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比她亏!(7000)(2 / 2)
他们紧握的手,就像是一把利刃,瞬间穿透了在场两个男人脆弱的心。
而沈凝暄,则因为独孤萧逸挡在身前,心下微暖,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浅笑。
将她脸上的浅笑,毫无遗漏的尽收眼底,独孤宸紧紧的,咬了咬牙,极力扯出一抹算不得笑的浅笑来,眼底却是晦涩一片:“如今摄政王求亲在此,齐王兄以为此事该如何收场?!”
“这个简单!”
独孤萧逸视线微转,神情淡漠的看向北堂凌:“若摄政王不弃,我燕国可另寻佳人,赴新越和亲!”
“本王不需要!”
双眸之中,尽是寒意,北堂凌双拳紧握,冷眼凝视着眼前俊逸出尘的白衣男子:“本王想要的……只有她!”
闻言,沈凝暄瞳眸微怔!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北堂凌对她的执念已然到了如此地步。
即便,知道她已失了清白,却还是一意孤行!
眸色微敛着,她轻轻一叹,刚要开口出声,便听自御书房外传来一道极为优雅的女声:“摄政王殿下,在你说只想要凌儿表妹之前,是不是该先给我沈家一个交代?!”
语落,顶着与沈凝暄以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的婉若,骄傲的微扬了下颔,带着沈洪涛夫妇,一路进了御书房。
因婉若和沈洪涛夫妇的忽然出现,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滞!
看着眼前的冒牌货,沈凝暄不禁哑然失笑。
那笑,凉凉的,略带讽刺,可是,却不受她控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然,当她瞥见虞氏时,如水波般的琉璃眸中,一抹几不可察的冷意,顷刻间闪过。
睇见她脸上的凉讽的笑,独孤宸心下微微缩紧。
他知道,她此刻的笑,一定是在嘲笑他。
但是,即便如此,眼下面对北堂凌,他却只能继续把戏演下去,否则他将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思绪至此,他心底发苦。
然,即便再苦,他能做的,却只有微眯了星眸,神情冷峻的坐在主位上,冷眼望向自殿外而入的婉若和沈洪涛一行。
原本,跪在御案前的北堂凌,在听到婉若的声音时,便已倏然起身。
黑沉着一张俊脸,冷凝着来者不善一行人,他冰冷的视线自沈洪涛夫妇身上一扫而过,终是停落在那头戴凤冠,身负凤袍的平淡女子身上,而后恭身拱手:“见过燕后娘娘!”
“哼!”
看似笑着,却也是冷笑,婉若毫不客气的轻哼一声,眉心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下,她冷冷的扫了北堂凌一眼,缓步上前,绕过御案来到独孤宸身前:“臣妾参见皇上!”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婉若有模有样的一礼之后,下方的沈洪涛和虞氏,也忙着跟着恭身行礼,并高呼万岁!
定定的,睨着眼前垂首恭身的人儿,独孤宸心下微怔了怔,有些不自觉的,抬眸望向下方的沈凝暄,见她只对着自己轻扯了扯唇瓣,他眸色微暗了暗,沉寂片刻后,不动声色的朝着婉若伸出手来:“皇后免礼!”
耳边,听着他徐徐温雅的嗓音,婉若眸色微缓,凝着眼前如玉般修长的手掌,她眸间波光荡漾,笑意吟吟的将手伸到了他的手里:“臣妾谢皇上!”
语落,婉若随着他手上的力道,盈盈起身。
将婉若柔弱无骨的手,握于掌中,独孤宸的心思,却已然飘远,淡淡的看向沈凝暄,见她不动声色的将头转向一边,他眸色微动了动,转眸对下方的沈洪涛夫妇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双双应声之后,沈洪涛与虞氏相继起身,微微抬眸,虞氏蹙眉望了北堂凌一眼,但见北堂凌面色冷峻,根本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她有些急切的又看向独孤宸身边的婉若:“皇后娘娘……”
“母亲稍安勿躁!”
对虞氏轻轻抬手,示意她噤声,婉若视线微,看向一边脸色阴沉的北堂凌。
只她眸光微转间,便让沈凝暄不禁柳眉轻动。
说句良心话,她这替身貌似比她这真身还要像上几分,一看便知是下了功夫的。
见婉若看向自己,北堂凌眉宇轻皱,心底对于她的厌恶和不爽,早已根深蒂固,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而对独孤宸拱手请道:“本王的心意,方才已然与燕皇说的明明白白,普天之下,能够配得起我新越摄政王妃之位的,只有月凌儿一人!”
语落,他的视线,不偏不倚,不愠不怒的落在沈凝暄身上,眸间深情丝毫不掩。
见他如此,沈凝暄眉心轻动。
她没想……没想到即便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到北堂凌还会为他如此。
看来,有些事情,她终究是低估了!
如是,在心中暗暗一叹,她眸华微转,便见独孤宸正眉心轻拧的斜睇着自己,睇见他眸底的那抹薄凉,她心下苦笑一声,微敛心神,转而抬眸,对上婉若清淡的双眸:“皇后娘娘方才说,要摄政王给沈家一个交代,此话从何说起?”
凝着她娇美脱俗的容颜,婉若隐于广袖里的双手,微微攥紧,暗暗的,深吸一口气,她对北堂凌冷冷一笑:“此事,只怕要问摄政王自己了!”
迎着她不善的视线,北堂凌眸色微冷,其中寒芒凛冽!
