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装病(1 / 2)
陈玉娇的哭功那是相当了得她打小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比如祖母偏心堂妹没事只要在爹爹面前哭一哭就能得到更好的东西。娘亲逼着她学规矩也没事只要哭一哭爹爹准会抱着她出去骑马游玩。夫子布置的功课太难了?更没事只要哭一哭爹爹就会给她找来秀才作弊。
而且她还是个特别好学的人以前都是那种不讲方法的哭只要一不顺心就张着嘴嚎后来进了女学后才知道原来哭也可以这么美!
不嚎不叫也不用在地上打滚只要咬着唇掉眼泪就行了顿时让陈玉娇看呆了眼于是回了家后立马让丫鬟找来一面大铜镜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练。
后来学不会还故意把学堂里的一个千金弄哭就是为了看人家怎么哭的不过这事后来让她娘亲知道了罚她在祠堂整整跪了两个时辰。
最后腿走不了路请了两天假她还躲在被窝里偷乐了好久。
陈妈立马大呼小叫道:“看看我闺女哭的多伤心啊不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不心疼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大队长王瞎子这心思好歹毒我闺女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现在是不是存心不想让她活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就往上报公社不行我就去县城老娘就陪他熬看谁怕了谁?”
陈爸也在中间瞎掺和“就是他一个活了大把年纪的人居然欺负女娃娃要不要脸?咋不去找我爸说理去?”
这话说的缺德陈爷爷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要是找他说理那岂不是去底下找人?
这不是诅咒人嘛?
果然王瞎子听了这话脸都黑了。
“大队长你这回可得公正点周家那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们能就这么算了?现在王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要是再忍着那岂不是成了缩头乌龟了?以后谁都敢来欺负我们咋办?要是真这样我可就不认你这大伯了。”
陈二哥十分不要脸的说完全就是唯恐不乱。
陈大伯听得头疼谁稀罕当他大伯?
要是可以他真不想认这个侄子。
王家不服气大儿媳妇站出来说:“我们家欺负她啥了?我爸年纪大了干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让?她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队里这么多姑娘凭啥就她做这轻松活儿?”
话说的明明白白就差直接道破陈家仗势欺人。
仗谁的势?自然是陈大伯了。
陈大伯被这话激的顿时脸沉了下来侄女这工作确实有他的功劳但这活儿谁做都行那为啥不能便宜他家里人?
说句实在话当大队长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从年头操心到年底什么事都自己亲身带头从来不耍什么官威。
不说他们公社的其他大队就是把整个县里的公社都拉出来逛一圈他都可以打包票说他们大队都是一等一的好日子安安稳稳几乎没闹出什么事虽然苦但也能过得下去比起其他大队又是斗争又是折腾死人的事他可以问心无愧说自己对得起乡民了。
所以就算为家里人争取点方便又怎样?
王家大媳妇看大队长脸色刷得难看起来心里一怵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什么干脆声音越说越大。
“谁叫她自己不争气?这么长时间没来我爸干的好好的可比她上心多了凭什么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队又不是她家的……”
越说越过分尤其是最后一句根本就是说陈大伯把大队当成自家的了。
一边说还一边朝陈玉娇走去眼睛瞪得老大十分泼辣。
看样子是气昏了头。
不过这话听在众人耳里确实引起了共鸣。
谁都知道保管员这事好但怎么就给了陈玉娇?
以往没人说出口但不代表大家心里没想法。
但有几个聪明人见事情不对头想都不想就赶紧溜了看热闹可以但他们可不想掺和其中王家这媳妇没脑子啥事都往外说。
有些话听听就好但有些话还是别听了。
陈玉娇发现势头不对心里有些慌。
她可不傻这话明显就是挑起众人怒气的要是再让她说下去恐怕陈大伯都跟着倒霉她出身官宦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还是懂一点的。
正害怕着突然灵光一现。
眼睛转了转然后赶紧垂下头抬起一只手按住额角脚步踉跄另一只手则在身后掏了掏拉住了俞锡臣。
一拽到人立马皱紧眉头眼睛渐渐闭上嘴里还轻轻喊着“妈我头疼。”
有气无力的声音拖着绵延的长音。
身后的俞锡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胳膊一紧。
然后眼睁睁看着陈玉娇整个人就往后一倒朝他靠了过来。
下意识伸手揽住。
女人头搭在他胸口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反应头一歪身子往下一坠。
下坠的速度有点慢似乎就等着他好快点抱住怕摔在了地上。
而且靠在他胸前的头还顺势蹭了蹭可能是刚才那些姿势不大舒服。
与此同时原先刚碰到陈妈的手也从半空中缓缓垂下。
“……”
怎么有点像唱戏的?
陈妈一见顿时不得了。
“闺女!”吓得扯着嗓子大叫。
还伸手拍了拍陈玉娇脸可能力道没控制好白净的小脸上立马泛起了红。
陈玉娇睫毛动了动但硬撑着没醒。
陈妈见没动静立马抬起头看着王家人。
整个人如同被拔了毛的公鸡直直朝人撞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儿子媳妇给我打!”
“你们妹妹没气了!”
陈家三个儿子立马发了疯“还我妹妹!”“臭婆娘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