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零章 红党可干不出这种事儿(2 / 2)
另外也有一点,就是王言的体质好,抵抗力强的离谱,轻微的传染病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再有离开此界,返回现实世界之时,活爹还赠送身体内外全方位无死角的保养服务,没有任何的问题。
况且如果于曼丽真的有问题,王天风是绝对不敢给王言送过来的,此前一定也经受过各种检查。否则那就是恶意投毒,是强逼王言投靠日本人,这种没脑子的事儿王天风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于曼丽伏于男人坚实的胸膛上,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这男人很强,幸好她也还算有战斗力,支应了狂风暴雨的两个多小时,激情过后,激烈摩擦导致的不适袭来,与满足之后的欢愉精神对抗,痛并快乐着。她有些明白,那个由特高课安排过来的名叫汪曼春的歹毒女人,为什么要隔上一些时间再与这男人幽会。
“你是谁的人?”
耳边突然响起男人懒洋洋的说话声,另她猝不及防。那声音慵懒,用的虽是问句,但那话语中的肯定意味她听的明白。暴露了?这是她的第一想法。但来不及她多想,她要马上给出回应。虽然早有交代,但能不暴露,当然还是不暴露的好。
“什么谁的人?不明白。”她装傻,并在脑中回忆从百乐门见面之后的所有细节。
“没必要装傻,你是岩井英一派过来的?”王言嘴上说着没必要装傻,他自己在装傻,继续问道:“或者是国民党的人?军统还是中统?”
于曼丽不确定是不是王言在诈她,故意的贴了贴,仰起头眨巴着眼:“你怀疑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是,可我就是想从你这拿点儿钱啊。现在局势乱,上海物价高,我一个国文老师又能赚多少?都不够我订旗袍的。我真不是日本人派来的,也不是国民党的人。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我听说上海滩够姿色的舞女你全都睡过,他们也都是故意接近你,难道他们就不是别人派过来的?”
王言吐了一口烟,将烟头按息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中,笑呵呵的说道:“两点,其一就是刚才你的表现很娴熟,但是却又压抑着抗拒,这不符合你是一个国文老师的身份。毕竟为人师表,教书育人,尤其你的年岁也不大,受环境影响,很难不去参与各种主义以及保家卫国的事情中。所以按照正常的表现来说,即便此前有过经历,也不该这么懂,这么会迎合。
这其二么,你的身体不错,肌肉发达一些,韧性也不错,有经受过训练的痕迹。一般的女人,即便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或者是有些活动的富家女,她们骑马、打球什么的,也不会有这样的身体,因为所用到的肌肉不一样,身体也不如你这样协调,不如你的肌肉更有爆发力。还有你的手虽然经过一些药物处理,看起来好像不错,但实际上还是有些糙。身上还有一些疤痕,有些能够看出来是摔的,可有的却是烫出来的,你应该有些故事。
另外刚才我问话的时候,你的身体比较紧张,这出卖了你内心的情绪。那么多的破绽,你藏不住的。”
于曼丽沉默了一会儿,脱离王言的怀抱,就那么坐起了身,疑惑的看着王言:“这么说来,在百乐门的时候你就发现了,为什么还把我带回家?”
“很简单,我对你还算满意,又是自己送上门的,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看来上海滩的市井传的真不错,贪生怕死还色胆包天。”见王言根本没反应,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她的胸脯,好像研究着什么,她扯起被子围在胸前挡住春光,继续问道:“日本人、国民党你都猜了,为什么不猜我是红党的人?”
“红党可干不出这种事儿,他们有纪律。”王言摇头一笑:“说说吧,你是谁的人,接近我什么目的。”
“我是军统的,上级是王天风。他让我从你嘴里套情报,还有牵线买一些违禁品,主要还是帮助他跟你取得联系。因为之前跟你联系的人暴露了,现在不好光明正大的接触你,以后也不是那么方便,所以他就把我送过来了。”
于曼丽毫不掩饰的实话实说,毕竟之前王天风已经交代了,被发现了直接明说就好,不用藏,也藏不住。
“其实用不着搞这一套,虽然我挺喜欢的,可说到底,我还没有投靠日本人,虽然确实有些合作,跟他们做生意,给他们透露一些情报,但那都是保命必须做的。即便真的有一天,我不得不投靠日本人,也绝对不会跟你们两党为敌。我这里也没有你们想要的情报,何必呢,往我手下安排一些人也就算了,还非得把你弄过来躺枕头边上。多可惜啊……”
王言感叹一番,伸手把于曼丽重新拽回怀里躺着,继续在她的身上摩挲着。
于曼丽没有反抗,长叹了一声:“他是上级,他要我来,我不听命令就是犯了军法,那可是要枪毙的。你说我一个无依无靠小女子,除了让你得了便宜,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在演呢,王言清楚于曼丽的过去,再一次的面对男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么自然。她确实曾经是妓女,但不代表她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会很在乎,没有对男人产生心理排斥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便宜好,我很喜欢。我说最近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原来王天风是打的这个主意。回头你告诉他,最近上海滩太消停了,制裁行动不能停。前一阵子才去参加了日本人的酒会,大大小小的去了上百个汉奸,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不是谁得罪你了,想要军统替你背锅吧?比如之前的张小林那样。”
“张小林的死对我确实有好处,可是做主杀他的是王天风这个行动科长,他想升上校,跟我可没关系。不过这次确实也是有原因,今天中午杜镛在香港遇刺,杜镛借题发挥,让他的那些门徒故旧对我施压,让我给个说法,可确实不是我安排的。”
“你怀疑是日本人做的?”
“除了他们也没别人了,所以啊,让王天风杀几个大汉奸,他既捞了功劳,也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让他们没时间研究我,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参加酒会的名单你们肯定有,除了少部分是跟我一样不得不去的,剩下的杀了准没错。作为帮我吸引火力的酬劳,到时候我成本价供你们一小批药品,你们自己处理。都是抗日的战士,我没胆跟日本人找麻烦,算是慰劳一下吧。”
王言是真没骗于曼丽,要是王天风不露出来,这两天他也该安排人给军统栽赃嫁祸了。日本人最近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多了,必须得转移走,要不然三天两头多整事儿,他烦也烦死了。
于曼丽点了点头:“知道了,明天我会跟科长说的。”
“如果你们的接头方式很自然,那就明天,如果不自然,那你就等下个星期再说。从你跟我离开百乐门,上车的那一刻开始,日本人那边针对你的调查就已经开始了。但愿你的身份信息足够细致,否则咱们以后是没机会再见了。”
“谢谢。”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王言关了灯,松开于曼丽,躺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于曼丽默默的往旁边蹭了蹭,离王言远了一些距离,侧过身去,只留给王言一个带着一些伤疤的后背。
她抱着肩膀,睁开着眼睛看着窗外透过白纱帘的朦胧月光,久久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