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要除根!(2 / 2)
彼时,沈凝暄已然与独孤宸一起步下龙辇。
看着齐太后和独孤珍儿一路迎了出来,她清冷俏丽的脸上,终是露出一丝浅笑,朝着齐太后福身行礼:“臣妾参见母后!”
“赶紧起来!”
齐太后伸手,拉着沈凝暄的手起身,抬眸看了眼独孤宸,只是微微颔首,便喜笑颜开的转身向里:“今日辛苦了,哀家已经准备好了午膳,你一定饿了吧?”
“还真是饿了呢!”
沈凝暄轻笑,婉转的嗓音,听在众人耳中,格外悦耳。
与齐太后行至大殿门前,见银血不停的朝着自己身后张望,她不禁微微顿足,对银血轻声说道:“瑞儿在若雨那里,此刻你不必在这里伺候,赶紧过去吧!”
“属下多谢皇后娘娘!”
银血双眼澄亮的朝着沈凝暄恭谨一礼,快步朝着龙辇方向的秋若雨走去。
见状,沈凝暄淡淡然一笑,回眸看向齐太后,与齐太后和独孤珍儿一起进入长寿宫。
一行人,在膳桌前落座。
齐太后亲自拿了筷子,递到沈凝暄手里:“珍儿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来……赶紧尝尝!”
沈凝暄看着满满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色
,不禁轻笑着对身边的齐太后说道:“臣妾多谢母后厚爱!”
“若说谢,也该是哀家谢你才对!”
伸手覆上沈凝暄搁在桌上的纤手,齐太后意重深长道:“暄儿啊!这一次,多亏了你了!”
“母后不必这样,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朝着齐太后婉约一笑,沈凝暄执筷,夹了一块梅菜扣肉,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边吃她还边对齐太后和独孤珍儿说道:“母后、师姐……大家都别愣着了,一起吃啊!”
“一起吃!一起吃!”
齐太后点了点头,拿起筷子,便也就吃了起来。
这两人开动了,桌上的独孤珍儿和独孤宸,自然不会干看着,便也吃将了起来。
“前朝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午膳吃到一半,一直沉默不语的独孤珍儿,不禁抬眸,询问着沈凝暄。
轻轻的,停下筷子,沈凝暄笑看着独孤珍儿,“师姐关心的,应该是夏正通现在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吧?”
“哼!”
提起夏正通,独孤珍儿便一肚子气,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她凝眸说道:“我恨不得把他抽筋剥骨!”
“小姑姑……”
独孤宸出声,蹙眉看着独孤珍儿,轻声说道:“皇嫂为你出气了,夏正通如今很惨!”
闻言,独孤珍儿轻挑黛眉:“死了吗?”
“还没死!”
独孤宸轻摇臻首,冷笑着说道:“不过……皇嫂已经让李庭玉,带着他去夏家,看夏家是如何被查抄,九族又是如何被诛杀的!”
听到李庭玉的名字,独孤珍儿的脸色明显就是一变!
不过,尚未等她开口,齐太后便已然开口说道:“按照规矩来说,抄家现在进行,诛杀夏家九族,应该事后进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轻笑着抬头看向齐太后,沈凝暄轻声软语,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了几分,道:“母后!夏家今日之举,未免太过猖狂,如今臣妾如此行事,一是要让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血的代价,二则是要给世人一个警示!”
语落,她视线微转,看向独孤珍儿:“师姐,我这么对待夏正通,你可觉得出气了吗?”
闻沈凝暄所问,独孤珍儿不禁轻哼一声:“让他亲眼看着引以为傲的夏家被查抄,九族被诛杀,比杀了他还能让他难受!”
见独孤珍儿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沈凝暄这才开始继续用膳。
“哀家以为,肃清了夏家,你会就势,宣布逸儿的死讯,却不成想……”齐太后看了沈凝暄一眼,然后蹙眉看向身边的独孤宸,不过此刻,她的眸光是温润和蔼的,并没有一丝排斥之意:“皇后是打算,以后让宸以皇上的身份,留在宫中吗?”