唇角轻轻一扯,他佯装一脸茫然,对她冷声恭礼:“就不知燕后要与本王讨的,是哪门子的交代?!”
“是啊!”
独孤萧逸轻挑了俊眉,转头看向婉若,随即星眸半眯,直接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皇后娘娘要跟摄政王讨得到底是哪门子公道?本王也很好奇呢!”
“此事说起来,算是一桩丑事,是臣妾家门不幸啊!”斜睨了眼独孤萧逸与沈凝暄交握的双手,婉若眸光微闪了闪,唇角轻勾着,她明暗不定的视线,再次停落在沈洪涛和虞氏身上。
迎着她的视线,自然也已然意会她的意思,沈洪涛暗地里以手肘戳了下虞氏。
虞氏身子一颤,忙噗通一声整个跪落在地,一脸苦大仇深道:“皇上……今日一早,臣妇的长女凝雪,差人与臣妇送信,说是已与摄政王暗渡陈仓,请臣妇速与相爷进宫求见皇后,请皇后千万求得皇上与她赐婚,否则,她只怕是没脸活了……”
话说到最后,虞氏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闻她此言,独孤宸眉心轻皱了下,唇角冷冷一勾!
看样子,这沈凝雪还真是心比天高,居然真的爬上了北堂凌的床!
不过……
他可是有旨在前的,沈凝雪不准再踏入宫中一步……眼下,就不知那蛇蝎一般的女人,又是如何进入悦澜宫的?!
思绪至此,他微抬眸华,瞥了眼身边的婉若。
接收到他微冷的视线,婉若心下一怔,旋即微变了脸色。
见状,独孤宸眸色微冷,却还是笑了笑,而后冷不防的侧过身,冷眼睨着仍旧一脸阴沉,负手立于原地的北堂凌:“摄政王,本皇视你为客,方才安排你下榻悦澜宫,不仅如此,还处处让王兄替你打点,却不曾想,你的手倒伸到我燕京第一美人身上去了!”
早在婉若带着沈洪涛夫妇出现之时,北堂凌便已然猜到她们的来意。
是以,方才听到虞氏的话,他并不觉丝毫意外!
眼下,见独孤宸与自己兴师问罪,他的俊脸之上,亦不见一丝慌张,而是毫不客气的回道:“燕皇有所不知,并非本王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而是她自己爬上了本王的床,……昨夜之事,本王比她还要亏!”
闻言,婉若黛眉一蹙,声音微冷道:“北堂凌,你此言何意?想要赖账不是?”
“燕后,本王有说过要赖账吗?本王只是觉得晦气!”眸华微敛,原本明亮的眸子,稍显晦涩,北堂凌抬眸看向沈凝暄,像是在说给众人听,却又像是在对她一人说明:“本王对她,一丁点儿的意思都没有,这一切,全都是她恬不知耻,下贱所至!”
言语至此,他眸光微转,眸色冷厉的看向上位的婉若:“试问,燕后此刻与你那不知羞耻的姐姐的与本王讨公道,可曾想过,他与本王心爱的女子下了媚毒,害她***与他人,这笔帐,本王又要与谁讨这个公道?”
“你——”
触及北堂凌冷凝的眼神,婉若不禁心下一震!
她原本以为,北堂凌会念在三国峰会一事,隐忍为上,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点都没有含糊,反倒跟她讨起了公道!
如此一来,沈凝雪的名声,只怕……
“药……是她下的吗?”
在婉若被北堂凌犀利的言辞,堵得无话可说之时,独孤宸眸色瞬间阴沉,握着婉若的手,也已紧到不能再紧!
微微转头,迎着他冰冷却布满痛楚的双眼,沈凝暄苦笑了笑,却并未言语。
见状,独孤宸心下一紧,脸色瞬间一片死灰!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么的悔恨。
若是以前,他便将沈凝雪解决了,那么他暄儿现在,也不会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想到这一点,他便忍不住心下一痛,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见独孤宸的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起来,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掌的手微微收紧,婉若心下暗暗一惊,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她面色亦十分难看的转身对虞氏使了眼色。
虞氏见状,忙眼泪滚落,又是一阵痛哭!
“摄政王殿下,说话要凭良心,臣妇的女儿,性情温顺,知书达理,从不曾行过伤风败俗之事!”照着以前沈凝雪教给自己的一五一十的哭诉出来,虞氏哭到伤心时,竟然瘫倒在地,期期艾艾的指着北堂凌道:“皇上明鉴,凝雪丫头从来洁身自好,若非对摄政王钟情已久,断不会与他苟合,皇上……您不信问问摄政王殿下,他要了臣妇女儿的身子时,她可还是处~子?”
“夫人!”适时出声,上前扶住虞氏颤抖的手,沈洪涛半是斥责,半是哀叹道:“这等事情,是凝雪她自己愿意的,这傻丫头,不知这种事情,便宜的永远都是男人……你此刻在皇上面前如此失了体统,难道还嫌我们相府的脸面丢的不够吗?”
听到沈洪涛的话,看着虞氏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北堂凌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黑的一塌糊涂,语气也再没了一丝温度:“燕皇,召燕京第一美人来与本往对峙如何?”
被沈凝雪暗算,本就让他大为恼火,此刻倒好,到了她的家人口中,倒成了他强要了人家女儿的清白身子!
他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不过没关系,洗不清他就把水搅的更浑一些,素来都是他北堂凌拿捏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来拿捏他了?!
想要他任人揉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ps:今天停电,状况不断,不过好在俺们赶到现在,赶出了六千,哦不,是七千字,大家生活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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