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九. 帮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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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贾志诚交待行政后勤处、财务处和办公室,将起草的关于买地建房的方案提交党组讨论。
由于不知道郑京的态度,会上,几个厅领导都说这是个好事,干部也盼望多年了,纷纷表态支持。
最后轮到郑京作决定。他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说的理由就是胡大姐说的那几条。最后他非常诚恳地说:“这是件大事,也确实是件好事。但大家也知道,我年纪大了,也在这里搞不到几年了,我不想在我的任期给厅里留下包袱,给后人遗下麻烦。贾厅长的方案很好,不要厅里花一分钱,但基建一旦动起来,就如射出去的箭,一发而不可收拾。到时厅里能看着不管吗?我看再缓缓吧。”
贾志诚作了让步。他说:“我确实是为干部着想,也确实是为厅里形象着想。
不过,厅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今天是提交党组讨论,而不是决定。厅长说缓缓,那就缓缓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议论完林玉芷的事,建房被否的消息又像长了翅膀,在全厅各个角落里开始巡回游荡。无趣的机关又被刺激起来,而变得生动有趣了。几乎所有的干部都异口同声地肯定和赞扬贾志诚,说他是个好领导,又是个悲剧性领导,都说他应该当一把手,老当二把手就干不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商业厅就会总是死气沉沉,没有希望;大家都一致地义愤填膺骂郑京,说这个老不死的应该马上卷起铺盖,不,铺盖都是厅里买的,应该带着老婆卷起四条腿马上滚蛋。有几个处长私下里说,上次部长来谈话,后悔没多说他几句坏话,让他快走,我们厅就好过了。
魏聿明回家说起这件事,江小林也骂道:“为什么你们厅碰上这么一个倒霉的厅长?真是傻到家了。”
魏聿明笑笑:“是啊,大家都说他傻。可我认为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魏聿明与黄山一直关系比较好,两人也谈得来。黄山是高干子弟,内心其实和魏聿明一样也是清高的。但黄山又与魏聿明不同。他的人生准则是,只要能实现生活美好的目的,手段是可以不论的。先做孙子,后做爷爷;先做奴才,后做主子,都是可以理解并可以实践的。他是那种适应能力很强的人,社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就可以变成什么样子,亦正亦邪,亦庄亦谐,有水的典型特点。魏聿明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执著于自己的价值取向,太不与时俱进,是石的典型风格。
黄山提了处长后,魏聿明笑过他,说:“当处长了还没请过我的客呢,还老是兄弟兄弟的。”
黄山就说:“一定一定,你等我通知。”
这天黄山就约了魏聿明吃饭。就两人。在“香山阁楼”。
黄山早去了一会儿,他要点菜。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魏聿明进去时,他忙接过魏聿明的包,说:“我来帮你挂上。”
魏聿明死活不肯,说:“开玩笑,你现在是处长了,还要你做这些小事。”
黄山说:“处长算个屌,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比办公室主任低半级。你是参谋长呢。给你提包是我的荣幸,别人想提都没有机会呢。”话是肉麻了一点,但魏聿明听了,同样通体舒畅。他就把包给了他,随他去了。黄山把包放到了包厢的衣柜里。
黄山知道魏聿明是不喝酒的,只带了瓶“张裕”。
魏聿明就笑:“黄山你小子就是聪明,知道郑厅长喜欢张裕。”
黄山说:“这你老兄就冤枉我了。知道你不喝酒的,才提了瓶红酒,意思意思。我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魏聿明说:“我也守不住贞c了。随贾厅长出去应酬过几次,硬是被逼着喝茅台,现在也能喝几两了。”
黄山就说:“那我们来瓶茅台如何?”
魏聿明说:“算了,如今我们厅里是郑京老大,贾志诚老2。我们就跟着一把手吧。”
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黄山便道:“唉,说到老大老2,我们兄弟不是外人,就敞开说吧。其实在我内心里,是很崇敬贾志诚的。他正直但又能妥协,有个性但又讲大局,看似粗放却又细致,有魄力却又非常有人性。如果上次任命的厅长是他,我们厅的发展可能会更好。这次部长来找我谈,我就说了这些话。你呢?”
