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百花宴下(2 / 2)
“椿芽你放心吧,五小姐不会受欺负的,”语画安抚道,却也是焦急的望着窗外,五小姐的本事她领略到,所以比椿芽镇定许多。不过心里也担忧五小姐在伊尔王府里放不开,会吃了伊尔芙的亏。
“呦,五小姐是吗?真威风,一个卑贱的庶女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要脸不要脸?”伊尔芙极其不屑,高昂着头嘲笑着。
伊尔浣不以为然,只淡淡道,“四小姐无故来浣阁打伤我的丫鬟,若四小姐不给个解释,浣女也绝不会就这么受了。”
“哈,伊尔王府的下人本小姐想打谁就打谁,连母亲都不会怪我,你一个卑贱的庶女又能把本小姐怎么着啊?”她威胁似的甩甩鞭子,浣女知道她那鞭子还是秦氏给她寻来的,伊尔芙从小就喜欢玩弄这些,所以越来越无法无天。
浣女眯紧了眸子,“浣女不能把四小姐怎么样,但会去跟父亲讨个理。”
浣女极懂得抓人短处,果然伊尔芙脸色都变了,她最怕的就是伊尔持,“你想去跟父亲告状?没门,你要是跟去敢去父亲面前乱说,看本小姐怎么治你。别以为本小姐以前不找你麻烦,你就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跟本小姐作对,伊尔王府便没你的好日子过。”她鞭子一甩,把那颗大香樟树甩出来一条深深的鞭痕,可以想象这一鞭子要抽到人的身上,多半是半条小命都没了。
浣女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怒了,她本就为着聂从寒的事情心烦意乱着,偏偏伊尔芙还来招惹她,“四小姐趁浣女不予追究前最好离开,不然这事也不会这么了了。反正我只是卑贱的庶女,不怕把事情闹大,有什么事咱就去父亲面前说说。”她最后警告了一遍,也不怕伊尔芙找找茬,大不了她就冒着被看破的风险也要好好惩治惩治这个小妮子,若非她一直胡搅蛮缠,说不定也就不会招来慕容越泽,聂从寒也就不会生气了。
“本小姐怕你?一个贱种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伊尔芙也不管不顾了,满脸傲慢的就把鞭子朝浣女挥了过来。
浣女抿紧了唇,轻松的闪开了,语画见伊尔芙动了手,连忙对椿芽道,“椿芽,你快去找王爷,就说四小姐闹上浣阁,正打五小姐。”
椿芽点头,连忙从浣阁浣女暗中弄得暗门离开了,语画一咬牙跑了出去作势拦在五小姐身前。
浣女一下就知道语画打的什么主意了,索性顺其自然,一边拉着语画躲闪着,一边任由自己身上弄得尘土飞扬的,做戏就要做真,所以还抽出匕首把自己和语画的衣衫都划烂了。
伊尔芙怒在心头哪会注意这些,浣女一直躲她的鞭子她早已失去了冷静,只顾着不停的挥着鞭子,不一会儿浣阁的树上地上,全是深深的鞭痕。
椿芽去找伊尔王爷的时候,秦氏也在,闻言,伊尔王爷脸色更冷,秦氏却是不信,一行人都朝浣阁涌来。
察觉到从远处而来的气息,浣女冷冷一勾嘴角把语画推到一旁,猛地迎上伊尔芙的一鞭子,语画大惊,浣女闭上眼由着鞭子击向背后,疼痛顿时蔓延全身,纵然是她,也不由冒出冷汗,脸色瞬间煞白。
伊尔芙见击中伊尔浣正洋洋得意着,却被一声怒喝吓了一跳。
“孽女,你干什么?”伊尔持一进浣阁便瞧见这一幕,心顿时一紧,快步接住浣儿摇摇欲坠的身子,望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顿时怒上心头,瞪着伊尔芙。
伊尔芙傻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看见伊尔持,身子抖了抖。
秦氏也一脸不敢置信,连忙上前询问,“芙女,你可是跟浣女有了什么误会?怎么……”
“误会?你看这孽女像是有什么误会吗?她巴不得毁了浣阁,毁了浣女才是,”伊尔持阴沉着脸打断秦氏的话,的确浣阁在伊尔芙的摧残下已经不成样子了。
“王爷,王爷,求求您替五小姐做主,五小姐快被四小姐打死了,”语画极有心眼的赶忙爬过来,一脸凄惨的哭着,尤其她身上还灰扑扑的,带着深深浅浅的血痕。
秦氏一惊,怒瞪着语画,伊尔持却是更加怒火滔天,直接道,“年纪小小却这么毒辣,给本王关在柴房,饿她三天三夜。”
闻言,秦氏身子一抖,忙求情,“王爷,芙女是您的女儿,万万不可……”
“难道浣女就不是本王的女儿了?王府小姐打斗传出去成何体统?”他呵斥秦氏一声,对身边成德道,“快去请大夫。”
“是,王爷。”
伊尔持身边的侍卫把呆愣的伊尔芙带走后,秦氏也连忙跟着出去了,人散后,伊尔持唤出来一个人,“灰影,日后,你还是跟在五小姐身边吧。”这样的情况,他不容允再发生,灰影在两年前被浣女执意遣了回来,自此便没有在跟在她身边保护着。
“父亲,不,不用……”浣女痛昏了之后幽幽转醒便听见伊尔持的话,忙拒绝,“父亲,我没事。”她白着脸,话都说不好,背后伤口仿佛呼吸一下都疼的厉害。伊尔浣暗骂,早知道就不用苦肉计了,还真疼。前世枪伤她都可以面不改色,这一世真是矫情了许多。
“可你……万一再有这种事也好有个人保护你,父亲来的太晚了,”伊尔持很痛心,他想疼却不能疼的女儿啊。
她勉强的勾起笑意,“父亲,其实有人保护我,只是浣女没让他出来,浣女是故意的,不然父亲,也没有理由惩罚伊尔芙不是吗?王妃,不会……”她没说完,相信伊尔持懂,她的确就是故意的,如果她一点伤都没有,伊尔芙来找茬的事绝对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她没关系,可是椿芽和语画不能白白受伤,她的人,不能白给人欺负,更何况她也有怒气想要发泄出去。身子疼了,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对比这些,聂从寒才真正让她难受至极。
“好吧,”伊尔持妥协,无奈的望着她强自忍耐着疼痛的模样,这倔强,到底是随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