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五.(2 / 2)
想到就做,贺楚涵的性格历来如此。衣服也没换,穿着拖鞋推门而出,看到走廊内没有人,快跑两步来到张鹏飞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此时的张鹏飞刚刚洗完澡,正打算看电视,听到敲门声后还以为是服务员,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大短裤就来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贺楚涵便做贼心虚似地拉开门冲了进来,张鹏飞被撞到一边吓了一跳,他惊惶失措地瞧着贺楚涵,口吃地说:“你……你搞恐怖袭击啊?”
贺楚涵摆出一副笑脸,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双手抓着衣角,一种淑女的样子腼腆地说:“嘿嘿,不好意思,我害怕有人看见,没……没撞疼你吧?”
“呃……没事,你……你有事?”张鹏飞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又听到贺楚涵如此可爱亲热的话语,更加吃惊了。险些说出实话“被你撞一下挺舒服的!”
想来也是,被这样的美人撞一下,吃亏的是女人才对……
“啊……你……”贺楚涵这才注意到张鹏飞*的身体,羞得小脸粉红,把头扭到一边气愤得直跺脚,“你怎么不穿上衣服!”
张鹏飞回身坐在床边,无所谓地说:“都要睡觉了,你穿着衣服睡觉啊?”
贺楚涵悻悻然地坐在他的旁边,低着头说:“这才几点啊,哪有这么早睡觉的!”
张鹏飞无奈地扭头看了一下她,说:“我几点睡觉还要你批准啊?”
“讨厌,就不知道对我温柔点!”贺楚涵粉拳在握,轻轻地捶了一下张鹏飞的后背,手指碰到他坚硬的后背,感受到男人粗糙的皮肤,她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
张鹏飞也是一哆嗦,略显尴尬地说:“那个……你偷偷摸摸的,来找我有事情?”
说完话,他扭头认真地审视着贺楚涵,只见她俏脸粉红,柳叶弯眉星眸秀目,樱桃小口不点而红,朱唇轻启皓齿如玉,杨柳细腰,丰胸硕硕,几缕青丝贴在脸颊,额上香汗微露,那种媚到骨子里的醉态令他心神一荡。
贺楚涵知道他在看自己,心中窃喜,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我来把这个还给你,这个……你和阿姨说,我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收下吧,钱多钱少在我妈看来都一个样,这只是她的一点心意,再说了……”张鹏飞说到这里轻声笑了笑,“看得出你很喜欢的,都戴在手上了还舍得还给我?”
“你胡说!”被张鹏飞一语道中了心事,贺楚涵做态地就要把玉镯拿下来。
张鹏飞见状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立刻着急地紧紧抓着她的手说:“我说着玩的,我妈已经送给你了,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哼,我不要,省得你总拿这个戏弄我!”贺楚涵想挣脱他的手,可两只手腕被死死的掐住挣不开。
张鹏飞陪着笑脸说:“别闹了,这个……很适合你,你戴着很漂亮,这是我妈的心意,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你说什么呢,少占我便宜………”贺楚涵自作多情地误会了张鹏飞的意思,又羞又气地用力一扭,两人的身体就向床后倒去。
张鹏飞一见不好,手上用力本想把她拉回来,可无奈惯性太大,贺楚涵用力过猛,她的身体一倒在床上,顺势也把张鹏飞拉倒在了身上。
他的身体重重压着她柔弱无骨的娇躯之上,仿佛栽倒在一团棉花上,又软又弹………
有人说过男人的天堂在马背上、圣贤的经典里、女人的胸脯上,张鹏飞在那柔软的瞬间,大脑仿佛真的飞到了天堂之上,那种飘乎的幸福充满了他的心间。
这瞬间的绵软让他回忆起了几天前起那位红衣女郎,与那位梅姓小姐的一夜激情好像就在眼前。视线模糊,他看不清贺楚涵的表情,只不过双手下意识地摸向她的高耸。
贺楚涵的身体早已是熟透了的果实,那对饱满散发着性感的美丽……
“啊……”换来了贺楚涵惊恐的叫声,在那一刻,贺楚涵到真起了献身的意思,只不过她觉得这一刻似乎来得有些早了。
心中虽然早已是他的人了,可是当她面对张鹏飞那对腥红的双眼时,仍然有些害怕地颤抖起来。
张鹏飞被她的叫声也吓了一跳,他努力睁了睁眼睛,当发现贺楚涵满脸羞红,几滴热汗顺着脸颊流下,更甚者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捏着那对浑圆时,手心的幸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他立刻缩回手,慌张的身体爬到一边去,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的放纵犹如是一场梦,可他的手上分明还有着她胸口的温度与处女的芳香。
贺楚涵羞答答地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地扫了张鹏飞两眼,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而张鹏飞亦偷偷瞧着她,同样欲说还休。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张鹏飞的眼睛每次扫过她那对高耸时,手心与胯下就是一热,一挺一硬。还好所穿着的是宽松的大短裤,不然就嗅大了。