魏聿明说:“我不喜欢你这种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做法。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还叫郑京干爹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喜欢这种人。不管怎么样,没有郑京,就不可能有你这小子提拔的份,那个处长肯定是尤鱼的。你凭良心说,对不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啊,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幸亏今天你碰到的是我,要是换个人到郑厅长那里告一御状,你就麻烦大了,搞不好会被打回原形。”
黄山就嘿嘿地笑:“我只是觉得郑京有点玩物丧志。”
魏聿明说:“什么志啊,郑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吗?笑话。”
黄山悄悄说:“你老是讲大话,我就不信你那么喜欢郑京。”
“喜欢不喜欢另当别论,但我背后决不议人长短。上次部长来,我就歌颂了郑京,说他有思路,有能力,有水平。当然,我唯一只提了一条意见,就是林玉芷可以提,但不应该提到办公室来,办公室应提拔白晓洁。我想我这一条应该是客观的,不带任何个人成见。你凭良心说对不对?白晓洁是不是比林玉芷更适应分管综合研究?”魏聿明很认真地说。
黄山就点头:“是,是,不只我,全天下的人都这么说。”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气氛非常好,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魏聿明红着脸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回去了,不然会出洋相的。改日我请你。”
黄山说:“魏兄现在能喝点酒了,我们厅的消费指数看来要提高几个百分点了。”
魏聿明说:“不喝不行啊,以后贾志诚当了厅长,茅台酒就是第一了。我是提前预热。”
从香山阁楼出来,黄山开车把魏聿明送到家里,然后又去了郑京家。
郑京家自然很热闹。只是郑京坐在沙发上独自看着电视,一副很无聊的样子。他真的很少玩了。有时候,哪个上个厕所,哪个接个电话,他就去顶一下,过几分钟瘾。
黄山进去后,郑京就叫他坐,且问:“有酒气,和谁喝酒去了?”
黄山轻轻说:“魏聿明。”
郑京就侧了侧身问:“情况怎么样?”
黄山就站了起来,说:“这屋子烟气太重,去阳台透透风吧。”
郑京一听就明白,知他有话要说,便站了起来,道:“嗯,是得出去一下。”
两人就去了阳台。
原来自那次部长走后,郑京就想弄清是哪些人在部长面前告了他的黑状,专门委托黄山负责调查。黄山是他的干儿子,又是他一手提拔的,从年龄来看,还属破格,不到四十岁,这在商业厅的历史上,除了魏聿明,几乎没有。他是最靠得住的。黄山接了这个特殊任务,深感这是厅长对他的极大信任,自是勤勤恳恳,在厅里做了不少暗访。
黄山说:“干爹,不像是魏聿明说的。”
“为什么?”郑京有些不信。
“他在部长面前说了您不少好话呢。说您有思路,有能力,有水平。不过他也提了一条意见,就是他认为林玉芷不应该提到办公室当副主任,而应该提白晓洁。别的比如搓麻将一类的事就没说。”黄山道。
“他不会因为你是我干儿子,就故意使用反间计,来赢得我的信任吧。他到我们家来,不是没有看到过我搓麻将。他能不反映吗?”
“不会。干爹,魏聿明这人我了解,在厅里我和他关系一直很好,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他不是那种圆滑世故的人。这您应该清楚。他还批评我对您不忠呢。如果他忌讳我和您的关系,他完全可以什么话也不说,包括他对提拔林玉芷有意见的话。”
郑京沉吟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本来我打算把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换掉的,那就再放放吧。”
黄山又说:“当然,他在部长面前说这个话,客观上还是对您有些影响的。”
郑京说:“嗯,我明白了。这个事你还得放在心上,注意注意,有什么新情况及时告诉我。”
黄山说:“放心,干爹。此事我肯定会放在心上。”
两人又进了客厅。正好胡大姐和了一大炮,在洪亮地狂笑。郑京赶紧走过去,问:“老婆,和了个什么炮,笑得像个西红柿?”
胡大姐说:“清一色七小对海底自*”
郑京也狂笑起来,捧着老婆那张苦瓜脸狠狠地亲了一口道:“他**的,老子一辈子都没和过这样的天牌呢笑,该笑,太该笑了”
那三个人就哗啦啦地数着票子给她。她一把全部扫到自己胸前的抽屉里,道:“这一把太爽了奇迹,你们说这不是一个奇迹吗?”
