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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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一.
华灯初上。
一个酒店的包间里,关阳和黄立德坐在酒桌前。酒桌上立着一个空五粮液酒瓶、一个空红酒酒瓶、三个空啤酒瓶。
“秘书长,我对不起你,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糊涂啊!昨天晚上的事儿,是陶佳丽打电话让我去你家的,说是浴室喷头坏了,让我这个‘事事通’过去给看看。”秘书黄立德喝得涨红了脸,说话不太利落,“秘书长,啊,真对不起啊,后天,我准备去香港,到我舅舅的公司去上班,原打算我们一家三口下个月过去的,不行啊,我一见你就愧疚,也怕我媳妇儿知道这件事,夜长梦多啊!”
有时,倾听是最好的语言。关阳没有插话听黄立德叙说。
“实话跟你说吧,陶佳丽不怎么样啊,十多天前,在佳丽娱乐城包间里,我看到过她跟一个小白脸都光着身子拧在一块,你是好汉无好妻啊!”黄立德举起高脚杯,一仰脖喝尽杯中的啤酒。
关阳听到陶佳丽的烂事,气得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又猛地松开。
“我还听我媳妇说,陶佳丽根本就不能怀孕,是因为陶佳丽跟你结婚以前做流产落下了病根,要想治好,就是吃中药也得三五年。”黄立德断断续续地只顾说着,没理会关阳眉头紧皱。“秘书长,你可别、别卖了我呀!”又过了几分钟,黄立德一头栽在在桌子上打起鼾来。
本来黄立德做东请客,却喝得不省人事。关阳结账后,安排好车把黄立德送回家。
邪恶的女色就像一根绳索,把一个粘上她的男人紧紧地勒住,直到把他逼入绝境。做为一个追求事业成功的男人,应该时时注意远离邪恶的女色,如果不慎粘在身上,就要有壮士被蛇咬而断腕的果断气魄。
关阳通过和陶佳丽结婚后的这段生活,已经深深了解了她的本性,只是碍于陶市长情面没有提出和陶佳丽离婚。关阳初步考虑好了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要摆脱陶佳丽又要不伤陶市长的情面。
关阳想到君子不打无准备之战,就到市政府招待所香甜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关阳迈着轻松的脚步回到家中时,陶佳丽头发蓬乱地懒在被窝里。
“又和那个小贱人鬼混去了?”陶佳丽躺在床上闭着眼南腔北调地问了一句。
“陶佳丽我们离婚吧!”关阳没心思和她斗嘴,开门见山提出了离婚的想法。
“你写份离婚协议书吧,这可是你先提出来的哦。!”看来,陶佳丽也做好了准备。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心里明白,其实假怀孕的事已经穿帮,只是关阳给她留着面子没明说,昨天晚上偷汉子的事实却一点儿也遮掩不了。
领了离婚证,一场婚姻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在陶市长面前,关阳还要和陶佳丽谎称夫妻装一段时间,他却再也没有必要再回那个让他恶心的家,总算卸去了重重压在心里的包袱。
在林甜甜的父亲到来之后,关阳又面临着一个新的抉择。
有人说,“再恶毒的女人也有三分柔情,再懦弱的男人也有三分刚性”。可是,一天里,林甜甜却一再承受着陶佳丽这个女人的恶毒折磨。
就在韩月冰听林甜甜轻言细语的讲述时,猛然推门闯入的陶佳丽打破了她们谈话的良好气氛。
陶佳丽指着林甜甜的秀美的鼻子,张开涂得紫红的唇,高声喊骂起来:“嗯,你个小狐狸精,昨天晚上,把关阳勾到哪里鬼混了一宿?嗯,你不给我说明白,嗯,我就一直呆在这里。”陶佳丽一边喊骂一边比划着短粗胖的手,用眼睛时不时地斜韩月冰一眼。“都不是好东西,嗯,自己不结婚整天还想着勾人家的丈夫,想抢人家的丈夫还是想当二奶呀!”这句话明摆着是冲韩月冰来的。
在这过程中,林甜甜每次开口都被蛮野撒泼的陶佳丽打断,两行晶莹的泪珠流淌在林甜甜青春妩媚的脸上,她真想为自己辩明清白,更想为她的恩人关阳说明一切。然而,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遇上陶佳丽这样刁蛮无理之人,林甜甜感觉到十分无力、无奈和委屈。
对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对陶佳丽这种人,使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办法是绝对不行的,韩月冰很了解她的为人,把她划入无赖之流都不会冤枉。看到陶佳丽被不讲情理的耍闹气哭了林甜甜,韩月冰怒火于心冰雪于表,想及时制止陶佳丽把她撵出病房。当陶佳丽开始挑衅地骂韩月冰时,她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开始反击。
“住口!”韩月冰嘎然一声像玉石宝珠清脆地落在玻璃上,一时惊住了陶佳丽,“我看你来不是说事的,是来闹事的!”韩月冰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重重打击了陶佳丽的嚣张气焰。“你有话好好说,要不就赶紧走开,想单调你找地方我奉陪!”
