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六. 工作(2 / 2)
电话是叶蛋打来的:“妈,牛牛娃拉肚子,ing严重,非得上医院。我要上班,请不下假,这会儿必须走。您和我爸来一下,帮莉莉把牛牛到医院去。妈,我手头没钱了,给孩子看病您得拿点儿钱。”
寇粉英急慌慌翻起身,拽了老伴儿往大儿子家跑。
将叶牛牛到医院,经过检查化验,大夫说孩子得了细菌痢疾,原因很可能是吃了不洁食品,需要住院治疗,需jia二千块钱押金。
莉莉一听叫起来了:“这么贵?我们没钱。大夫求求您,少jia些行不行?”
大夫说:“不行。你家孩子的病ing麻烦,不抓紧治会出危险。”
寇粉英赶紧说:“赶紧治赶紧治,钱我们jia。”她从贴身衣兜里拿出存折,jia给老伴儿,“老叶你看银行开了赶紧取钱,就取二千。折子上只有三千元,你再不敢胡ua。”
“你把我当啥人了,真是的”叶国林拿上存折急匆匆去了。
叶牛牛住了几天院,二千块钱折腾光了。孩子病好了,儿媳fù在公公婆婆面前嘴也变甜了:“爸、妈,孩子有病多亏您二老,谁让你们是牛牛的亲爷爷亲nainai呢?爸,那天您来的时候我说话不中听,请您原谅。”
儿媳fù这么一说,叶国林赶紧摆手示意,他不愿意让老伴知道他向儿子儿媳借钱的事。
“你啥时候去过莉莉那里?”寇粉英果然机敏,追问说。
“是啊,前几天我去了一回。去看看牛牛娃嘛,不行?”叶国林赶忙遮掩。
“就是、就是,牛牛住院前一天我爸来看过孩子,说要给牛牛买巧克力。”莉莉很聪明,赶忙为公公打掩护。
“他给牛牛买巧克力?莉莉,甭听你爸说得比唱的好听。他有钱就去看戏,给唱戏的挂红,那些破事比牛牛娃重要,比过日子重要。”
“哎哎,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咋没完没了?我说过再不去戏园子了嘛。”叶国林有点儿脸红。
“爸、妈,我有个想法,您二老看看合适不。叶蛋上班挣六七百块钱,够干啥?我再不想办法挣钱,牛牛有个病啥的,就只能麻烦二老。我想,您二老把牛牛接过去照看着,也是个乐趣,孩子放到爷爷nainai跟前我和叶蛋都放心,我腾出手来找活儿干,挣几个是几个,总比闲待着强。”
“莉莉说得对。”叶国林心里感ji儿媳fù刚才打掩护,率先表态支持莉莉。
“好好好,我跟你爸把牛牛领回家去。”寇粉英表态说。
那天郭枫陪着书店老板的客人去歌迟迟不归,期间又发生了男nv之间常见的故事——从来不把男人当回事儿的她一不ia心被男人俘虏了。郭枫闪电般做出决定,答应让一个男人包养。听郭枫说她要离开洗浴中心,专心去做金丝雀,张秋秋的眼泪马上流出来:“枫姐,你不在洗浴中心干,我咋办?”
她俩不仅同租一套房,而且生活中相互体贴,情同姊妹。郭枫年长几岁,对张秋秋如同大姐姐,她猛乍离开,张秋秋有一种失去主心骨、突然间无依无靠的感觉。
“我走了你咋办?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过傻ia妹儿,咱俩也不能总待在那种地方,好不容易遇见个值得依靠的人,我不想再犹豫,我怕错过机会。ia妹儿你再忍耐忍耐,抓紧给家里挣几个钱,然后要么回家去,要么找个可靠的人嫁了。咱姐们儿没文凭,也没别的本事,找个能依靠的男人是最好的出路,要不咋办呢?”郭枫陪着张秋秋落泪,安慰她说。
“姐,你找了个啥人,靠得住靠不住呀?”张秋秋把悲凄放到一边,对郭枫的人生选择表示担忧。
“作家,就是那天吃饭身材最魁梧的那个。吃饭时候我没得机会跟他说话,后来去歌,他唱得可好啦,跟我对唱了几首情歌,坐到一起说话,我才知道人家是大作家,ia说出版了一摞摞,挣好多好多的钱。后来我俩难舍难分,那天晚上我就跟他去了。经过这几天jia往,我看他慷慨大方,人ing好的。他叫海啸,是笔名。”
“海啸没有家吗?”