“太后……”
听到齐太后的话,独孤宸作势便要开口。
可是,他才刚刚启唇,便见沈凝暄杏眼微眯,秀眉微微挑起:“不是!”
视线扫过膳桌上的每一个人,从目不专精注视着自己的齐太后,到齐太后身边的独孤珍儿,再到自己身边的独孤宸,她一脸气定神闲的对众人说道:“今日之后,皇上会因病重卧床为由,不再过问朝政,日后燕国的政事,全都会由母后和臣妾处置,至于独孤宸……”
视线回转,再次落在独孤宸身上,沈凝暄淡淡说道:“过两日,他就会带着南宫素儿,一起离开这里了!”
闻言,齐太后眉头一族,将视线投注到了独孤宸身上:“这是真的吗?”
独孤宸转头,深深地看了沈凝暄一眼,然后转头对齐太后笑着点头:“皇嫂说的没错!”
“你和素儿……”
眸光微闪着,回想着独孤宸和南宫素儿之间的过往,齐太后不禁慈爱一笑:“也好!”
见齐太后说好,独孤宸薄唇轻勾着,难免又偷偷的看了沈凝暄一眼。
南宫素儿,是他的曾经。
沈凝暄,是他的现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为了沈凝暄,他负了南宫素儿。
如今既然沈凝暄不愿意做的现在,那么以后的日子,他拿来还债,也未尝不可!
心中暗暗一叹,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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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后,独孤宸便去了南宫素儿那里。
手端茶盏,与齐太后和独孤珍儿一起坐在长寿宫寝殿里,沈凝暄淡淡勾唇,对秋若雨吩咐道:“给朱雀传信,青儿和太子,可以回宫了!”
“是!”
秋若雨微微一笑,领命离去。
看着沈凝暄淡淡勾起的唇角,齐太后不禁黯然一叹:“太子尚且年幼,以后只怕要辛苦你了!”
“母后!”
沈凝暄蹙眉,深凝着
齐太后说道:“辅佐太子,是臣妾的职责所在,怎么能算得上委屈?”
“哀家知道!”
轻轻抬手,拍了拍沈凝暄的手背,齐太后轻点了点头。
笑看齐太后一眼,沈凝暄放下茶盏,从座位上起身:“如今朝堂上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母后也可以放心歇息了,前朝还有些事情要处置,臣妾先行告退!”
闻言,齐太后颔首,对沈凝暄殷切嘱咐:“保重身体!”
“母后放心!”
盈盈之间,对齐太后福身一礼,沈凝暄转身向外。
看着沈凝暄离去,齐太后的脸色,不禁黯然沉下。
见状,独孤珍儿不禁蹙眉问道:“皇后肃清了夏家,皇嫂该高兴才是,眼下这又是怎么了?”
“珍儿!”
齐太后转头,眸色沉沉的看着独孤珍儿:“如今太子年幼,皇后独自一人扛起整个江山,你不觉得这个担子,太重了吗?”
“我……”
微微地,张了张嘴,独孤珍儿苦笑着说道:“是有点重!”
“何止有点,简直是太重了!”
齐太后无奈一叹,深凝着独孤珍儿的眸光,微微闪烁着:“珍儿,皇嫂有一事相求!”
独孤珍儿闻言,不禁蹙眉说道:“皇嫂想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齐太后颔首,脸色阴郁道:“哀家想让你亲自去北源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师傅,逸儿……不管是生死,总该有个消息!”
她心中想着,她的逸儿,若是还活着,则最好不过。
若是真的没了!
那么,她也就认命了!
“去北源?”
黛眉紧紧蹙起,独孤珍儿深看齐太后两眼,然后郑重颔首:“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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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玺宫,御书房中。
喧嚣尽去,一片静寂。
一日之间,夏家被抄,黄金白银无数。
月凌云才刚刚交差离开,沈凝暄便命秋若雨传了银血。
不久,银血进入天玺宫,在沈凝暄身前恭身:“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斩草,要除根!”
淡淡扬眉,将手里的一张写满了人名的宣纸,递给了秋若雨,看着秋若雨将之递到银血手中,她冷冷勾唇:“把上面的人,全都给本宫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