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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祖尔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尽管他和其他巨魔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那象征着凶蛮的獠牙和鬣毛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睿智而文明的感觉。

卡尔达拉没有继续说话，他只在回答祖尔问题的时候才会直视他，这是祖尔的要求，因为他能从眼神中看出对方有没有说谎。

果然不出卡尔达拉所料，祖尔已经知晓了在祖阿曼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祖尔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想去知道——对于祖尔对自己的观察，卡尔达拉并没有什么反感。

“祖阿曼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人悲伤，然而……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的。多年以前我们就曾警告过这些同胞，然而他们无法理解巨魔的时代已经过去这一事实……”

祖尔沉重的声音在神殿中响起，赞达拉先知们纷纷低垂下了他们的头，以示聆听。

“阿曼尼帝国已经成为了历史，卡尔达拉。你很荣幸可以见证这一切。你从祖阿曼带来的那个巫医，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祖尔对卡尔达拉说道。

“我知道了，伟大的祖尔。不过我想说的是，我更有幸见证了……艾露恩的降临。”

卡尔达拉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出了一个让神殿中众位赞达拉先知霎那间失色的消息。

“艾露恩？”

很显然，这一段经历就连祖尔都无从预知，面对卡尔达拉的陈述，就连他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的，伟大的祖尔，我可以确认，这个世界上，不会还有第二位神灵和月光的关联如此紧密；也不会有第二位神灵，能够在一瞬间将四神之力驱逐出这个世界；更重要的是……不会有第二位神灵，敢于宣称，这里……是她的世界。”

卡尔达拉向祖尔，以及其他的赞达拉先知们解释着他刚刚那一段匪疑所思的话。

“你确定……她说过这样的话？”

祖尔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事情真的像卡尔达拉所说的这样，那么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月神艾露恩，这是曾经和赞达拉帝国为敌的暗夜精灵卡多雷帝国信奉的神灵；最开始，赞达拉帝国的巨魔们都认为艾露恩是一名伪神，然而经过赞达拉部族多年的研究发现，他们的敌人所信奉着的这位神灵，才是唯一的真神。

随着和动物之神之间的来往越来越多，祖尔也从动物之神那里得到了越来越多关于其他神灵的情报。

那些动物之神，无一例外都知晓艾露恩的存在，而当祖尔若有若无地询问他们能否和艾露恩对抗的时候，没有哪怕一只动物之神敢于给他肯定的答复。

那些动物之神的回答都是雷同的——这里是艾露恩的世界，正是因为艾露恩的准许，他们才能够跨越虚空，享受巨魔们的供奉；而与艾露恩为敌……这简直是蠢货才会去做的事情。

然而祖尔并没有机会见到艾露恩，甚至就连信奉着艾露恩的暗夜精灵们，也从未见过这位神灵的真身。

对于这位神秘而强大的正统神灵，祖尔一直保有着强大的好奇心，而卡尔达拉刚刚所说的这一段话，让他不得不给予足够的重视。

“卡尔达拉，你把事情详细地说一遍，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祖尔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