“他有家没家我懒得管。好像有,他老婆在省城,来回跑,这儿有一套房子,平常锁着。”
“他有老婆,你和他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
“他说先给我租一套楼房——我说就住他原先的房子,他说那房子不好——然后过一两年攒足了钱,再给我换套大的,甚至买个ia别墅。”
“不是原来的房子不好,海啸肯定害怕老婆和熟人发现他包二nai。”张秋秋分析说。
“管他呢,反正有房子给我住就行。除了房子,他说每年给我三万块钱生活费。这些钱不算多,但来得轻松,再也不用在洗浴中心受人欺负,时不时这事那事,让人提心吊胆。再说啦,我还可以找正当的事情去做,如果能挣来钱,也是额外收入。”
“枫姐,你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
“反正我没心回老家去,我们那儿太穷,回去受不了。先这样跟海啸着,给自己攒些钱,走一步算一步,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人是感情动物——人说商人无义婊子无情,我却不信——我要把这个大作家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有可能的话跟他生活一辈子。”郭枫说。
“才认识几天,你就对海啸死心塌地了?你以前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次咋就认定海啸是个好男人?还打算把一生都押上。枫姐,这种走南闯北的男人很复杂,不能轻易相信。”
“我喜欢跟着感觉走。大不了让作家再骗一回,咱不怕失身,我的钱也不会给他一分一文,怕啥子哟?”
“男人在你身上不会骗钱,却有可能骗枫姐你不能一时糊涂。”
“秋秋你咋变得这么复杂?是不是舍不得姐?”
“当然舍不得啦。”张秋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枫姐你要走,我也不想在洗浴中心干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依赖你,没有你我会害怕。”
“傻妹儿,你先在那里干吧,大洗浴中心相对安全些。等有机会你也找个ou身的去路才是。”
“我到哪儿找去路?我早干烦了,我害怕那些大男人、老男人、臭男人,他们个个是畜生,把我们不当人。”
“大男人、老男人、臭男人才有钱,为了挣钱,管他啥样的男人。你喜欢虫’,可他哪里来的钱哟?ia瓜娃子连自己都养不活。”
“你别说,枫姐,叶啥都不懂,还摆出一副ia大人的样子,ing逗的。他很单纯,那天晚上你没回来,他待的时间ing长,不愿意走,你说他是个男人吧,可一点儿邪念都没有。咱是nv的,还是坏nv孩儿,可跟他在一起就觉得他是ia弟弟,你也不能有一点儿邪念。这真是一种很怪很怪的感觉。”
“啊呀,那天晚上我不在,你让叶待的时间ing长,对他印象还ing好?ia妹儿你喜欢那个ia娃儿?”
“没有没有。枫姐是你喜欢那ia屁孩儿了吧?”张秋秋半是抵赖半是逃遁。
“胡说,我这些天就想着自个儿咋挣钱咋安逸。你想跟那ia屁孩儿玩就玩吧,没得关系。”
“我想找他还找不到呢虫’没手机,也不给我打电话。”张秋秋撅了嘴说。
正说着,张秋秋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谁呀?”
“是我,叶
“枫姐,真是那ia子打电话呢。”张秋秋掩饰不住兴奋,捂住手机对郭枫说。郭枫“扑哧”笑了。
“我是叶你是不是张秋秋,怎么不说话?”
