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味（2 / 2）

果然，崔氏听了这话，也很客气的笑了笑。

随后丫头们把娴雅做的衣服摊开在包袱布上，有用托盘端着递给娴雅，这是给翁姑的衣裳，娴雅十分诚心的跪在蒲团上，两手托着托盘递给崔氏，鲜亮的活计倒还真是让大家开了眼界，娴雅之前的功底很好，薛氏又专门找刺绣的师傅学了许多繁复的绣坊，因此娴雅绣的东西栩栩如生，颜色搭配的也好，给崔氏做的衣裳鞋袜俱是红梅图案一组的，崔氏都恨不得立马穿上试试。

娴雅也如愿的喊了崔氏娘，至此小定礼完成，送走了裴家的夫人奶奶们，柳家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娴雅自觉地完成了这件事也轻松了不少，连带着鹧鸪院经常也是欢声笑语不断，小定礼完后，新年也要到来了，柳家又喜气洋洋了起来，可这份喜气洋洋中仍然少不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段玉染的腿一日似一日的虽然好了起来，可仍然走路还是不行，总要两三个丫头扶着，而她的年纪却实在是太大了，她只比柳舒雅小一点儿。

鹧鸪院

丽姨娘已经很久没出来了，歌苓被送去前头伺候柳智，而留在薛氏身边的则是柳叶，柳叶默默的守在一旁，眼皮耷拉着立在一旁，耳朵却时不时的听着，心里却像刀子一样割着自己的心，嫉妒的火光喷向屋子里的母女俩。

娴雅轻轻的咬断线，把绣好的一朵牡丹拿到薛氏面前，“娘，你看看这朵花绣的怎么样？”

“嗯，不错，你这手艺越发长进了……”薛氏端详了一下，面露满意之色，“今日我让厨下做了些你爱吃的椒麻鸡，等会咱们就在这儿吃。”

娴雅听到椒麻鸡，立刻眼睛亮了，又跟薛氏撒娇，不过还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段表姐年岁不小了，祖母可有什么章程？”柳姑婆完全把段玉染的腿伤赖在柳家，符氏则为了柳赋的声誉，也不得不答应柳姑婆帮着段玉染说门好亲。

听到这个薛氏也是一个俩个大，“五丫头的事儿还没完，秦家的人倒是无所谓，可五丫头年纪不小了，也要出嫁，猛不丁的段家的丫头这又是个难题，可真是烦都烦死了！”

说曹操曹操到，段玉染让丫头扶了进来，整个人弱风扶柳，气色却更好了，除了脚之外，倒还真的是和原来没两样，她主动的要回到柳姑婆的家中，“我很快就能走路了，家里怕祖母惦记着，想着快些回去才行，这些时日倒是麻烦二表舅母了。”

薛氏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说明白，“你祖母让你在我们家住着，你就放心吧，太夫人也不会亏待你的……”

“不是，不是……”段玉染极力否认，“为了我的事，已经劳累大家很久了，我还是和祖母在一起好一些，我已经打发人去跟祖母递信了，二表舅母无须担心。”段玉染算是想清楚了，在柳府住着，可能符氏薛氏看她可怜会给她找一门亲，可是必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亲，毕竟连柳家庶出的女儿们，也只能配庶出的，像她这样的起码更差，连大户人家的庶出都配不上，出去了依照柳姑婆那贪婪的性子，必然不会跟自己找太差的……主意定了，段玉染也就决然跟府中的众人道别。

薛氏想了想，这才点点头，“好孩子，难为你有这孝心，又懂事，若是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可尽量来找我们就是。”

娴雅也跟着道，“就是，就是，府中的姐妹们定然都会挂念姐姐的。”

“七妹妹，以后可要多保重了……”段玉染说完这句话，便告辞了，至于以后她的路怎么样，娴雅想着作为旁观者的自己至少这个时候想着祝愿她以后会过得好一些，因为娴雅深知一个弱势的娘家和一群不着调的亲人们，以后除非完全摆脱，否则将是段玉染最大的灾难。

年味儿十足的柳家过年也收到了宫中的赏赐，这是对于在外地打仗的男人们的家眷们的一种抚慰，也算是对柳府的重视。作为亲家的王家，是柳舒雅的婆家，柳舒雅自从怀孕后则被王家人保护的跟大熊猫一样，初一那天吃了中饭就回去了，符氏让卢氏去库房又翻了好些补品给柳舒雅带回去，毕竟女人出了嫁最大的功劳可是在于肚皮争不争气。

柳沛雅也由林家的姑爷带了回来，柳沛雅明显的就是过的极为舒心的样子，娴雅明显看到柳沛雅的几个小丫头都规规矩矩的，看来柳沛雅也是花了一番的功夫去整治。

娴雅对柳沛雅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是稍微比柳静雅多了一些存在感，而且这个人十分喜欢事事都要圆滑，现下看着却意气风发，仔细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林姐夫捐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