而贺楚涵此刻除心如鹿撞,胸红心跳外,周身上下顺着双胸贯穿着股股暖流,那些不可名状的*的洪流顺着胸口向下,向下,全部汇集到双腿之间。
克制,强力的克制,她努力压制住那股要喷射而出的冲动,可是越压制,那里就变得越难以控制,终于她无法控制了,完全是无意识地扭动了两下双腿,接紧着那股力量轻轻地溢出来,一阵潮湿。
可是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疯疯傻傻好像不管不顾,其实内心单纯的很,从小家教甚严,虽然长大后追求者不断,可她却还未经人事,对于这生理上的奇怪现象自有些朦朦胧胧。
贺楚涵又扭动了两下大腿,看也不看张鹏飞,逃也似地拖拉着鞋拉开门就跑,羞愤、愧疚、不安、悸动,种种感情唯独没有恨意,是的,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张鹏飞……我好像又犯错误了……”
张鹏飞摊开双手摆在自己的眼前,精神恍惚地说。
刚才拥着贺楚涵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几日前与梅小姐的一夜*,而当贺楚涵走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晚上的每个细节,就连床单上那滩血迹的形状都历历在目。
他不明白梅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两人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张鹏飞长叹一声,仰脸倒在床上,看着那虚掩的房门,无奈的下地关好,回味着刚才贺楚涵含羞而逃时的可爱模样,会心一笑。
他知道贺楚涵不会怪自己的,不然她早就扑上来拿自己是问了。刚才的贺楚涵很明显是少女心动时的模样,她对自己的这份爱,看来已经很深很深了。
张鹏飞有点小骄傲,又有些激动,他把手放在脸上抚摸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出现在黑暗中的是他紧紧压在贺楚涵身上的情景。
张鹏飞正在美梦中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唱起了歌,顺手拿过来一看,是张小玉打来的,他笑着接听了电话。
“鹏飞,姐失眠了……”张小玉在电话里幽怨地说,此刻她悠闲地躺在床上,另一只手调皮地抓着床单。
“姐,怎么回事?”
“我想你了……”此话一出,张小玉顿觉回到了少女时代,紧张得出了一身的热汗:“好久没见到你了,姐……不习惯……”
“姐,我快回江平了,你好好睡觉,注意身体。”张鹏飞有些担心地说,张小玉的声音透露着缠绵无力的味道,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关怀。
“鹏飞,你老实说,这些天和小贺关系处得很好吧?”张小玉想到贺楚涵可以和张鹏飞朝夕相处,心里便一阵醋意。
“姐,你胡说什么呢,我……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没……没你想得那样……”张鹏飞心虚地说,拿着电话的刚才那只犯罪的手此刻有点发颤。
与省委巡视组、专案组的兴奋正相反,此时此刻,刘家父子与利民集团的李常贵多少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
三人坐在合作区管委会用来接待外宾的迎宾楼的一号房内,他们已经知道了河中死尸被发现,省厅介入的事情,当下正在猜测将要发生的几种可能。
三人三种心理,刘一水在客厅中走来走去,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如何下好这盘棋,从大局上着想他还是比较乐观的。
因为实质上他并不知道利民集团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儿子当年刘华夏只告诉老爸利民集团是以生产农业产品为名而进行出口贸易。
“出口贸易”四个字比较好听,说明了就是走私罢了。
这年头搞贸易的全发财了,走正经路线的根本就没有,所以刘一水也就哼哈着答应下来,除了每月的分红外并不过问其它的,他可不知道李常贵走私的是毒品。
李常贵歪倒在沙发上,手上拿了杯干红,轻摇酒杯,望着杯光酒影出神,一脸的痞子样,仿佛还在回忆着昨夜与之*的*。与这对父子相比,他是最轻松的了。
大家都是一条蝇上的蚂蚱,他知道刘家的省里有位副书记,想把自己拿下来就要先把刘家扳倒,刘家在此地经营多年,想扳倒可没那么容易!
而他完全可以在发现事情危急时跑路,各国的护照早就准备好了,国外的银行内也存了不少钱,做他这种买卖的人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早就不怕了。
而刘华夏不停地吸着烟,眼前的烟灰缸内已经装满了烟蒂,他可没那么轻松,老爸不知道的事情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帮李常贵输通各种门路,搞得可是毒品生意,如果事发,他还真担心省里的那位叔爷帮不了自己!
“爸,你……你说应该怎么办?”刘华夏小心地问道,现在老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刘一水扫了儿子一眼,就平时来说他对儿子还是平较满意的,能办事,有关系,会赚钱,可今天他却怎么看儿子都不顺眼。
“混账,当初我就不同意干掉那个姓柳的,可是你们……哎!干掉也就算了,为什么没有弄干净,以至如此!”
李常贵放下酒杯,点然了一根雪茄烟,悠闲地说:“赶上下雨,山洪把尸体冲了出来,谁也想不到,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想想解决的办法!”