“你看,嗯,我不是冲你的,嗯。”陶佳丽说话声低了八度、语气软了下来,后悔刚才骂林甜甜时转移了目标,韩月冰可不是好惹的,别说斗嘴就是动粗她陶佳丽也不是韩月冰的对手,以为韩月冰长着亭亭玉立秀美的身材好欺负那是绝对错误的,她在去年夺得了省拳击赛业余组冠军,被誉为“美少女战士”。陶佳丽想到这些就想转身溜掉。
“跟谁说,也得好好说呀!”韩月冰不依不饶乘胜追击。
“咱们有账不怕回头算!”陶佳丽脸冲着林甜甜底气不足地说了一句,灰溜溜走到病房门口,停住脚步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恶狠狠扫了韩月冰和林甜甜一眼,拽开门没关,消失了身影。
明亮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病房里,林甜甜抱着钦佩又好奇的心情好想了解韩月冰的一些故事,就向韩月冰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姐姐,你家住在这儿吗?在哪里工作呀?和关阳哥哥在一起工作吗?你们什么时候熟悉的?“听林甜甜提出一堆问题,韩月冰平静的脸上依然像湖面波澜不惊,眨了眨眼睛梳理了一下思绪,从大学生活开始说起有关她和关阳的往事。
有人说,空军是天之骄子。是的,当银鹰滑过天空,会让人联想到展翅翱翔的雄鹰,那么富有气派,是广阔天空的壮观。
有人说,大学生是社会的精英。是的,当大学生青春的笑脸展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会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和骄傲,那么富有精神,是大千世界的靓丽。
高远的天空蓝得像水洗一般,秋天的阳光已经消去了夏天的火辣劲,照在身上暖痒痒的。一些大学的接站车来迎接本校报到的新生。韩月冰第一次认识关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关阳穿着一件红色体恤衫和一件水磨蓝牛仔裤,一头三七分的黑发,英气逼人。
“车子还只能上一人,剩下的同学等下趟车!”辅导员站在车下高声喊道,这句话像是专门对韩月冰和关阳说的,因为这时车门前就剩两位学生,关阳排在前,韩月冰排在后。
“哦,你先上,我等下一趟车吧!”关阳回转身子向侧面迈了一步,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注视着韩月冰,她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蓝宝石般眼睛,眨一下,会让人联想起闪烁的银星。
“还是你上吧,你在我前面呢。”韩月冰礼貌地笑了一下,穿一套浅蓝色秋水伊人连衣裙。微风吹过她垂肩柔顺的黑发,飘过一缕到她的面颊,她优雅地举起右手用中指把它轻缓地梳到耳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嗨,女士优先,就别客气了!”关阳说着主动把韩月冰的旅行包拎上车门里。
良好的开端就已经完成了事情的一半。韩月冰和关阳的爱情又会怎样呢?
