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翩翩彩翼画烟楼,为谁捣衣独挑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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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忧遂蛾眉倒蹙,双袖一展,只待袖里飞剑鼓动而出,目视那将军冷诘道:“堂堂王府,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傅玉书连忙拱手向将军央道:“张将军,能否看在玉书的薄面,恕无忧之过。”
却说这张将军本名张上官,是王府座下比较受宠的侍卫,因武艺出众,被破格提拔为偏将,如今岐王府势力大不如前,三四年难得打仗,他的将军头衔也是有名无实,只统领一干侍卫守护王府安全,他人近中年,性格脾气也有些暴躁,而不似别人那般温和,也不知他是否嫌弃自己不能人尽其才的缘故。
张上官本欲小惩大诫便可,但见上官无忧语气毫无相让之意,使得他令发而无法收回面子,不禁冷哼:“今日小公子大喜之日,她在门外叫嚷滋事,如不惩戒,王府威信何在?”
傅玉书上前一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叹了口气,道:“无忧并无恶意,她这么做,无非是慕名而来,到了门口,却没有帖子无法进来,故而特摆下擂台为公子大婚助兴,张将军大人大量,可高抬贵手?”
“这个——”张上官不由愣住,一时难以决定。
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仆俾的陪侍下从厅里缓步走出,在其身后叫道:“张将军,让他们都退下,今日义儿成婚,不宜动刀动枪,放了这位姑娘,让人给她安个座,多给泗义增些喜气吧。”
这妇人年已五十,却于一帮人之中卓然而立,她便是李泗义的母亲,岐王府的王妃李恒简。
听到她这般说话,张上官立时应声道:“是,王妃。”当下散开一众护卫。
厅堂下,众人立刻展眼舒眉,杯盏声,鞭炮声,鼓乐声,欢笑声复又响起,散在王府各处角落。
络绎不绝的人流中,只见新郎李泗义忽然从旁侧走廊穿出,手持四尺长剑直冲厅堂,一路奔来,披头散发,外披的大氅也滑落了下去,女婢随后拾起来欲为其披上,李泗义却直接冲到众多宾客面前,大声道:“婚事没了,大家请回。”
其母李恒简霍然立起,瞅着他此番发疯般的神情,喊道:“义儿,不要胡闹,大喜之日,如此装着,成何体统,快把剑放下来,再去换身衣服,然后把你妻子带出来,大家都等急了。”
李泗义却道:“寒儿不见了,娘!”
“什么?”不待王妃声落,所有人俱是随之一惊,纷纷离席而起。
王妃李恒简当下双目瞅向四周,极为愤怒道:“岂有此理,三十七个武林高手守在房外看守,难道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声音落下,四下里至少三十七个人已经跪倒在地,齐声叩首:“王妃恕罪!”
李恒简大喝一声:“给我搜!”
继而,叫嚣声,奔跑声遍布各处,王府顷刻陷入混乱之中。
赵铭锐见如此混乱,立刻将赵铭希扶回房间休息。
钟妙引则与长姐钟若引并列而立,按剑以顾。而李征却与玉柳庄秦琅面面相觑,打量王府四周。其他江湖人士则是呼喝着鱼贯而出。
李泗义领着几个护卫直冲门口,方走到门外,却正遇柳枫及天绍青沿街赶来,三人打个照面,匆遽地对视着。
李泗义目光落在柳枫脸上,暗自愣了少许,突然疾奔上前,失声唤道:“枫大哥?”
柳枫亦是一惊,打量了李泗义半响,这才回过神来,双目中闪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道:“小泗义?”
李泗义连连点头,神情异常激动。
这时,无论是谁都看得出,他们是认识的。
柳枫看着李泗义,不无感慨地道:“八年前,你我最后一次上太白山,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