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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军抬起头，懵懂地看向男人。

“我说错了？过分正直，就是迂腐。这个世界上，有谁是完全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光凭着赤手空拳，就能够获得成功的么。要想成事，天时地利人和，以及自身的努力，缺一不可。”

玄辛点了点现金盒子，“万圣节是天时，国王领的环境是地利，那些乐于组织起盛大活动的人们是人和，再加上你自身足够拼命，才有了眼前真金白银的成果。我对你的好恶是一回事，但无端否定你的成绩，却也不符合我的处事原则。”

南瓜小吃什么的，都卖的不贵，完全可以说是薄利多销的数量攻势，而棒棒糖虽然取了巧，但100元一根，也要最少卖出去一千根，才能保证达成十万的任务目标。

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出足足卖出二十多万rmb的食物，还花式众多，外观可爱，味道诱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当得起“足够努力”四字。

熊军傻乎乎地看着玄辛，傻了好几秒钟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兴奋得红了脸庞。

玄辛一脸厌烦，“低头，蹲好，别让我看见你那个愚蠢的熊样。”

“哦。”熊军赶紧低下脑袋，却还是止不住地，暗暗咧着嘴傻笑。

玄辛站起来，袍袖一扫，收起了现金盒子。

“以后，你就在这个茗玉街2号，开店做生意，我会将街口附近，设为交叉空间缓冲区域，无论华国人还是九洲人，你都要进行买卖。华国人收rmb，九洲人收猫币，除了维持店铺运转的基本资金之外，其余一切收益，必须统统上交给我，明白吗？”

要是被姜重黎看见玄辛此时的形象，绝对会大叫周扒皮。

熊军有些懵懵的，显然肩膀上那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他懦懦着，好半天后，才小声问：“什么是猫币？”

玄辛简单粗暴地道：“一种外币。少说话，多做事！”

熊军赶紧老老实实点头。

玄辛说完了，转身就走，熊军有些急，大着胆子叫住他，“我……我现在该做什么？”

“滚回去，卖店，提取存款，装修新店面，买材料，订菜单，自己想办法弄只猫钱包，开业。”玄辛冷冰冰道，“要不要我连怎么上厕所，都一并手把手的教你？”

熊军只能眨巴着眼睛，眼睁睁看着玄辛走了。

虽然挨了训，但此时熊军心中，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屈辱郁愤。

他站起身，伸了伸蹲麻的双腿，心情像外头的阳光一样灿烂。

天气真好。

……

玄辛走进海关总署办公室的时候，包紫暄正在拍桌子。

“不许在我这里嚎，给我滚出去！”

英俊的丧尸歌星赖着不走，哼哼唧唧，“女仆，可以，我，不行？”

这只高等丧尸的声音低沉淳厚，尽管说话不是很流利，却十足悦耳动听。

“她们出去发传单那是没有办法，你出去要干什么，站天桥底下卖唱？”

歌星眼睛一亮，用力点头，看来十分想去满足自己的表演欲，哪怕用最简陋的方式。

包紫暄气急败坏，一指门口，“滚回去！”

这根手指，差点儿指到了玄辛的鼻尖上。

“……”包紫暄默默缩回手指，“你来干什么？”

“我打算开银行，施行货币兑换，来告诉你一声。”玄辛抱着现金盒子道。

包紫暄惊了，“二三十万的储备金而已，你就敢开银行？还有，银行行长由谁担任？一把手必须是华国方面的人，要不先让王东管着……”

玄辛瞪他，“你还好意思讲条件，明知我烦那头熊，昨晚为什么还出力帮他？”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出了力，”包紫暄低声申辩，“明明是小莫莫塔张罗的，三大领地全都兴高采烈地响应，我要是不发挥些作用，不就被那三个领主比下去了么。”

“所以，你是说，你们几个，合起伙来，帮着外人，对付我？”玄辛弯着唇，轻声道。

丧尸歌星愣了下，瞬间连滚带爬，逃出门去。

包紫暄怎么可能认，“还不是都在变着花样，讨姜重黎那傻小子开心，不然，我们认识那个卖地沟油的是谁？”

玄辛冷哼。

所谓人和，不是那头蠢熊的人缘好，而是……他得了国王的欢心。

包紫暄推推眼镜，看着玄辛，又大胆地开口，“再说，你就没份么。小吃摊前面的小广场，是谁变出来的？茗玉街屏障上，又是谁弄出球幕电影一样的效果的？既然你都出手了，我们这些人，又哪里算是真的跟你做了对。”

“我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玄辛道。

包紫暄默了他一眼。

的确，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跟钱作对的，但玄辛的这个回答，也实在够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