夜晚,图书馆灯光明亮,韩月冰和关阳坐在一起整理各自的学习笔记,有时,俩人讨论问题。
“月冰,我的学习笔记少拿了一本,我得回去取一下。”关阳说着站起身,“你先学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关阳,我有点学累了,我陪你一起去取当休息了。”韩月冰说完,就和关阳一起走出图书馆,并排走在校园林荫路上。
“关阳,大学毕业后,你准备做什么?”韩月冰侧过脸看着关阳。
“继续上学,去国外留学,考英国剑桥,趁年轻多学点知识。”关阳自信地说。“我想考剑桥不单因为它是世界一流学府,还因为通过徐志摩的诗喜欢上了它。”
“你说的是徐志摩的名作《再别康桥》!我也很喜欢这首诗。”韩月冰说,“我们一起来朗诵它吧!”
“好啊!”关阳轻快地答应了一声。俩人一起轻声朗诵起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韩月冰感觉到关阳身上有一份浪漫气质,说说笑笑地谈到自己的毕业打算:“转业到地方去,我父亲曾是一名空军中将,我很钦佩他,希望成为一名空军飞行员。驾驶着飞机在蓝天中的感觉会很美妙吧!”
“我真羡慕你有一个当过空军的父亲,不像我在福利院长大,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的父母!”关阳有些羡慕又有些伤感。
“哦,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韩月冰有些后悔提到父亲的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韩月冰赶紧转移了话题,聊起同学的事。十多分钟后,俩人来到关阳的宿舍门前。当关阳用钥匙拧开屋门,屋里空无一人,吃惊地看到一幕:连着vcd的电视上正播放一对裸着身子的成年男女在一起纠缠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是有人捣鬼吗?
感情像柔细的春雨,润物无声,焕发的是勃勃的生机。
感情像高明的魔法师,举止神奇,带来的是玄幻般美妙。
寝室里电视上的画面惊呆了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关阳和韩月冰。电视上一对裸着身子的国外男女正纠缠着,相互*地抓摸着,躁动着,衬着激烈的背景音乐。韩月冰羞得满脸通红立刻向一侧转过脸。关阳疾步上前拽掉了vcd和电视的视频线。
“搞什么名堂,谁干的?我一定要检举到学校!”关阳怒气冲冲地嚷道,他想让韩月冰知道这不是他的预谋,避免有口说不清的尴尬。
“关阳,先弄清情况再说。”韩月冰了解关阳的心思劝道,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气氛,她故意打趣儿,“班长带着副班长不去学习却来扫黄啊!”一句话把关阳说笑了。韩月冰的口才真让关阳佩服,这句幽默话既表明了韩月冰的态度又彻底开脱了两人的嫌疑。“
“咦,电视怎么关了?”伴着门开急急忙忙闪进一个男同学。
“朱帮环,电视是我关的,你看的那是什么呀!”关阳责问到。
“《玫瑰湖遇险记》,美国枪战片,刚把碟片放进vcd机子打开它,内急呀,就去洗手间了。”朱帮环又满脸堆笑看着韩月冰,“冰美人驾到,有失远迎啊!”
“什么美国枪战片,纯粹的……”关阳嗓门高了八度又生气起来,话却被韩月冰打断。
“哦,我去一下洗手间。”韩月冰转脸走出去。
看到韩月冰的举动,关阳意识到自己方法有些失当,调整口气平静地问朱帮环,“你刚才看的碟片是黄色的,说说吧,是怎么回事?亏得我先进屋一步把它关了,如果让韩月冰看见,咱们大家多难堪!”
“中午,我上街顺便买了三本碟,都标有美国大片字样,准是小贩弄错了或者故意的,你看我这还有两本呢?”朱帮环说着从床柜中又拿出两本碟,上面的标识果然像他所说,边说着又把其中的一本推进vcd机子,这回播放得很正常。
“不管怎么说,黄碟带进寝室又播放了,也是个大问题。”关阳进一步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