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第407章：天剑峰（2 / 2）

“小妹，注意场合。”丛天提醒道，不怒自威的言辞顿时令丛霞安静了下来。

丛霞之性格由此可见一般，其容貌却是小巧可人、玲珑剔透，绝不逊于另三姐妹。

“小妹顽皮，让诸位见笑了，此番邀请诸位前来，是以论剑为主，次以比武招亲为目的，是以小妹丛霞、弟子琉璃、珍珠、紫晶四人招选夫婿，此次论剑过程虽分高下，却并不是招婿的标准，端看小妹与弟子各自的选择。”丛天庄重地说明，这一点一经说明，第一次参加的剑客都有些惊讶。

而后丛天又介绍了一下三名亲传弟子，这三女也都是绝色美女，年龄正值最有魅力的时期，在见识过丛霞的性格之后，众人反而对三名女弟子的兴趣更高。

“虽然诸位远道而来，理应让诸位先行休息一晚，但有话说得好：趁热打铁，便以此时此刻进行第一场论剑，是一道问题，不求唯一答案，只望诸位遵照自己的心回答。”丛天四姐妹就此坐下，而后十二名剑客也坐了下来。

“修行剑道多年，相信诸位都或多或少有过这样的疑问：剑道的极端究竟在哪里？我们今天便以此问为题……就请剑蝎先生先来吧。”丛天点名道，这时，十二剑客中的两名老者之一站了起来。

剑蝎，一名剑中名人，其出招唯有“刺”招，且攻击狠毒，时常会在剑尖出涂抹毒药，被人称作剑中毒蝎。

“剑道的极端就是我！”剑蝎一头黑白交杂的头发，神情凶恶、孤傲自负。

“哦？那先生之道已达何种境界？”丛天仔细追问道。

“天下无敌！”剑蝎狂妄一喝，天下舍我其谁之气魄鄙陋无疑。

“多谢先生的回答，那么接下来……就由剑蝎先生的孙子来回答如何？”丛天望向十二名剑客中最小的那人：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十分老实的孩子，名唤“剑子”。

“爷爷的话……就是我的回答……”剑子怯懦懦地说道。

“呵呵，真是一个令人不禁爱惜的好孩子，那么，接下来就请铸剑师刘老来说明一下己心所想。”丛天再度点名，正是与剑蝎差不多年纪的老剑客。

“若是异鬼之前，我相信剑道是有其极限的……但现在，我很肯定，剑道的极限永无止尽，绝不会是单个人能够触及的。”刘老一身简陋的装扮，不难看出他平日生活十分勤俭。

“哼！业余剑客如何会知晓天有多高！”剑蝎冷哼一声。

“多谢刘老的解答，世间大道无数，皆无其境界极限，但人之顶峰终究有限，否则，何意外界异鬼肆虐，而人力无用？接下来，有请这位西门先生。”丛天接下来所指明的乃是一名体形发福的老年剑者，其容貌却也不陌生——正是剑神西门正！

“剑之极端，是为心魔；剑中魔者，以势御天，无可匹敌。”西门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明显地瞄了一眼东方凡。

“剑中魔者？真是新奇的说法，但如先生所言，既是魔，所言之走火入魔，即便可行，只怕也难以掌控。”丛天一脸兴趣地说道。

“你之理解为借魔，而我之言为御魔，驾御在魔性之上，便是另外一番剑界天地。”西门正纠正道。

“哼！驾驭魔性，空口之谈！”剑蝎再度冷哼。

“先生见解奇特，有机会，必当请教……接下来……请这位执扇的公子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吧。”丛天自然是注意到了西门正的目光，直接跳过年纪的顺序，点出了东方凡。

“剑之极端嘛……我很同意这位剑蝎前辈的说法……”东方凡笑了笑，一旁的剑蝎一听，顿时心情大悦。

“我就是剑之极端。”东方凡随即脱口而出，剑蝎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住了。

“狂妄！”剑蝎拍桌而起，冲着东方凡怒目望去——他将东方凡的话激烈成对自己的嘲讽了。

“的确，此话从我之口中说出确有几分狂妄，但我之言出自本心：万物从无至有，是起端、开始；物之极端是以从有至无，归为原始、进入新一层的轮回，但无论如何轮回，终究要归为自然、虚无之中，此为道之轮回、道之极端——道是如此，剑亦如此。”东方凡哈哈一笑，并没有因为剑蝎的怒火而改变说法。

“妙哉！公子一番言论令人醒悟！是故公子以自身没有佩戴剑支为寓，引出此理，甚妙！但，能否告知：为何公子没带佩剑？”丛云心情一悦，多提了一问。

“我之剑一直都在，只是大峰主尚未看到罢了。”东方凡说罢，便坐下了。

有了东方凡之言论，其他之人自感难以提出更加高明的说法，皆是一两句就结束了自己的说辞，一轮下来，除却西门正的剑魔之说还能与轮回之说比肩之外，其他之说黯然无光。

“第一轮论剑结束，多谢诸位的解答，请诸位回房沐浴，稍候，我姐妹四人将邀请诸位共进晚餐，夜里，将进行第二轮论剑。”丛天言罢，二十四名剑侍从门外进来，将十二名剑客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