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我只是一路去(1 / 2)
杨崇的烧当夜就退了第二日杨玄召集麾下议事。
“潭州谢畅频频出击老夫以为这是挑衅激将之法!”
宋震一开口就说出了和杨玄一样的判断。
“林骏按理此刻不该招惹咱们啊!”
论兵法刘擎只配给老宋牵马可论琢磨人心刘擎觉得自己能碾压宋震。
“弄不好便是想声东击西?”
罗才的分析让宋震忍不住好为人师的欲望“若是大军出击潭州留守的人马依旧不是林骏能敌的。”
声东击西他得有这个能力不是。
“那么他图什么?”罗才不死心。
“上次老夫在想他难道是想用潭州来换取苟延残喘的时日?”刘擎抚须说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是饮鸩止渴老夫以为林骏不至于!”宋震说道。
一番争执杨玄拍板“管他作甚既然作死那便收了。”
“在理!”刘擎点头。
“是该收了。”
“老夫觉着妥当!”
杨玄起身“如此准备吧!”
他出去了大堂内安静了一会儿罗才悠悠的道:“国公早就决断了攻打潭州。”
“可还是来问了咱们。”
“礼贤下士!”刘擎挑眉。
这个成语自然是用的不对的但味道出来了。
看主公哪怕是决意要攻打潭州依旧来先询问咱们的意见。
这分明就是明君啊!
宋震心情极好“下午一起喝酒?”
“你的酒量……”罗才看着他“上次喝多了抱着老夫说什么……当率军北上把大长公主擒来给国公暖被子。”
“呵呵!你老罗喝多了就抱着老夫哭说什么当初为何不把国公弄到桃县来为官想来会更快些!”
刘擎含笑看着二人斗嘴想着随后的局势。
无论如何当杨玄率军出击后三州留不得了!
林骏若是想凭着潭州拖延北疆的步伐那是做梦!
潭州一下接着便是泰州!
除掉这个钉子户后北疆将会直面江州和宁兴。
下一战!
宁兴!
刘擎的呼吸不禁一紧。
……
“要灭三州了。”
江存中和张度在酒楼喝酒。
张度放下酒碗吁出一口气“林骏令潭州挑衅是自己寻死。三州一丢我北疆大军将能倾力直面江州和宁兴。老江北辽的日子要倒着数了。”
“呵呵!”江存中捻起酒碗小喝了一口眉间多了凛然之意“国公之意便是要灭北辽。可灭了北辽之后呢?”
灭了北辽之后强大的北疆军何去何从?
张度吃了一片牛肉大概是嚼到了牛筋咀嚼的颇为狰狞。他干脆直接咽下喝一口酒顺下去说道:“老子什么都不管就听国公的。老江这些年下来你难道还没看清?长安那位对咱们北疆可是除之而后快啊!”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长安如何看我北疆!”
江存中是个冷静的人晚些喝的醺醺然归家。
这是难得的休息时光大军出动后至少一个月见不到家人。
妻子在等他。
“回来了。”
“嗯!”
江存中换了衣裳细嗅了一番没有女人的味道都是酒水刺鼻的味儿这才把换下来的衣裳丢到木盆里。
躺在床上江存中突然问道:“若是有一日我北疆和长安兵戈相向会如何?”
妻子睡的迷迷湖湖的闻言随口道:“打他呀!”
“可那是正朔呢!”
名正言顺这个词里面蕴含的东西对于中原人而言近乎于道。
从庙堂到家每个人都在名正言顺中活着。
名正言顺更像是一个框子框住了所有人。
一如另一个世界中的君臣父子。
“正朔能当饭吃呢?”妻子清醒了些。
“可正朔方能维系江山不乱!”
名正言顺一旦被打破整个社会框架就乱了随后人心如兽。
“我就知晓一件事。”妻子打个哈欠“看人要看他做什么。”
“哦!”江存中侧身看着妻子“如何看?”
妻子说道:“市井的妇人都知晓看一个人别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一家之主舌绽莲花可还得看他对这个家做了什么。若是一心为家那便是顶梁柱。若是吃喝嫖赌那便是祸害。祸害你还帮他?
哎!帝王也是一样啊!大唐是个家他便是一家之主说没用得看他做了什么。若是对大唐好那便是好家主。若是祸害那你还帮他?”
江存中呆住了。
他自诩聪明老早就看出杨玄对长安不怀好意。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正朔他在中间很是纠结。
帮兄弟那就是背叛了名正言顺。
背叛了道。
他纠结许久可今日妻子一番话却让他豁然开朗。
“是啊!正朔之外还得看他做了什么。”
“哎呀!那些泼妇都知晓的道理你这等大将却没个数。睡觉!”
“为夫睡不着。”
老江的心结打开了许多心情愉悦之极。
“那就……操劳一番?”
先前太过潇洒现在好像没了……江存中:“……”
“还等什么?”
……
第二日江存中顶着个黑眼圈到了节度使府。
“老江小心腰子!”张度暧昧一笑。
“谁要小心腰子?”
包冬从值房中冲出来“最新的回春丹药效犀利无比无效退钱!”
江存中冷着脸“我修为精深哪里要那等东西!”
包冬有些小遗憾身后有人说道:“包主事国公叫你!”
包冬去了值房。
杨玄正在和裴俭说话见他进来就说道:“大军刚打完仓州之战颇为疲惫。征发民夫也不少……此次攻打潭州得好生宣扬一番。”
“是!”
包冬应了裴俭说道:“打下三州之后北疆再无破绽用这个理由如何?”
包冬笑道:“燕北城那边可有损失?”
姜鹤儿最清楚这个“有呢!百姓被拖走了百余还战殁了千余将士。”
“妥了。”包冬说道:“林骏令麾下虐杀我北疆军民以恐吓国公不敢发兵攻打他。就这个。”
“可他怎敢用这等手段来恐吓国公?”姜鹤儿瞪眼“他是傻子呀?此等道理我都想的到你拿去哄那些将士和百姓定然无用。”
包冬笑道:“其实鼓动将士和百姓无需多高明的理由和手段就一个切肤之痛。他们在乎什么就用什么去鼓动他们。想想百姓被虐杀将士被虐杀唇亡齿寒啊!”
等包冬走后裴俭说道:“此人倒是大才!”
“是大才就是心思有些散。”
“看着还行啊!”裴俭说道。“他一边做官一边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