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后宫劫色非寻常 黄牛炒票也疯狂(2 / 2)
会议结束,大家散去。许良落到后面,和梁文真一起同走。“文真,你都叫苗茵她娘叫娘亲了,却怎的还不叫我爹哩?”许良装出随意一问。“这不是不好改口嘛!以后叫你阿爹,好不?阿爹。”梁文真亦满心盼望许家大小姐早日回来,洞房花烛夜之后,终归要改口称呼,早晚的事。
“以后正式场合,我还是叫你梁总的好。”许良满脸笑容,带点憨态。没有生出亲生儿子,有如此女婿养老送终,还有甚么不足呢。“无所谓了,都是一句。”梁文真应道。这许良跟他弟许晋,相貌不同,许晋脸略长,更显精干爽利,两兄弟却算和睦。梁文真思忖。
话分两头。东京城北十里之外的群山中,一座山腰草堂,里面一盏黄灯如豆,惠恩师太正跟许苗茵谈话。“苗茵,还记得过去师父所言,你脸泛桃花,情缘未了,还是回家去罢。”惠恩师太道。
“那男子是弟子过去所爱之人,可惜他薄情负心,因此弟子出走,浪迹江湖。”许苗茵脸红道。“师父看得出,那少年是个正人君子,应是可靠之人。你将终身幸福,托付于他,应不会有错。”惠恩师太脸露慈祥之色。
“师父,弟子还记得上次分别,师父赠言:‘神女有梦,痴汉多情。三聚三别,缘由命定。送炭雪中,情定东京。’便是测算的弟子与那冤家之事,如此说来,弟子与他却还不够三聚三别。”许苗茵疑惑问道。“傻孩子,三这数目,无非说世事多有波折,却不是实际数字。师父赠你之言,乃是信口一说,无非要你不可存了绝望之心,好好过活。须知人世间的诸般情意,曲折迂回,好事多磨,柳暗花明又一村。”惠恩师太若有所思,好似牵动了自己过往境遇。
“师父过去也有所爱之人?”许苗茵问。“人活一世,怎会没有所爱之人。父母兄弟姐妹,夫妻孩子,知心好友。可惜,人最难勘破的,也是一个情字。苗茵,你还是回家去罢。”惠恩师太道。
“师父是想赶弟子走么?”许苗茵看着慈祥的师父,眼睛湿润。“师父没有赶你之意,是想及思念孩子的爹娘,一般都有的焦虑心情。”惠恩师太抚摸了一下许苗茵的头。“弟子明白了,但弟子想和师父多住些日子。”许苗茵道。
却说蹴鞠大赛比赛进程。第一组的兵部雄狮队,在高太尉的率领下,势如破竹,击败中规中矩,死气沉沉的吏部鸬鹚队。虽是同殿为臣,但进入预终赛,终赛的名额有限,不拼命如何使得。高俅太尉老当益壮,不但出任兵部队的主教练,而且担纲主力。在赛场上,高太尉冲锋陷阵,把蹴鞠玩得跟杂耍似的,蹴鞠技艺花样多多,奇巧好看。用现代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多年的苦练,绝对耍不出如此花样,可见功力不浅。梁文真在现场看时,心道,可惜高太尉生早了一千年,否则若是代表中国队,世界杯都进腻味了。高太尉作为中场组织者,还攻进一球,最后,兵部队以七比一力克吏部鸬鹚队。
第二组也已赛过两场。北京大雁队与礼部鳄鱼队争斗激烈,最终还是北京队技高一筹,五比二击败礼部队。而肇庆穿山甲队毫无悬念地大败,输给了刑部大虫队,可谓终于露出了鱼腩面目。皇家牛德外队尚未出赛,当今皇上出任主教练和主力,其他队员清一色皇宫带刀侍卫,功夫高强,可谓万众期待。首次对阵北京队的比赛门票,早就被一抢而光。票贩子黄牛党把原价二两的门票,硬是炒到了三百两一张。更有地方乡绅豪富,因从没见过皇上,花大笔白银,挈妇将雏也要来东京看比赛。
华夏公司野狼队大比的第一场,因梁文真缺阵,士气低落,与工部蚂蚁队战平。而同组的辽国上京梅花鹿队,也是循环赛的第一场还未比,大后日对阵华夏公司队。梁文真归队,众人士气高涨,训练积极。今日看了现场比赛,还去到城西荒地训练,虽然大家都晓得上京队打法粗野,实力强大,但主教练和中场核心梁文真在,便有信心取得胜利。
皇家牛德外队正在皇宫后苑进行赛前训练。道君皇帝一身短身装扮,手脚利落,技艺娴熟。一众队员全心投入,彼此呼应,配合务求默契。队长赵举指挥若定,频频吩咐队友传球给皇上。球到人到,每每接到好球,道君皇帝便大叫一声“妙球”,手脚灵巧,控制住来球,不时做个花式动作,引来场边宫女太监等组成的啦啦队大声喝彩。
“陛下神了!”“万岁,陛下万岁!”“天,陛下帅呆了!”各中呼叫呐喊,激动人心。道君皇帝听到彩声,精神振奋,更是使出百般手段。“陛下,西北边报。”一声高喊传来,颇不协调,却是一名太监急急向场边跑来。
“继续!”道君皇帝喊道。自家停止蹴鞠,缓步走到场边。报信太监恭谨奉上八百里加急书信,道君皇帝拆开信件,粗略一看,骂道:“又是边关告急,西夏金国不守盟约,放纵小股兵士骚扰边民,守将却吃白饭的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这边也须赛场战斗,马虎不得。”
梁文真早已下定决心,定要找出真凶,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要再遭毒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