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节 海原海原在求救(2 / 2)
“这次地震有多大,我说几个现象你就知道了。”地震灾害研究中心的老院长谢家荣对山东日报的记者说,“受海原大地震影响,波罗的海海面波浪浮动达几十厘米,而地震波的横波与纵波都穿过了地心,日本东京当时尚不太灵敏的仪器,也检测到地震表面波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日本东京地震台和上海徐家汇观象台对震中的推测与济南国家地震灾害研究中心中心观测站的结论非常一致:甘肃东部发生了里氏8级以上的特大地震。
在一个半小时之后,经过晶体管计算机的计算和复核,地震中心确定为甘肃海原县周边200华里范围内的地区。地震震级确定为里氏8.6级,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发生大小余震24次。政务院已经熄灭的灯火重新亮了起来,穿着西装和立领干部服的政务院工作人员纷纷放下手中的饭碗,或者搭乘公交或者骑着自行车赶回本部门待命,仅仅四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九成的工作人员返回岗位,从这一刻起,帝国的政府就开始全速运转着,济南的呼吸与千里之外的海原变得同步了,各个部门的灯光都亮到了清晨,电话交换中心的服务员们每人只能值守两个小时,到了第二天只好一小时换一班,不然嗓子就会说不出话,两支胳膊肿的像是小腿粗细。那一天的电话线路忙得冒火,民政部、财政部、卫生部从部长到职员都是24小时值班,困了就在办公室里支起行军床休息片刻,拿着电话机一头睡到在桌子上的不在少数,来来回回的工作人员额头的青肿多数是来源于此,少数的是自己撞到门框上了。
总参谋部更是回到中日战争期间的节奏,一道道情况通报、一条条行动指令被电波传输到全国的各个军营,车辆、军列、甚至运输机都被调动起来,成捆的军装、大垛的军被,论车皮的帐篷,军用罐头和压缩饼干不要钱似的装上车辆,陇海线、陕甘线、180国道、255国道、四川、陕西、蒙古的省级公路上,军车车队如同循环播放的录像片,源源不断的开赴震区。皇家空军的四个战略运输机联队全部取消休假,标准航空和东方航空的客机货机都被临时征调,第一批到达震中海原县城的正是17日凌晨7:40通过空降到位的“骁骑营”特勤训练团,第一名跳出机舱的山东大汉,肩膀上是三颗金光闪闪的金星,正是特种兵之父何大壮中将本人。等第一个连队到位后,空投的第一批粮食和急救药品也在十五分钟后抵达。每个人背负四十公斤的物资,这支将军领队的连队如同驼队一般向着海原县城进发了。
展现在何大壮和士兵们面前的景象让早有心理准备的特战精英们也感到难以置信。附近的长城古城墙被地震切割,黄土高原地貌全改,高断成沟地,连山裂开巨口,平地出现了小湖。极震区范围内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断层,有的断层长达数十公里,水平断距最大达17米,垂直断距如同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它们错断山脉。错开田埂,穿过河流,越过峡谷。位于断层展开地带的居民住宅受到破坏最为严重,途中明显有许多村庄被夷为平地,因而伤亡极为严重,就在空降区附近的一个村庄共有170多口人,只有6人幸存。何大壮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这次地震后形成了一条断裂带。这条断裂带由固原的硝口起,经海原、西安州、干盐池至景泰县的兴泉堡,全长220公里,断裂带的总体为北50度——70度。在干盐池西发现十几条石砌田埂被大地震的断裂带错开,错距2米,方向为反时针扭动。
巨大的地裂缝如同断层一样,穿陌过阡,不可阻挡。地裂缝与断层不同的是地层,没有出现水平或垂直错动,在地裂缝发育的地带,形成了串状的壕沟或低堑,陡坎或凹陷;有的地方还出现了宽大的地裂缝从下边通过。而地表的冰土层被植物的根系结着悬在空中,宛如一座座桥梁。
地震时,由于地壳强烈地挤压作用,在很多地区,地面上产生了鼓包或隆起,这些隆起和鼓包看上去仿佛是一道一道长城或一座一座的坟墓。除了这些还发生了大规模的滑坡和崩塌,滑坡主要发生于坡度相对较缓的沟边塬坡;崩塌主要发生于悬崖坎地区。海原地震所发生的滑坡和崩塌现象是任何一次地震所未有出现过的,这和地震的烈度及发生在黄土地区有很大的关系。滑坡和崩塌不仅加剧了灾情,还形成了许多大小不等的堰塞湖。著名的有海原李俊的海子和西吉的震湖。
在海原境内很多地方都有断裂带,沟壑。大多是地震所致。海原县城的城墙就在那次大地震中摧毁,只留下3-5米的城基!城门口已经被碎石瓦砾堵住,不过顺着坍塌的城墙,先遣部队顺利的登上城头。铁血战旗在晨曦中招展在残破的城头,这是在那个漆黑寒冷的黑夜结束后,几乎形同行尸走肉的海原县居民看到的第一样有活力的物件。
在海原县教堂的废墟里挣扎出来的郭敏修女(当地人)看着那一个个在寒冷的清晨里头上冒着蒸汽的军人,她突然感到了那些军人身上有着圣徒的光辉,不假思索的用她的笔触记下了这一幕。
“那几乎是世界末日的灾难来临,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勇气和运气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我和郭修德教士(德国人)从已经坍塌的教堂底下费尽力气钻了出来,但是彻骨奇寒让我们不得不再次冒着被活埋的风险钻回教堂的屋顶下面去寻找一切可以覆盖身体保持温度的织物,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是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不被冻死。教堂在县城的西关,周围嘈杂的集市却像是墓地一样安静(后来我知道了那些生活在土坯房子里的商人和他们的家眷几乎都没有幸存下来,倒塌的房屋成为他们天然的坟墓。),看到晨曦透过屋顶的郭教士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拉着我钻出了屋顶,虽然晨曦里我被寒风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但是就在初升的阳光里,我一瞬间以为我看到的是上帝派来拯救子民的圣骑士,那鲜艳夺目的红色旗帜上金色的徽章,还有那些被晨曦映衬的光芒四射的军人。我听见郭教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感谢上帝,我们得救了!”这也是我在那个时刻唯一想说的语言,不过被四周中国人响起的哭泣和欢叫声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