陪练们纷纷点头,又肉麻地恭维了一番。
不是周末,十二点就散场了。待麻友们走了后,郑京说:“老胡,后天我安排黄山几个人去安徽出差,去学习他们行政后勤工作的先进经验。你就同去吧。叫小画在北京坐飞机直接飞黄山,那里有人接应。当然你放心,机票黄山会处理好的。”
胡大姐心领神会,知道学习是假,游玩是真。她想起了一件事,说:“好是好,只是这几天没有麻将玩了,手难受不说,收入也会受些影响。”
郑京说:“你们女人啊有些时候就是不开窍。黄山带了几个人不就可以凑一桌吗?黄山把麻将都带了。”
胡大姐这才转忧为喜:“这干儿子就是好,又带我看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又让我没丢了事业,想得真周到。人啊,有的就是聪明些。”
贾志诚这一段时间心情不好。盖房的风吹出去了,但由于郑京,不得不停止。
市里几家权力部门的领导纷纷打电话给他,问什么时候买地建房,他们好给老领导尽点绵薄之力。
贾志诚有苦难言,只好应付道:“不急不急,不是不搞,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有你们使力的机会。”但什么时候能搞,他心里确实没底。贾志诚实在想不通,不要厅里一分钱,让干部得实惠,郑京为什么就不干呢?我贾志诚再怎么辛苦,再怎么去拉关系,再怎么去努力,面子还不是你一把手郑京的吗?这姓郑的看来真蠢到家了。当然,贾志诚也想到了另一层意思。郑京应该不是真蠢,他不会那么简单,他怕的是房子盖起来了,人气全聚到了他贾志诚身上,就担心自己的位子不稳了。还是部里来的老手厉害啊贾志诚感叹道。每当这样的时候,贾志诚就强烈地感觉到,要做点事,特别是要做点大事,不当一把手不行。
魏聿明也心情不好。厅党组的会议纪要发了那么久了,可研究室主任的位置一直就没有落实。为白晓洁这个事,他没少找过人事处长高智。
高智还好,从不厌烦,每次都笑脸相迎,态度诚恳,但每次都是说的那句话:“魏主任,我这里没问题,只要厅长发个话,我马上可以安排人考察,马上可以上党组会,决不会在我人事处耽搁一天。而且,我也认为白晓洁不错,完全可以胜任。但老弟啊,机关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厅长不说,我还真不好动,请老弟务必理解。”
魏聿明是老机关,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办法,他又找过郑京好多次,说能否报白晓洁当研究室主任,都遭到了郑京的婉拒。郑京没说理由,只是说再放放,再放放,他还有好多更重要的事呢。魏聿明听唐之忠说过,白晓洁很可能就是那次中秋搞活动,赢了胡大姐的钱,让她非常不爽,估计回家吹了枕边风,把眼看到手的副主任泡了汤。
魏聿明还是有点不信,想他堂堂一个厅长,觉悟就那么低?在对待干部的问题上,他心里就没有一杆自己的秤吗?难道真的就为一场麻将而置一个干部的政治前途于不顾吗?
林玉芷还不错,听她说她也多次到郑京那里力促。她说当初提议成立综合研究室并高配,也是想通过这个法子把白晓洁拉上来。她暗示过魏聿明,要他劝劝白晓洁多去郑京家走动走动,厅长不是不想提她,而是觉得她有些生分。一句俗话说得好,走亲走亲,要走才亲嘛。
魏聿明了解白晓洁的性格。白晓洁自大学毕业到商业厅工作,一直在他的手下。她有才,却也刚烈,和魏聿明一个臭德性,认定了的事,就是撞墙也很难回头。所以他特别难受,上头是那样一个厅长,下头是这样一个干部,就像两头牛,都倔着,都顶着,把他夹在中间,个中滋味,难以言说。魏聿明有一个原则,自己上不上,那是上面的事,但手下想做事、能做事,他是绝不埋没的,只要条件符合,只要有位子空出,他都会想方设法给他们一个平台。由此,他也得到了全办公室干部的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