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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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村里人都叫他大炮。第二年，大炮上学了，课本上老师正重地写上了马大炮。奶奶不久也叫大炮，不再叫狗娃子了。

马大炮初中毕业后，就没再去读书。高中在县城里，一百多公里的路，不像初中十多公里，早出晚归，跑一个来回，也浪费不多少体力。高中要住校的，奶奶日渐衰老，身体大不如前。这时马大炮，以胆大力大天不怕地不怕，闻名几十里的乡村。提起马大炮，小伙子都对自己的能力没了信心，小姑娘也胆颤心惊，成年人也得看着他的脸色说话。稍不顺心，马大炮就扒衣服挥拳头，嗓门也大，像草原饿红了眼的孤狼在夜里的嚎叫。

马大炮是在奶奶故事中长大的。奶奶的故事里只有他父亲视死如归的英勇事迹，他母亲义无反顾的绝情出逃。这就造就了马大炮热血冲动的性格和坚韧不拔敢于挑战强者的勇气。从小就在坚强活下来的奶奶的鼓励下，发誓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在校时，马大炮就打遍男生女生无敌手，他总是孤独地奔跑在茫茫草原上，让远远望着他的同学们闻风丧胆。开始还有几个同学不服气，结伙围攻他，欺负他独门小户，打了他也没有个撑腰的。几个回合下来，对手倒地一片。他还不住手，挨个踢头。地上躺着几个卷缩着抱着头的学生，老师不得不一试身手，想阻拦马大炮再次对倒地的学生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一个男老师刚一近身，马大炮一个背摔，老师飞出去几米远。在一旁观看的几个年长的老师瑟瑟发抖起来，惊叹功夫也有遗传。马大炮一岁就没了爹，可他爹的武功却在他爹把他送到他娘肚子里时，已经注入了他的血液。其后的学校里，马大炮不光让学生怕，也让老师怕。老师不光怕，也对他走向社会后会不会祸害人民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马大炮不知道老师的心情，依然如故，坦然接受着生活的磨练。冬天时，不忍心穿奶奶攒半年的钱给他买的一双棉鞋，光脚能在结了冰的草根上跑十几里去上学。

老师胆怯而关切地说：“马大炮，还是穿上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