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和他们不一样(2 / 2)
我发现我其实还真挺适合犯罪的,娘的,看来我离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于是我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而那胡白河听到了这里,便惊呼道:“天,你早说呀。”
说完之后,只见它匆匆的起身朝着地道的出口飘去,一边飘一边大声的喊着:“崽子们,那人的脑袋给我留下。”
咱们这里讲的是得了道行的妖魔皆有化人之术,但是在一般的故事中,那些能变化妖怪其实并不是真的变成实实在在的人,更多的只是给人的脑子里造成一种幻觉而已,就像是我中过好多次的那种黄皮子的幻觉,但这只能骗到一两个人而已,在人多的地方自然不顶用,所以如果胡白河想要能够变成实体的黄善,就必须要用到别的法子。
就拿胡黄白柳灰这五种录常见的妖怪来讲黄鼠狼如果想便成人,就要钻进人的肚子里吃掉人的内脏来控制这死尸,这一点和蛇很像,其实有很多民间故事包括中医故事都讲过类似的经历:在某天,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忽然改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时候也不知道打哪儿钻出一高人,给那人灌了些药或者画道符之后那人忽然从嘴里吐出了一条小蛇,其实这就是蛇化人的方法。
而耗子化人最为简单,据说这种动物和人最为接近,平日里吃的也是五谷杂粮,所以它们化人只要吃人的大拇脚趾甲(男左女右)就可以短暂的变化成人。刺猬在五类妖怪之中道行最为低微,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们很少有精通化人之术的存在,不过它们可以坐在人的肩膀上操纵一个人据说在故事后,许多上山砍柴的樵夫时不时的都能看见那树林之中有疯疯癫癫衣衫褴褛的儒生好似猿猴一样此处攀爬在树上采摘野果,其实他们就是那些上京赶考的书生,由于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所以被刺猬坐在了肩膀上这才着了道。
而说起来狐狸自古以来就是最灵的动物,它们的化人法子也是最完美的以至于很多故事中它们只要不贪酒露出尾巴的话,都能骗过许多有本事的法师高僧,说的是由于狐狸这种动物平时最喜欢在坟地居住,所以它们的化人之法便是顶着人的头骨拜月,这和聊斋志异中的《画皮》故事很是相像,那胡白河见我要它化成黄善的模样,生铂那些小狐狸会毁了黄善的头骨,于是便慌忙追了过去,很快它就回来了然后对着我笑着说:“还好崽子们没毁了那老小子的脑袋瓜,姚少你想看看不。”
我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它说道:“别,别这太血腥了,不适合我。”
接下来就只剩下让胡白河对那些邪教徒施法让他们最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在胡白河对着那些邪教徒吹气的时候,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的告诉了聂宝中和韩万春,韩万春听罢我的话后顿时激动不已,只见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太好了,看来不用进监狱里面吃带眼儿的窝头了,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啊!”
你快让你家祖师爷消停消停吧,我心里想着,不过这事情看上去真的就这样解决了,简单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说起来这估计是我头一次真真正真的领教到这些妖怪的厉害吧,不可否认,如果我这个身份利用得当的话,那真的会有极大的作用。
一旁的钱扎纸见那些妖怪办事居然这么效率,没过一会儿就把一条人命悄无声息的给扼杀了,顿时感叹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子,你这身份实在是太变态了,这么看来,你以后杀人就不犯法了呗,我勒个去,那你不牛逼死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钱扎纸十分认真的说道:“不要把我跟那些邪教徒比,我跟他们不一样。”
没错,如果不是这几年的经历的话,估计我现在也跟钱扎纸想的差不多,但是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就像那黄善一样,他当初害死别人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我杀死的,在这场因果的关系中,我扮演的只是一个执行者,黄善是受刑者,但如果我以后也因为一己私利害人的话,那我也一定会变成他那样,出现一个执行者对我执行我应该受的报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去害人,想到了这里,我又叹了口气,说起来当个好人还真的是没错的,虽然平时要为自己的善良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我却一直活了下来,现在想想,如果以前我心中出现过任何邪念的话,估计我真的不会走到今天。
因果比法律更可怕,也比法律更难摆脱,因为它完全没有空子可以钻。
黄善的死,让我的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庆幸,也感觉到了自己所选择的道路确实是正确的。
等到胡白河在那些邪教徒身上吹完了气后,我便同它讲:“麻烦你了白姐,等它们明天全都醒过来的时候,你就打个电话报警吧,把它们全都抓起来,最好能抓到黄善说的那个带头的掌教。”
是的,当时我身体上虽然疲惫,但是心里却出奇的轻松,要知道马天顺已经被妖怪带走,而黄善也多行不义作古西去了,明天这些邪教徒也会有自己应有的惩罚,要知道这个山庄的地下室里面证据确凿,而这山庄正是那最后一个掌教的产业,他是脱离不了关系的,我相信不管这个未曾蒙面的掌教的本事有多大,但他绝对干不过政府。
这一点,他们祖先的灭教还有前些年玩轮子的那帮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像是钱扎纸所说,他们灭团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想害我和苏译丹,而我也算是为苏译丹报了仇,虽然青丹还没有找到,但是这确实让我感觉到了不小的轻松,果然是新年新气象,看来这真的是个好兆我们都累坏了,就在我们正准备着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件事儿没有做,那就是陈歪脖子的事情,自打我们刚才在和那双头怪打斗的时候,他就一直跪在地上哽咽,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此时的他双目红肿,捧着那两个小木像不住的抽泣着,俨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而戏剧化的是,他的妻儿老小,现在还飘荡在这空挡的地下室中,偶尔飘过他的身边,却对他视而不见。
(注:说起聊斋,这里其实还有一传说,传说当年蒲松龄老爷弈为了写故事,曾经在官路旁边摆了个茶摊免费对路人供应茶水,在路人喝茶之余便同他们打听他们知道的各种奇闻怪事,传说曾经有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婆婆带着年轻貌美的孙女曾经连续七天在他摊上喝茶,对他讲出了许多的奇闻异事,等到第七天的时候才对其说出真话,原来那两位便是得了道行的妖仙,它们得知蒲松龄想写它们的故事,便化了人形暗中对其提供了第一手的材料,所以蒲松龄老爷子之后的聊斋故事中很多方面都是写狐仙故事的,不过这和本故事没有关系,所以只能当做话外题,各位看看也就算了,不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