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梅林酌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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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道让太子妃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她横眉倒竖,推开身后的宫女便上前朝她躬着的身子抬腿一踹,又不解气的在她身上踢了几脚,喘着气道:“你这个贱女人!竟敢推倒我!看我不踩死你!”
“啊!不要!”燕梓婳抱着身子,扭动着躲开对方的拳脚,本就被太子折腾得浑身疼痛,如今又被她这般踩踏,心理跟身体的打击让她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太子妃又踢了几脚扶着宫女的手呼吸急促,指着地上的人扬声道:“来人……将这姬妾拖回宫中。”
宫女低头应是,对这残暴的一幕见怪不怪,手脚麻利的上前拖人。
宴会这般不欢而散,群臣三三两两的坐上马车驶离了皇宫,叶挽思含笑看着姚瑶的马车先行离去,转身却看见那天人般的男子正站在身后,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她吩咐灵珊灵玉先上马车,灵玉掀开马车的帘子咬着唇担忧的看了眼,今天叶挽思的小动作一般人不知道,可不一定能瞒过燕云赋的眼睛,一时便有些忐忑不安,就怕燕云赋一个不对会伤害到她。
燕云赋一身银白锦袍,在夜色下仿佛有光华流转,他眉间清冷,抿着唇看向她道:“陷害我妹妹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对叶挽思并不厌恶,反而有些欣赏她坚韧的心性,然而今晚她设计将燕梓婳弄得这般狼狈让他有些疑惑了,这么毒辣的心计可见此人手段该有多么狠毒,他不得不怀疑最初她入府时的一切只是假象,内里其实是真正的蛇蝎心肠,蛰伏在暗处将敌人一个一个铲除。
叶挽思冷嗤出声,“你只怕还没有搞清楚,燕梓婳只不过是自食恶果。”
“她不过是个为爱心切的女子罢了,你这样害她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脑中闪过燕梓婳伤心欲绝的模样,再怎么不对也是他的妹妹,他虽然是心性淡漠但对这个妹妹一向是呵护备至的,如今见她落得这个下场他实在是心头不忍。
“为爱心切?是以爱之名行卑鄙之事吧,她是你妹妹你当然认为她是无辜,那你可有想过被她陷害的人的感受?”叶挽思眸光冰冷的看着他,讽刺之极,以爱之名就想推脱她犯下的事情么?若不是她与柳嘉欲要算计她在先又怎么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燕云赋复杂的看着她,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却也知道以燕梓婳对东亭翎的在乎肯定会对她下手,但是,“我知道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你下手未免太过狠毒。”两条人命就这样一瞬间被葬送,她心肠之狠令人发指。
“你错了,从头到尾,算计下药都是你那好妹妹策划的,不过是我机警,从这场阴谋之中脱身罢了,只能怪她技不如人。”她不过是让凌霄打晕了柳嘉,动了点手脚将那侍卫扔进了湖中,燕梓婳这个主使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招摇过市她若是不还施彼身岂不是傻子。
幕后主导的是燕梓婳不是么,她只是略微变动了计策而已。
燕云赋有一瞬间的气息不稳,他攥着拳头,厉声道:“全是你一面之词,你葬送了两条人命又将我妹妹害得这般凄惨,你真是狠毒!”
倒是少见这冰冷如天人一般的男人发怒,叶挽思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讽刺出声,“那又如何?你想给她报仇?”
燕云赋有些哑然,他想过她会道歉,会狡辩,却没想到是这种理直气壮的口气,他眯起眸子,沉声道:“给我妹妹道歉,我就放过你!”
叶挽思扑哧一笑,笑得眉眼弯弯,“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笑意消弭,宽大的长袖渐渐有冷意泛开。
燕云赋看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头气结,上前两步就要揪着她去给燕梓婳道歉,如今燕梓婳落得这个下场是挽救不回来什么的了,看着叶挽思坦荡承认的模样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燕梓婳错在动了歪心思,叶挽思手段却太过狠辣,但只要她能乖乖在燕梓婳面前认错,这账他会做主一笔勾销。
明月宝剑渐渐从袖中延伸,剑身的光芒刺得燕云赋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他盯着她,冷冷道:“你想杀人灭口?”
