一走庄主的位子没给夏大公子反给了小公子夏大公子一怒之下好像来找太子告状了。”
“哦是么?”君黎道“那是夏家庄的家务事吧太子能管得着?”
“不晓得想来是管不着所以最后还是小公子接任了庄主奇怪的倒是今日夏大人启程太子却派了些手下随行说是要护送夏大人。”
君黎微微皱眉。“这倒是怪怪的。你听谁说的?”
“恭王早上来重华宫我听他跟我爷爷说的。”
“知不知道太子派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别的不知但好像……‘青云手’葛川在其中。不知朱大人可知情我原想今日跟他说起可方才席上大家都喝得高兴一时就忘了。道长回头告诉朱大人一声吧。”
君黎听到葛川的名字想至那日他欲有暗害沈凤鸣之心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夏铮庇护了沈凤鸣这些人无论如何不会是来为他出力的。当下只道:“好我明日与我师父说。”
他挎剑独自回到府里雨后天晴地面的积水映得满院皆是月光。宴席已收拾了府中安宁君黎心里却愈发无法宁静起来握紧那一柄“逐血剑”似要把一切来龙去脉理出个头绪来。
忽然里面门一响他抬头正是朱雀书房的方向那悄悄走出的人不是娄千杉是谁?君黎心头已经奇怪:朱雀不是早睡了?娄千杉怎敢自己进了朱雀书房?
他便一闪身绕过了娄千杉的来路向里隐隐看见书房里还有光亮越发生疑小心翼翼往里走去忽然一惊。
书房里的人闻声已回过身来正是他以为早便就寝的朱雀。
“师父……?”他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没人。”
朱雀看着他。“回来了?”
“是。方才见到娄千杉从这里出来还道她有什么鬼祟之举既是师父知道的那便罢了。”君黎说着便要告退一转念想到程平之语便又道:“对了方才平公子说……”
话语未完忽然忆起前两日自己坐在廊下时朱雀便曾叫娄千杉进过书房那时只道是朱雀警她休来骚扰自己心里还感激他;可既然这两日娄千杉的确对自己敬而远之了又有什么理由还要与她这般神秘地说些什么?他——明明与依依进了房间若没要紧事何必又特地出来?秋葵是有些醉了自己也外出了他——怎像是要避人耳目?
如此一想他便不觉缄了口朱雀已经追问:“平儿说什么?”
“哦他说……说今天多谢师父款待他喝得多了点没顾得上说这话。”
朱雀哂笑。“他倒也晓得客气了。”
君黎还是有些狐疑目光微转道:“依依姑娘睡了?”
“我让她先回去了。”
“这么晚还让她回去?”君黎惊讶。“不行?”朱雀似乎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