“我就不说话,急死你”
“我找你有事儿。”
“你找我有事儿?说吧,啥事?”
“我想请你,还有‘疯子’姐姐,一起吃火锅。”
“‘腋狐臭虫’你敢说我是‘疯子’?”张秋秋电话音量大,叶说什么郭枫听得清清楚楚,她抢过电话,冲着叶喊。
“嘿嘿,你是枫姐?说正经的,我请你俩吃饭。”叶说。
“你ia屁孩哪儿来的钱?你要真想跟姐姐吃饭,我请客。”
“不不不,我有钱,是自己挣的。姐姐你和秋秋救过我,对我那么好,我请你俩吃顿火锅又咋啦?枫姐你俩给我点儿面子好不好?”
“我看算了吧,你没钱。”张秋秋说。
“你俩咋都看不起我呢?今儿你和枫姐要不给面子,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叶急了。
“枫姐,咋办?”张秋秋把电话捂住问郭枫。
“那就去吧。正好海啸今天晚上有活动,不带我去。咱去了,能不让那ia屁孩儿出钱就不让他出。”郭枫说。
一顿火锅,吃得几个人很兴奋。辣味十足的菜品让人冒汗,再加上锅底的明火有些炙烤,一个个脸上红扑扑的,还喝啤酒,还“锤子剪刀布”、“老虎杠子ji”地狂喊,没法不兴奋。
吃完了,郭枫、张秋秋抢着买单,叶坚决不干,急得脸红脖子粗。郭枫说,“算了算了是男子汉,男子汉都爱争脸面,给你一次机会吧。”
买了单,ua了钱,叶很满足,高兴得像在马路上捡了钱。出了火锅店他说:“唱歌去不去?我还有钱。”
“唱什么唱,跟姐回我俩的住处去。”郭枫提议说。
“去就去”
回到房间,张秋秋泡了茶,几个人一会儿听音乐,一会儿打扑克,一会儿神聊海吹,兴奋得几乎忘了时间。后来郭枫问张秋秋:“你不去上班?”张秋秋说:“不去。我不挣钱还不行吗?今儿玩得高兴,不想去。”
后来张秋秋问郭枫:“你那个作家男人今天晚上不找你?”郭枫说:“管他呢。”正说着,海啸打来电话,说他喝多了,要早点儿回去休息,叮嘱郭枫早些睡觉,还说明天带郭枫去看给她租的楼房。张秋秋很疑声对郭枫说:“听上去他没醉。海啸会不会跟一起吃饭的男人找‘ia姐’去了?”张秋秋的话得郭枫愣半天神,然后跟没事儿似的,对叶说晚上不回去了,姐和秋秋陪你玩个通宵。”
“这不行吧?”叶很迟疑,“我一晚上不回去,我妈会急得睡不着觉。”
“给,拿姐的电话给你妈打电话,编个谎,说你在朋友家住下了。”
“这……”叶拿不定主意。
十分懊恼
祁北市警方在请愿现场维持秩序,不过警察们与请愿群众拉开距离,好像隔岸观火。请愿者得不到满意的答复,ji愤的情绪有增无减,示威静坐的活动陷入僵持状态。
祁北集团董事长迟胜愚连夜召开有各二级单位党政一把手和机关部室主要负责人参加的会议。他给集团所属二级单位下了死命令:“从明天开始,集团公司要组织人力到现场登记,看哪个二级单位参与非法请愿的离退休人员多,就说明该单位的领导不作为,我们对这样的中层管理人员要有说法。至于采用什么方式劝阻参与闹事的离退休人员不再围攻办公楼,你们自己想办法。过了明天,还有哪个二级单位的离退休职工上街,这样的单位党政一把手一律就地免职。不过,你们给那些离退休老同志做工作,可以许诺如果通过正常渠道反映合理的诉求,集团公司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