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回 赠医施药(2 / 2)
张仲景轻捋着胡须,看陆仁的目光也变得有点怪异:“陆仆射却又是为何而被人送上了一个‘仙师’的名号?”
陆仁哑然,这个名号得来的也是机缘巧合外加莫名其妙。而这个事如果是放在与其他的人的闲谈之中,陆仁多少还会有些自得之心,但在面对张仲景的时候,陆仁却知道还是别拿这个事瞎扯乱吹的好。
因为在那个时代科技落后,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普遍的比较愚昧,所造成的结果就是生病的时候不是认认真真的看病吃药,而是去相信一些巫蛊之术,最后所造成的恶劣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而以张仲景的人生际遇与为人性格,最反感的就是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所以在与陆仁这么面对面的时候,一想起陆仁这个“仙师”的名号,张仲景就觉得喉咙里仿佛卡了一根刺般的难受。
也是好在陆仁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设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所以陆仁就发出了一声苦笑,轻叹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也只不过是粗通医术、懂些医理罢了。那个时候曹公与吕布交兵于下邳,伤患之人本就极多,偏偏又赶上是在春雨季节,伤寒诸病极易暴发,我只不过是用我粗通的这些医理药理尽可能的多救治了一些伤者病者而已。
“然后事情说出来就有些令人无奈了。寻常百姓不读经典,多有遇昧之处,而曹公手下的青州军原本就是为张角蛊惑的黄巾军军中精壮之人,对那些神鬼巫术深信不疑。在张角死后,忽然之间见在下能救助那么多的伤病患者,以讹传讹之下,我就莫名其妙的得来了这么个‘仙师’的名头。
“说到这里在下也不怕先生见笑,在下对此曾经发下过严令,说谁胆敢再称呼我为仙师我就砍了谁的脑袋。可是先生你也该明白,我总不能因为他们喊了我一声仙师,我就真的去把他们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吧?这一来二去间我也就没了办法,只能随他们这么叫了。唉,要不怎么说防人之口胜于防川呢?”
解释了这么一通之后,张仲景到也稍稍的为之释然,毕竟他还真没听说过陆仁搞过什么装神弄鬼的事。而且陆仁当初曾经编写过一些生理卫生方面的常识以及一些比较简单的医药常识以官方的方式颁布出来,时至今日在中原地区广为流传。
张仲景作为医者,对这些东西自然是早就看过,很清楚陆仁完全是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弄出那些东西,并不是在玩什么装神弄鬼的招数。既然去掉了心中的这一层隔陔,张仲景与陆仁之间的交谈也就渐渐的变得愉快了起来。
却说陆仁摆出来的药摊上的药材虽然不少,但总是会缺上那么几味,这时那头的赵雨就会拿钱出来,要么是派人骑快马去附近的村镇找找,要么就干脆交给百姓,让他们自己去别的地方购置,显然是早就得到了陆仁的吩咐。而今天来找张仲景看病的百姓虽然不多,但那也只是相对的少了点。
更有不少人在得知之后,拿着张仲景当初开出来却无力购置的药方赶来求药。时间再一稍长,甚至连附近村镇的患者都赶了来……总之确实是无力购置也好,骨子里犯贱而赶来贪个小便宜也罢,甚至是纯粹的就是来凑个热闹,反正一时之间药摊上变得格外的热闹。
见了这般情形,张仲景也是心中惊呀。张仲景身为医者,比谁都清楚如此之多的病人要用掉多少药材,同时又相当于多少的钱。当初他还是长沙太守的时候因为有俸禄顶着,赠医施药还没啥问题,可是去官之后没了俸禄,家境又偏于清贫,赠医就已经很勉强了,想施药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有甚者,张仲景当初当长沙太守的时候搞过每月初一和十五进行免费看诊,却不料长沙城内的药铺借此来哄抬药价,对此张仲景自然是深恶痛绝,甚至还下过狠手去管教过那些奸商,情况才稍有好转,只可惜张仲景又哪里能斗得过那些本土的豪强?
到最后张仲景也实在是约束不了,只能是在开药方的时候都是尽量的开出那些比较便宜的药材,好让这些百姓能够负担得起。而现在陆仁来了这么一下,勾起了张仲景当初那些虽然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回忆,再以张仲景的为人会不动心那才是怪事。至少至少,张仲景对陆仁的好感与评价又上升了许多。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张仲景免不了起了那种要爽上一把的心思,索性的在向陆仁告了个罪之后,就在这酒肆的门外支起了一张桌案来为百姓们诊断病情。就这样一直忙到初更时分,仍有不少患者在排着队。
到是陆仁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扰张仲景一下,就这么在酒肆里静静的看着。反正对陆仁来说时间有得是,一些事情急也不必急于一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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