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哀家将哀家的侄女肖淑容许配给你(2 / 2)
司马韵对晋王躬身行礼,道了声:“晋王所言极是,臣明日就要去扬州,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请国师为我寻破解之法。”他对太后行了礼:“下官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皇上。臣一定会破了下官的命格,娶一个妻子的。”
太后看到司马韵脸上刺眼的笑容,心口一阵闷疼,痛得抽搐,将头转开,握紧了拳头,连叫他起身的客气话都说不出来。
“司马,请起。”楚昭然抚掌笑道:“朕等你的好消息。到时候亲自为你赐婚。”
偌大的御花园内外灯火通明,丝竹尽起,华衣飘香,酒香四溢,皇上今日心情很好,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心情坏得想投缳的,此刻也得配合气氛拿出笑脸来。于是很快,大家就将刚才的不愉快放在脑后。
“你们说,德妃娘娘和御史大人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有王爷小声的讨论。
“少说些话,若是被御史大人听到,参奏你一本,你想在牢里过一辈子啊。”说来,这样一位御史大人的存在,真让人郁闷呀,明明是一个高风亮节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却无所不知,有不少人栽在她手里。
不远处,晋王忍不住一再将视线放在御史大人身上。这满堂金玉,一派热闹的荣华富贵景象,唯有这个男子,身着华衣,神情坦淡高洁,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般。
司马韵执起酒杯,对着晋王远远的敬了一杯酒。
晋王举杯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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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内,王佳安打开一张纸条。
“娘娘。”她从王家带进来的丫鬟,如今身边的大宫女王欣道:“这是丞相大人刚才在宴会厅拿给我的,叫您看了,就把它烧掉。”
王佳安看了纸条,轻轻一笑,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燃尽。
看着青烟飘起,她问道:“永宁宫最近是不是死了一个尼姑?”
王欣道:“是,听人说是突然病死的。”
王佳安眯了眯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去把那尼姑的尸体挖出来。做得隐蔽些,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挖的。”永肖伯想和御史斗,那是他们的事,可是不该把自己牵扯进来。她要把太后的脸揭下来,让整个天下人都知道。
王欣领命而去,才到门口,便听见王佳安唤道:“且慢!”
蜡烛在缓缓地烧着,青烟袅袅。
王佳安闭上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她才道:“本
宫一直对太后恭敬有加,从未有半点怠慢,可是她想对御史大人动手,还牵扯到本宫。”
王欣疑惑的看着她。
王佳安抚了抚额头:“如果是以前,本宫不会有什么顾虑,但是现在淑妃娘娘怀孕,本宫不想看着她的孩子生下来。”
肖碧云本就觉得梁舒那样身就是个媚惑君上的主儿,本想着皇上过上两年对梁舒兴趣淡了就好了,不曾想这会连子嗣都有了,她和梁舒这把火得在烧大点!
她左右权衡,到底咬牙忍下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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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服局里,精美的银盘上垫着黑色丝绒布,各种簪钗、珠翠、金胜、步摇、挑心、头箍等等,安静的躺在黑丝绒中,于尚服检查着于司宝送上来的首饰珠宝。她一一走过,看得十分仔细。
采依跟在于司宝后面,偷眼瞧着她,雍华的绸缎宫装,高傲冷漠的神情举止,等她走到那根九尾凤簪前,驻足的一瞬,似在细细观验。采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于尚服拿起那簪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露出一丝笑容。采依感觉到前面的于司宝深深的松了口气。
那九凤朝天簪以黄金屈曲,上缀无数珠玉,晶莹辉耀,富贵无比。同时,还这宝细华钗中,还有同款的华盛、步摇、发钗、发钿等,无一不是精湛华贵,各有各的特色。
于尚服坐在椅子上,有宫女为于尚服呈上一杯茶,于司宝接过茶水,亲自递到于尚服面前:“尚服请喝茶。”
于尚服接过来,用杯盖撇了撇沫,吹吹上面的烟雾,不咸不淡地问:“是哪位宫女做的?”
采衣跪在地上:“是奴婢。”
从这名宫女进屋的那一刻,于尚服就在打量探究她。待过掖庭局的人,或多或少会表现出怯懦和瑟缩,还有自卑,而她却没有,从容不迫,于司宝说她出自官家,这通身的气派却老成世故,颇有心计。
这样的人,虽然有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精美的发簪,可她很不喜欢。
采衣跪久了偷偷抬头,正好一眼看到于尚服的眼神,心极快的跳动了一下,又赶紧将头低下来。
于尚服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但采衣在掖庭局里呆了那么久,察言观色已是深入骨髓,因此,对她这样的眼神并不陌生……
于尚服竟然对她起了防备之心?采衣的脑子极快的转动着。不由得想起方淼晴对她说的。
在宣宗时期于尚服是秦贵妃的大宫女,后来秦贵妃落败,带着八皇子去了江南,她适时投诚,受过大刑后沦为采薇宫的一名小小宫女。这样一个有着不怎么辉煌历史的人,居然能在五年前,扶摇直上,空降成为尚服局的尚服。
这个女人在秦朝儿还是宫女的时候,就看重她,在淑妃娘娘还只是个花鸟使选进的秀女时,就可以依附,她的眼光不可谓不准……她城府深沉,提防着所有的人。她一心要将自己的侄女培养成下一代尚服,所以,怎么可能允许司宝司里面出一个心机和气度不凡的宫人。
想起方淼晴那双深不可见的眼睛,采衣在短时间内有了决断,她的身体微微有一些发抖,似乎很害怕。
于尚服的眼神很快的闪了一下,沉声道:“你怎么了?”
采衣把头埋在地上:“奴婢……奴婢该死!”
于尚服不解道:“你做出了这么精美的首饰,本尚服还没有表扬你,为何该死。”
采衣面色苍白,咬着嘴唇不敢说。
于尚服沉静的看着她,那目光如千斤顶一般看着她。
采衣道:“这……奴婢骗了于司宝!”
于尚服眸色动了动,看了于司宝正茫然着,心下一叹,使个眼色让宫人让宫人全部退下,然后看着采衣道:“说吧。”
“奴婢根本就没有见过陈福楼的画册……”她满是羞愧:“那根簪子和手镯也不是奴婢的。”
于司宝大怒:“那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