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暗流涌动(1 / 2)
混海外,过了一片平原一座山川和一条大江,一座华美城池悬浮于半空。
城池之中,晨曦普照,又有长虹,悬挂城池之上。在这座远远望去仿佛长了一对五彩翅翼展翅飞翔的空中都城上方,悬挂着一轮薄日,散发金辉,看上去仿佛从纸中剪下来一般,全然不似真的。
“她,回来了?”
“是。”
“那个天才大道衍师也跟着回来了?”
“没错。玉月桂能活着回来,据说他是拼尽所能方才救回,又是一场大功呵。”
“呵呵,他和他背后的那个指使者,莫非真以为我天都玉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他只是一个棋子卧底……话说回来,我玉家终究还是小看他们了,一个年轻一代的天才,竟然灭了我玉家一方次府,杀了两名帝君。即便收回玉箫和玉山季的灵魅回炉重造,至少也需百年才能再培养出一个帝君,并且还不知新生的帝君智谋天赋如何,能否比得上玉山季。”
“祖父所言极是,这一回我玉家是栽了个跟头,若非我玉家拥有昊天帝尊回光炉,两个帝君的代价实在无法接受……好在破浪城之事无关大局。”
“可那个罗姓天才一日不亡,世人都会记得我玉家曾在一个诸天境修士手←,ww¢w.中吃过大亏,灰头土脸。你当家主已有些年头,这么多年都没有亲自出马了,不如趁这次拿那个罗川热热身试试手,九天界的平静维持不了太久了。”
天都上方的帝日宝殿中,身穿太古云日九尊帝袍,头戴三十六串神珠帝冕的老者淡淡说道。
在他身后,一身金黄长袍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祖父说得是。也是时候热热手了。那个罗川虽只是天榜第三,可能连杀我天都两名帝君,显然实力远超境界,又是一个李玄感式的人物。”
中年男子渊渟岳峙,气息深厚得近乎恐怖,说话间天都上空的黄金帝日喷吐日华。被他声音一带,竟然飞出千里之外。
可和他身前的老者相比,他的气息则显得波澜不惊,甚至隐隐被干扰着。
老者随意地站在他身前,背对着他,透过帝日宝殿的珠帘俯瞰偌大天都,整个人仿佛一个大黑洞,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吞噬着周围的能量。他看似站在玉家家主身前,可他周身却环绕着一圈黑色浮影。正是虚空乱流事实上,他处在虚空和大陆的交割处,以他如今的境界,若是长久处于天都,整个天都怕是都要被他吞噬殆尽。
中年男子刚要转身,突然轻咦一声:“混海传来消息,刀祖分身流落混海外的虚空节点,身受重伤。正在修养。”
老者沉默一瞬,淡淡一笑:“想也不用想。定是刀祖的某个对头,又或盗天、罗刹故意散布的消息,想要借刀杀人……重伤?呵呵,刀祖的最强分身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那日他来找我,我和他的分身比划了几招。他没有变弱。”
“祖父所言极是……”玉家家主还没说完,眉头皱了皱,伸出向半空一捞,击碎虚空,截住了一封横渡虚空的信笺。
信笺黑气环绕。散发着来自九幽深处的气息。
老者转过身,注视着玉家家主手中的信笺:“幽游信使?”
“祖父,信中说的和传言一样……刀祖分身的确受了重伤,正在虚空节点太平广镇修养,等待接引。”玉家家主看完信笺,眼神波动。
“唔,若是这样……”老者仰头望向远方,苍老却明亮如朝阳的眸子深处蠢蠢欲动:“那好吧,前往太平广镇,截杀刀祖分身。你既然出手了,务必要得到。”
“那罗川……”
“不急,我帝脉仁慈,多给他一点活日。”
……
几乎同时,距离破浪城不远处,五艘满载修士的飞舟破开虚空,出现在混海上空。
为首的一艘飞舟上,张员外在一众追随者的簇拥下,盘膝打坐。他的身体很是孱弱,飞舟从虚空飞出颠簸摇晃,怎么看都要将他震散架了。就是这么一具孱弱的身体,却支撑着一道道气息神秘而强横的先天玄纹,张员外连连刻画,一道道先天玄纹飞出,打向脚边的骨粉。
骨粉在先天玄纹中震荡、升腾、环绕,渐渐的聚拢成原先的白骨,白骨生血肉,血肉化肌肤……转眼间,一名昏迷不醒的诸天三阶强者出现在飞舟甲板上。
“这是离真子,法天的追随者之一。等过上十天半月,他们全都醒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身后一名追随者道。
另一名追随者迟疑片刻,低声道:“先生,这是你这几日里找回的第九名追随者的骨灰了……不用怀疑,法天先生已死,袁先生恐怕被……被策反了。”
张员外原本就泛白的脸庞又白了一分,他摇了摇头,瞥了眼后说话的那名追随者,有些失望道:“你们还真容易被表象迷惑。表象再真实,可往往都是虚像,不看穿表象,你们永远也就只能当追随者……袁笑是年轻一代天门修士中,最有前途者,风华已逝,也就赖掌柜能让他信服,他能被谁策反?”
顿了顿,张员外下令追随者将离真子搬入舟舱,望了眼远处海岸线旁的火炎滩涂,低声道:“现在基本已经证实,罗川背后的天门次帝君,就前几日在混海名声大噪的无名道人。法天之死,袁笑背叛的假象,十有**都是他搞出来的。”
“先生此行目的不就是找到此人。此人乃是赖掌柜点名看中之人,如今已知其中身份姓名,先生总算能有交代了。”一名追随者笑道。
“你们还真是看不穿呢。”张员外摇了摇头:“无名道人?这是正常修士的道号?他显然是打定主意不想被人知道……现在一切又绕回到原点,想要揭穿他的秘密,还是只有找到罗川。此次前往破浪城,便是去和罗川摊牌,他若再遮遮掩掩,他和他的人休想再留在破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