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一场博弈(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大刁民 !
虎哥一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薛红荷便意识到今儿的事情估计是一脚踩进泥潭了,进门后又见李云道莫名其妙地打招呼,哪里还猜不出他的用意?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以虎哥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来看,这个时候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不过眼下自己还是有些优势的,起码大刀金马坐在沙发上跟李云道唱对台戏的那位应该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自己是来混水摸鱼的第三方势力。祥子应该是被那壮汉一记枪柄砸在太阳穴上晕了过去,到这会儿为止都躺在角落里没有动弹,大强倒也聪明,自知不是对手,干脆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认怂!
“我刚刚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别说你嗅觉灵敏之类的废话,我敢肯定,在这之前,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吴卓恩用手中的手枪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笑着说道,“所有情报资料都说你的智商和情商堪称一流,但我自认为之前我应该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才对!”
“你跟虎哥的那次冲突,你是故意示弱的吧?”李云道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虎哥一眼。
“原本以为你们会大打出手,我再适时地救你一把,但没想到他居然在你大闹长城俱乐部的时候便见过你。”吴卓恩有些遗憾,“不过好在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也还不多。嗯,这算一个,还有呢!”
“嗯,其实春节胖子那起案子发生后,我就曾经怀疑过你,虽然的的确确是胖子打电话给你的,但我也不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居然能让胖子在那个关键时间打给你!”
“很简单,出事之前多跟他通几个电话,能到手机通讯录里翻人名的又有几个?常用的电话,我们一般不都是从通话记录里直接拔出去的吗?”吴卓恩轻笑着摇头,“而且,他的手机,我让人装了木马,那时候他的手机只有拔我的手机号才能通!唉,那会儿其实就是想拉近跟你们之前的关系,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多此一举了。应该还有别的地方,让你能充分地怀疑到我身上。”
“还有你的变化。”
“变化?”
“唉,实话跟你说,在今天早上之前,我还当真没有怀疑你,但今天早晨,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查觉,那其实应该是一个很微小的变化。这世上,反#社会人格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做贼心虚的,你也不例外。打个比方,昨晚的事情让你有些紧张,所以你一个向来话不多的人今天一早突然变成了一个话唠,我相信昨儿晚上你们甘南定然是来了一位常委领导的,而且一定如你所说的那般,特意赶到京城来请央视的媒体人吃饭的。但说句实话,你演得有些过了。”
“唉,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出来混,果然最后还是要靠演技啊!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也同窗大半载,好歹也算是朋友,你把东西给我,我保证绝对不为难你,包括你那个娇滴滴的师姐薛绿荷,我一定会把她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但是你千万别弄歪脑筋,我这个人胆子小,这手枪是从黑市上弄的,万一走火打伤了谁,那对谁都不好!”
李云道笑了笑,当真从身上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塑料薄片,看外壳的色泽应该是有了不少年头了。吴卓恩倒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张如今市面上已经极少见的索尼牌软盘,在如今连光驱都快要绝迹的年代,软盘这种东西几乎就如同古董一般。
一抹掩饰不住的喜色浮现在吴卓恩脸上,从薛氏夫妇所处的年代来看,软盘也的的确确是最有可能的储存介质。他连忙冲一旁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会意,立刻朝着李云道走了过去。
李云道便将手中的手枪对准了软盘的正中:“等一下!”
那壮汉也知道这软盘至关重要,生怕他一怒之下开枪毁了软盘,连忙止步,有些不解,但却也只好回头看向吴卓恩,似乎是向吴卓恩请示自己究竟是该停下还是上前抢夺那个软盘。
软盘还在李云道手里,吴卓恩还是有些投鼠忌器,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咱们都是一帮大老爷们,你绑着个娘们儿威胁我算什么?你把她先放了,反正绿荷和他们仨包括我自己,都还在你们手里。”如今的情况下,李云道也只能救一个算一个,至于被无端卷入这场风波的虎哥三人,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吴卓恩眉头紧锁,似乎在做着极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突然道:“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软盘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云道失笑道:“软盘藏在薛氏夫妇留给她们姐妹俩的一本工科英文词典里头,词典被挖空了,书又一直在压箱底,也是我师姐最近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这年头,除了早年搞科研的会保留着这种容量不过五兆左右的老古董?如果不是父母的遗物,你觉得她们姐妹俩会留着这种东西?”
吴卓恩眼珠子一转:“我得先验一验!”
李云道摇头:“先放了薛红荷,然后我把软盘给你,你想怎么验怎么验。不过你别以为这世上其他人都是傻子,你们用来验软盘的工具定然是有自动拷贝功能的,对不对?所以这种小伎俩咱们还是都放弃吧,真心没啥意思。”
吴卓恩咬了咬牙,李云道说的话正正切中他的心思,他的的确确准备了一个外置的软盘驱动器,而且那个驱动器也的的确确会将所有读取的资料进行同步备份,但面对比泥鳅还要滑的李云道,他倒真是一时间如同恶狼碰上了刺猬般无从下口。
“放人!”吴卓恩挥了挥手,那壮汉便转向一旁被五花大绑的薛红荷。
全身都快要僵硬的薛红荷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舌头都快被压得麻木的她刚刚站起来却又重新跌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