“你……”在延春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可没有几个,但是刘一水想了想终于把气忍了下来,他懂得李常贵的心理,这小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己和他生气也没用,要怪只能怪当初贪财,上了他的贼船。
“公安厅如果去调查,你们有几成把握?”刘一水找个空位坐下,仰脸望着天花板。
“刘主任,办事情的那几个小子已经跑到省城了,过几天就回南方,你放心,公安来调查我们就死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证据。”
刘一水长叹一声,说:“我不担心死的人,我是担心死的人引起他们对公司的怀疑,海关那头你们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李常贵笑道:“这点更可以放心了,海关的刘关长比我们胆子都小,他不敢留下什么东西!”
刘一水扭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儿子,说:“你马上给方少聪打电话,看看他知道什么消息不。”
刘华夏拿出手机,连续拔了好几个号码以后,把手机扔在了一边说:“关机,都关机!”
李常贵顺便开起了玩笑,“那小子没准现在正在哪个娘们儿的肚皮上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刘一水现在杀了李常贵的心都有。
李常贵依然笑道:“我的刘大主任,只不过是死了个人而已,你们怕什么,我看现在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别被纪委的人查出*!”
“你……你……”刘一水指着李常贵的鼻子,被噎得说不出话。
“常贵,我爸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们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什么乱子!”刘华夏也不满地指责李常贵。
“我李常贵在道上混二十年,又不是什么小孩子,用不着你们提醒!”李常贵叨着雪茄烟,摇摇晃晃地消失在门外,一边走还一边说:“妈的,紧张得好几天没开荤了,找两个娘们儿玩玩……”
“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等风头过了,你……你离他越远越好,我们要和他撇清关系!”刘一水拍起了桌子,手掌都拍肿了。
“爸……”刘华夏有心把利民集团的内幕讲出来,可终究没有那个勇气,临时改口说:“爸,你放心吧,我……出了事情我来顶着。”
刘一水心疼地看着儿子,说:“你明天一定要联系到方少聪,让他从市长口里探探口风,由我直接找方市长……不太好……”
刘华夏知道老爸是拉不下脸来,有心提醒他一句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却没有说出口。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方少聪被关在单间里出不来,自从白天向宾馆要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后,他大吃一顿,虽然自觉在气焰上胜过了纪委工作组的人,可到了晚上心里倍感发虚,他有点害怕了。
看得出省纪委这次下来并不单单想抓自己这么简单,他们是想钓大鱼,想从自己口上得知更多的内幕,而且他们的江书记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明白通常情况下,没有十足的把握,省纪委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方少聪到不是担心自己公司里的那点事,大不了进去呆上一年半载,然后办理个保外就医啥的就能出来了。
他担心的是利民集团,因为他多少了解一些利民集团所做的生意,现在看来当初收下他们给自己的分红真是一步败棋,人往往就败在贪财上面。
他还担心父亲,自己曾经打着老爸的旗号干过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自己进去也就算了,如果把老爸也牵扯进来,方家可真算是完了,他自己也就没有希望了。
眼下,他只希望老爸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赶紧想办法救自己。
方国庆市长并不知道儿子被纪委控制起来的消息,虽然方少聪一整晚没有回家。可他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方国庆也懒得再管这个在男女关系上乱七八糟的儿子,正所谓人不*枉少年。
这几天延春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正赶上省巡视组下访,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时间管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早上刚上班,他就特意给老领导顶头上司省委刘副书记去了电话,汇报眼下延春发生的事情。
这些事刘一水在第一时间便汇报给了刘书记,刘副书记明白方国庆不是汇报而是求助的意思,在这紧要关头,除了安抚属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次张书记派巡视组下延春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国庆,有你和一水在那顶着,延春的天变不了,你们放心,你们两个要团结一致,还有最近……你不要和孙常青搞得太疆。”
领导就是领导,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放下了电话。方国庆明白刘副书记是让自己向孙常青示好,争取借他之力度过这次政治上的难关。
思索良久,他亲自来到了延春市委书记孙常青的办公室,在这危急时刻与延春名义上的一把手勾通感情,建立统一战线是十分必要的。
如果延春真出了什么大事,一二把手都逃脱不了干系。孙常青见方国庆亲自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特意扭头望了下窗外,心想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孙书记,我有事和你研究一下……”方国庆主动伸出手来,并且下意识地弯了弯腰。
虽然他从来没把这位书记放在眼里,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风水轮流转,政治可不是那么好搞的,今天你对他耀武扬威的,也*天他就骑在你脖颈上拉屎。
孙常青客气地伸手表示了一下,两人落了坐,待秘书送上茶水,方国庆示探性地说:“孙书记,这几天延春不太平啊,我担心省委巡视组对我们延春的领导班子有看法。”
孙常青面色不改,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打着官腔说:“行得端,做得正,国庆市长也勿需担心,我是十分相信延春干部们的。”
方国庆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讪笑道:“孙书记说得是,是我想得太多了,那个……方国庆与孙常青会面的同时,江山书记也带着两个下属进入了方少聪的房间。另外,省公安厅的人也带领着赵强向利民集团的厂区出动,行动同时进行。
方少聪昨晚一夜没怎么睡觉,可现在却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说:“江书记,您来得可真早啊。”
江山书记笑着坐在沙发上问道:“小方,怎么样,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嗯,是不错,这给领导给安排的地方就是好!”方少聪嘻皮笑脸地说,努力装作十分振作的样子……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