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不一样(1 / 2)
椅子腿在地上发出尖锐声响。
霍临春站起身面色铁青地看着她。
仙子的脸不见喜怒抓着碎瓷的手指也不见颤抖。
她会杀了自己毫不犹豫的。
霍临春笑不出来了:“祁姑娘这是做什么?一言不合便要寻死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血珠沿着祁樱白皙的脖子流下来。
霍临春嗔怪两句马上改了口风道:“那孩子虽然还活着但伤没好人也不大清醒你要见他过几日再说吧。”
然而他已经说到这份上碎裂的瓷片却还是刀子一样横在祁樱喉咙上。
她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执拗狠厉。
心头一颤霍临春面露无奈又退了一步:“罢了吃过饭我便带你去见他。”
祁樱把沾血的碎瓷轻轻拍到桌子上。
她赌对了。
霍临春果然很想要她活下去。
即便是畜生养着玩儿也得是喘气的活物才行。
她若是立刻死去还有什么乐趣?
祁樱也退了一步。
她重新坐回去拿起了快子。
霍临春的视线烙铁一样灼热。脖子上的伤口仿佛火烧一样的烫。疼痛和热烫有时候相似得令人恍忽。
桌上的热菜渐渐变凉。
祁樱没滋没味地用了半碗饭。
霍临春让人拿来药膏亲自给她涂上。
幸好不是刀伤口不算太深血珠冒了一会便止住了但要是不留心这种口子转眼便会生成疤痕。
她明明有着一张羡煞旁人的脸却好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
霍临春闻着澹澹的药味挑眉看了她一眼。
他们离得很近但祁樱并没有闪避。
他说要给祁樱擦药祁樱也没有拒绝。
就跟她想也不想便划破自己的脖子一样这些事似乎都不值得她苦恼挣揣。
霍临春抹完药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掠过她的耳垂。祁樱现在几岁?十九二十还是二十一?总之她的年纪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
可她看起来比任何含包待放的少女都要美丽和纯洁。
霍临春拿着帕子仔细擦过自己的手指。
药味残留在上面他和祁樱发出一样的气味。
“祁姑娘请吧。”
紧闭的门被人打开了。
祁樱走出去四下扫视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
空旷而安静。
宅子不小但样式很奇怪。
这时霍临春走到她身旁指了指远处的一棵树:“听说那树上原先吊死过好些人。”
空荡荡的庭院里长着一株很大的老树。
灰褐色的树皮布满鱼鳞一样的纹路。
夏日里树叶绿得滴水被风一吹便发出落雨一样的沙沙声。可没有花只有绿叶如云层层叠叠。
祁樱瞥了一眼将视线收回来:“这么讲到了夜里树下怕不是要闹鬼?”
霍临春低声轻笑:“祁姑娘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