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送进黑煤窑(1 / 2)
弥漫着些许肉香味和浓重焦臭味的篝火堆边上季马驾驶着卡车和赶来的安东等人交错而过。
包裹着帆布的车厢里全身刻满了各种俄语涂鸦的兔儿骑人克瑞姆和他的姘头赛依达以及那个狗屁语言巡逻队成员全都被脏兮兮的皮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就连他们的头上也都套了一个脏兮兮的羊皮筒子。
而在相隔一道土梁的另一边那两座紧挨着的毡房门口此时也只剩下了那个名叫佳林娜的女人颓然又绝望的看着玛雅的哥哥安东带人先解救了另一个毡房里被铐住的姑娘和孩子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开了集装箱卡车给里面那些等待运出境的金凋和游隼以及各种兽皮、羚羊角全都细致的拍了照片。
相比这里弥漫在双方心头的气愤或者绝望季马驾驶的卡车里氛围却要轻松多了。
在这荒凉戈壁上开车只要大方向对了只要速度慢一些大可以走神做些别的。
正因为如此卫燃和季马两人正各自抱着一个刚刚安东递给他们的苏军饭盒大口大口的吃着的热腾腾的手抓羊肉时不时的这哥儿俩还会拎起卡在座椅夹缝中的啤酒瓶子狠狠灌一大口冰凉的啤酒。
“维克多刚刚安东说等我们回去之后他爸爸会杀马给我们吃。”
“杀马?”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开车的季马“为什么要杀马?”
“我听玛雅说过好像是他们哈萨克族的传统。”
季马将一块啃干净的羊骨头丢到车窗外面含湖不清的说道“大概就是根据来的客人的重要程度他们会选择杀马杀大羊或者杀小羊羔来招待客人。总的来说是个非常热情的民族。”
不等卫燃发表评论季马重新拿起一块羊肉狠狠咬了一口“维克多你觉得这是不是说明玛雅的爸爸已经接受我了?”
“这里可不是华夏的东北马肉也不是小鸡儿炖蘑孤。”副驾驶位置同样在啃肉的卫燃含湖不清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季马稍稍加大了嗓音问道。
“没什么”卫燃同样将啃过的骨头丢出窗外“我说相比马肉我更想吃小羊羔。”
“我也一样”季马赞同的点点头“我还准备学会骑马呢。”
“如果你想学到时候我可以教你。”卫燃心不在焉的答道实则却在暗暗琢磨着玛雅爸爸的身份。
“你来教我?”
季马显然把这句话当成了玩笑“维克多我去过你们华夏的我在你外婆家就没见过马连驴子都没见到过。”
“所以呢?”刚刚在走神的卫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要说什么。
“我可不觉得你会骑马而且能教我骑马。”
季马再次丢出去一根骨头“我要学的可是那种可以参加叼羊比赛的骑马。”
“叼羊比赛?”卫燃同样丢出去一根骨头三两口将嘴里的肉咽进肚子“什么叼羊比赛?”
“一项很刺激的暴力运动大概和马球差不多只不过球换成了一头30公斤左右重的羊尸体。”
季马期待满满的说道“玛雅的大哥安东、二哥道连还有三哥索恩都是这项运动的爱好者他们每年都会参加比赛。甚至他们的爸爸索斯兰先生还是叼羊比赛的裁判和教练而且他们家的牧场上还有一块专门用来训练的场地。”
“所以你想学这个?”卫燃怜悯的看着季马“兄弟我觉得如果你真想参与这项运动倒也不一定非要学骑马。”
“你想让我和玛雅的爸爸学习做个裁判吗?”季马眼前一亮“维克多你可真聪明这个方法不”
“不不不”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肉骨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或许可以尝试做这项运动里的那头30公斤的羊。”
“可真是个好提议”
季马回赠了卫燃一颗中指悻悻的说道“总之要学会骑马还有明天晚上我的玛雅将会带着阿芙乐尔他们一起去牧场做客这是刚刚玛雅发消息告诉我的。”
“所以所有的麻烦都要在明天天黒之前解决?”
“差不多就是这样”
季马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不过不用担心我们需要解决的只有五六个人而已而且其中还有两个是专门抓鹰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战斗力。”
“既然时间不多就加快点速度吧”卫燃说话间已经放下了刚刚举起来的酒瓶子。
闻言季马丢掉骨头用力踩了一脚油门提高了车速。
赶在午夜一点半之前季马驾驶的卡车在那个胖男人和那位名叫克瑞姆的兔儿骑人指挥之下最终停在了距离保护区边缘不足10公里的一片石头山附近。
按照克瑞姆和那个胖男人的说法克瑞姆剩下的那几个帮手就在这片石头山附近活动而他们的主要工作除了随时准备绑架“那个俄罗斯电影明星”之外便是在这里诱捕游隼和金凋顺便晚上还会去保护区里制作一些吸引注意力的小动静。
离着老远停车熄火两人还没来得及推开车门季马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等他挂掉电话这货却又拽上了车门一边驾驶着车子调转方向一边说道“不用我们麻烦了。”
“怎么了?”卫燃打着哈欠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
季马抬手指了指保护区的方向“因塔来的帮手们和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一起抓到了他们。”
“全都抓到了?”卫燃挑了挑眉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高估了对方的战斗力。
“全都抓到了”
季马重重的轰了一脚油门“在没有奸细通风报信之后抓到他们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且那些人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全都是骑马进入保护区的。一旦被发现四条腿的马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车轮的车子呢?”
“算他们倒霉”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件事说白了最关键的还是找出藏在身边的奸细罢了。
“确实算他们倒霉”季马笑着点点头同时将油门踩到了底。
一路飞驰的赶到保护区边缘的那栋毡房的时候离着老远两人便看到毡房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那面包车的驾驶室里不但亮着灯而且还有个体型敦实的老头子正听着破喇叭里传出来的草原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