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五 陈涛的日记(下)(2 / 2)
天气更糟了,雨点中还夹杂雪花,感慨啊,自从穿越以后多少年没见过雪了……只可惜小了点,堆不起雪人来。不过陈玥儿已经很兴奋,这傻妞出生以后就没见过雪。
天气不好不能出去,实在闲着没事,决定跟那位鸿胪寺的礼仪官学学觐见之礼,也好打发时间。
真是很繁琐的礼仪啊:跪拜时眼睛只能盯着前方地板看,严禁注视皇帝本人。双手要求举过头顶,然后扑到地上……这样五体投地的大参拜要求连续五次?天,难怪解席庞雨他们都不愿来北京城呢!
算了,既然决定来到这里,就早知道这一关免不了,无非把它当作一种特殊的历史体验而已。看陈大雷那副虔诚的样子,能够向着皇帝磕头在他而言也许还是一种荣耀呢。
今天又没给我们修房子,那个王姓小官说是天气不好没法开工……唉,半夜里从墙缝刮进风的声音简直是鬼叫,真受不了!
…………
12.27/11.16,晴!
天气终于转好了,一大早曹胖子就找上门来,自告奋勇当向导,带我们去逛北京城!
按照他的要求我们都换上了明朝衣冠,头上也戴了假发髻,就是步枪有点不好办,但也不能不带,后来是用布匹包裹起来,总算不那么显眼。
上街之后感觉有点失望,那天进城时兴奋过度没仔细看,如今深入其中,却觉得明代北京城和我看过的那些清末老照片似乎并无太大差异,只是街上居民没留辫子而已。
整座城市依然只能用“脏,乱,差”三个字来形容,道路拥挤不堪,前两天的雨雪使得道路上依旧布满泥浆,我们穿着长筒皮靴都觉得很不方便,真不知道那些穿布鞋草履的老百姓怎么能在路上走那么飞快……嗯,还有打赤脚的呢!
老百姓的精神面貌也很颓废,难道这就是所谓“亡国气象”?可前天看他们欢呼雀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啊?看来还是好消息太少了,如果经常都是象前天那样庆祝胜利的话,他们的精神头肯定要活跃许多。
曹胖子先带我们去了前门一带,眼下应该是叫正阳门吧?那个老北京们从小就熟悉的前门楼子如今还没造起来,城墙上仍是传统飞檐挑壁的旗楼……没想到这地方在明朝时就这么繁荣了。下面很多杂耍卖艺的,随便看看也凑合了,跟我们习惯的杂技当然不能比。
此外,卖艺人中很少有女性,难得有一两个也是傻大黑粗,绝对不会惹来麻烦那种……看来穿越古代城市想做个恶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街上要找个值得下手的目标很难啊!更没什么机会让我们打抱不平了。
根据曹胖子的介绍:京城里只要是有点身份的人家,女眷出门都肯定要坐车雇轿,压根儿不会露出脸来让人看到。除非是出嫁多年,上了年纪的妇人,抑或是下人仆役之流,才可能在外面抛头露面。那些稍微有点姿色而又肯主动让人看到脸面的年轻女子,十有都是半掩门子……咦?他一个太监为啥也了解这么清楚?
午饭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厨子的手艺还不错,就是品种太单调,蔬菜只有白菜萝卜冻豆腐三样;肉类也是以腌腊为主,新鲜的很少。想点个涮羊肉都说没有……饭后曹胖子居然厚颜无耻的直接要我会钞!就算我不差钱,可你好歹作个样子呢……你才是东道主诶!看来关系太熟也未必是好事。
下午曹胖子应陈玥儿要求带我们去了宣武门内首善书院的天主堂,那里是天主教徒在北京城的聚居地——真是惭愧,自离开海南之后已经很久没做祷告了。早听说在北京有天主堂也没在意,还要个小丫头提醒才能记起来。
我们三个进去做祷告,居然在里面又遇到了一位历史名人汤若望。他是德国人,不过西班牙语说得不错,陈氏父女与其都能作熟练交流,至于我,也没问题——汤神父的中文甚至比他的西班牙语还要好一点。
我们和汤神父谈得还算愉快,他向我们抱怨说大明只一心想要他们耶稣会的望远镜和铸炮技术,却对许诺过的协助他们传教的事情漠不关心……我很想告诉他其实大明已经够宽松了,现如今吕宋那边教会可是知道什么叫做“严格”的。
不过想想看还是算了,现在大家不怎么熟悉,没必要说这些。我想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机会应该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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