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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呢,没看到洞口差点关上吗!”伊琳娜飞快将对方从开始收缩的洞口拽出来。
“额,抱歉。”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继续想起刚才那个被冰封住的人。
“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羽转身坐到床上,顺着那股劲躺了下去。
他打了个滚,在柔软的床垫上让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得到舒张。
“他……”伊琳娜愣了一下,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她坐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他应该是跟《Popol Vuh》有所关联的一个人,可是……”她想了想,最后摇头,
“这种人在书里简直太多了,甚至不能用排除法来确定那人的身份。”她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拆开自己的发型。
“那个入侵的利维坦人曾经提到了叙述者。”羽又想起了一个线索,便向着一旁的少女说了出来。
“叙述者……这个范围倒是能够缩小些了。”少女点了点头,便放下手里的梳子,将头发编成麻花辫。
“是Francisco Ximénez?”少女拿出变幻成手机的终端,查了下浏览器,最终确定了可能的人选。
“他是谁?一个教士吗。”他仍旧躺在床上,不过却微微抬头看着少女。
“没错。”伊琳娜把资料点开,将对方的生平叙述了一番。
“多明我会的弗朗西斯科·希梅内斯·德·克萨达,西历1688年从伊比利亚坐船到达危地马拉。”
“多明我会?”羽听着有些意外,“我以为会是罗马教宗的麾下。”
毕竟多明我派在尤卡坦半岛的宗教审判可是出了名的。整个十六世纪时,为了根除“偶像崇拜”,不少的玛雅手抄本被付之一炬。
“很意外吧,我也是有些奇怪。”伊琳娜看了看对方的惊讶样子,满足的接着读了下去。
“在他来到美洲之前的一百年,有一些危地马拉的贵族学会了用拉丁字母来记录他们的语言,这本书也是在那时候得以幸存。”
伊琳娜起身,从身边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温水,放到嘴边润了润嗓子。
“当时的他才二十二岁,作为一个普通的Deacon,也就是助祭,在基切语和喀克其奎语的学习和见习中开始了自己的生涯……”
1701年,他转调至群山环绕的小镇奇奇卡斯特南戈(Chichicastenango),弗朗西斯科在那里得知了这本书的存在,便费尽周折将其从当地的写本保管者那里借来了Popol Vuh。
“然后呢?他做了什么。”羽在一旁好奇接话茬,却被伊琳娜锤了一下。
“别打岔。”
“哦。”
“他将那本书翻译成了西班牙文,这就是现存最早的抄本。”
“嗯……最后还是没了。”
伊琳娜扶额,也不愿意接着跟他一个打岔一个被打断了,直接接着说正事。
“1691年,他学会了那两种当地最广泛的语言,之后的1701~1703年之间,他生活在那个小镇,聆听玛雅人的故事……”
他还写了两部重要的著作——《圣比森特61德61恰帕与危地马拉省史》,以及《喀克其奎语,基切语和希尔语大辞典之一》。
话题回到波波尔乌,他最先完成的是双栏译文,基切语在左,西班牙语在右,弗朗西斯科的作品被保留在圣多明我修道院。
“这也是它能留存那么久的原因之一,直到1830年,多明我会修士被中美洲联邦驱逐出境,之后它便留存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