叶挽思手腕翻转,明月宝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她一身白色襦裙手执宝剑站在他面前,“赢了我再说!”
话落,身已动。
锋利的剑身眨眼间便从他耳边掠过,燕云赋有些惊讶她飞快的速度,那凌厉的气势让他知道对方是认真的,不由错开身形避开她剑身的锋芒。
高手过招只看见两道虚晃的人影,二人所到之处剑气弥漫,仿佛冰冷锋利的刀芒从脸颊呼啸而过,有些人还不明所以的探头看过来,不远处看守宫门的侍卫却是察觉到了异常,身带佩剑便朝这处走了过来。
叶挽思余光看见那身穿盔甲的侍卫,眯起眼眸,将剑锋凌厉一转,直取燕云赋咽喉。
看着近在眼前的剑锋燕云赋瞳孔微缩,连忙朝一侧避开,谁知那剑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从他咽喉划过。
一瞬间,脖颈微凉,紧接着有温热的血液溢出。
“这一剑只是告诉你技不如人便不要丢人现眼的道理。”叶挽思冷眼一扫,收起滴血不沾的剑身环在腰间,在侍卫到来之前上了马车,凌霄会意驾着马车奔出了宫门。
走近的侍卫见马车绝尘而去,微微蹙眉,看着他流血的脖子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燕云赋看着空中飘飘扬扬的一截发丝,如漂浮的树叶一般最终落在地上,他垂着头盯着那缕头发,浓密的发丝有一道齐齐的切口,一看就知道是被锋利的剑身干净利落的削断。
他抬手摸上脖子,那指尖猩红湿黏,温热的血液依旧掩盖不住那股森寒的凉意,他抬步头也不回的走出宫门,他早该知道这般强势的人不可能会去道歉,燕梓婳始终会输在她手里,没有一丝侥幸而言。
辉煌的宫殿内,皇后坐在上首的宝座,看着站在原地头也不抬的东亭翎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厉声道:“这就是你对待母亲态度?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东亭翎抱胸斜斜看着地上华丽的地毯,懒懒道:“既然不满就不要让我老往这里跑……”
皇后见他冷硬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这个姑且不说,母后问你,为什么要与太子太傅家的那个丫头混在一起,你别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你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东亭翎眯起眸子睨着,冷声道:“你跟踪我!”
皇后雍容华贵靠在椅座,冷哼一声,“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跟你的死对头女儿厮混在一起!”越想越怒不可遏,皇位之争早就搬上了台面,太子一派与她们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二人牵扯在一起只会有害无利,偏偏东亭翎这个不孝子硬是要跟她对着干,真是气死她了。
与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闪过冷厉的光芒,东亭翎攥紧了拳头,厉声道:“你凭什么派人跟踪我!滔天权势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够!你还想要我做你的傀儡么!”
‘砰’一声,皇后狠狠一拍茶几,带着鎏金护甲的手指直直指着他,气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母后,我有权知道你的行动!我告诉你,你想要跟她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本宫绝不允许!”
东亭翎抬腿将一旁的桌椅踹倒在地,气怒的脸涨红狰狞,高声吼道:“凭什么我什么事情你都要干涉!你越是拦着我我便越是要做!”说罢将脚边的椅凳踹开,怒气冲冲的走去宫殿。
“你这个逆子!给我回来!”皇后横眉竖目的盯着那远走的背影,气怒的跌在坐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宫人吓得匍匐在地上颤抖,这样的戏码时不时的便要上演一出,让在皇后面前当差的宫婢每每都觉得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汗湿衣襟都不自知。
东亭翎气极,奔出大殿便运起轻功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直到筋疲力竭才不顾形象的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暗中保护的黑衣人担忧不已,不由现身查看。
东亭翎仰躺在荒郊野外的草丛中,任由夜晚的冷意直倾他的身体,耳边传来窸窣的声响,他抬手招了招。
黑衣人看着毫无形象的东亭翎,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却不敢违背命令,挪着步子走到他身旁,低垂着头颅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