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宫佩瑶的推测(1 / 2)
韩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他精神恍惚,满脑子都是那场从天而降绚烂至极的光雨。进门的时候,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跤。
“发生什么事了?”
宫佩瑶连忙迎上去,眼中透着忧虑,她从来没有在韩笠身上看到这般模样。
韩笠抬起头,目光茫然,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注意到佩瑶眼中的担忧,他苦笑一声:“我没事,夫人也没有为难我,只是见到匪夷所思的剑术,一时难以释怀。”
宫佩瑶闻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她旋即有些好奇:“什么人的剑术,能把你吓成这样?”
韩笠晋升大师,进入全新的世界,他不仅没有自满,反而比以前更加刻苦专研,剑术上的造诣日益深厚。宫佩瑶很少看到韩笠出手,也不知道韩笠的剑术如今究竟到了什么水平。天叶部兵临宫野城,韩笠挺身而出,化解了一场血灾。
韩笠感慨道:“是艾辉,我看到神狼如何覆灭,赫连天晓之死,还看到包罗万象的剑意,真是大开眼界!”
宫佩瑶瞪大眼睛:“真的吗真的吗?好可惜没能看到。艾辉已经这么厉害了吗?还有谁?雪漫姐呢?”
她的语速飞快,好奇心被提起。前线的大胜逐渐传开了,但是大家只知道神狼覆灭赫连天晓伏诛,对于战斗过程中的细节无人知晓,也为这场大胜平增几分神秘色彩。倘若不是艾辉师雪漫之前的战绩骄人,许多人都不太相信。
韩笠摇头:“只有艾辉,数不清的光剑从天而降,就像下雨一样。”
宫佩瑶愣了一下:“然后神狼就被消灭了?”
韩笠嗯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悠然神往:“那场面,真是摧枯拉朽,酣畅淋漓啊,恨不能亲眼目睹!”
宫佩瑶有些嘀咕:“艾辉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韩笠连连赞叹:“是啊,那些光剑数以万计,竟然没有一把形状相同,其所蕴含剑意也千变万化,大有包罗万象之意。”
宫佩瑶问:“那岂不是比肩宗师?艾辉已经是宗师了吗?”
韩笠一呆,眼中流露疑惑之色,片刻后方恢复清明,他沉吟:“不是宗师。虽然艾辉的剑术叹为观止,但不是天地之威。”
此时他亦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难怪夫人问我,单纯的剑术能否有此威力?”
之前沉浸在豆荚幻影呈现的剑术之中,他没有细想,此时回过味来,就明白叶夫人言下之意。艾辉的境界,绝对没有踏入宗师,剑术固然超乎寻常,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毫不费力屠戮神狼。
他的脑海回味幻影,其中一个之前被他忽略的画面细节引起他的注意。
神狼将士周身的环绕的红光,在艾辉的光剑面前,异常脆弱,好似纸糊的一般。他和血修交过手,血修周身环绕的血光非常难缠,想要破开它并不容易。可是,那些从天而降的光剑,屠杀的可不仅仅只有赫连天晓一人,还有无数神狼将士。
再联想到赫连天晓临死前的怒吼,韩笠脸色微变。
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宫佩瑶,宫佩瑶神情亦变得沉重。过了一会,宫佩瑶又摇头:“血修肯定不是,楼兰不会说假话,而且艾辉修炼的是血灵力,其他人不会察觉不了。偏偏光剑对血修克制作用这么明显,还有一种可能……”
韩笠下意识地问:“什么可能?”
“神血,血修圣物!”宫佩瑶语气凝重:“血修等阶森严,高阶力量对低阶力量的克制超乎寻常。赫连天晓的实力等阶在那,还能够压制他的,在神之血,只有红魔鬼和帝圣。而能够如此轻易克制他的,只有帝圣。据说神之血有远古流传下来的圣物,魔神之血。帝圣就是吸收了魔神之血,才踏入宗师之境。”
韩笠问:“艾辉从哪得到的神血?吸收了神血,不就成血修了?难道还可以吸收神血不成为血修?”
宫佩瑶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但是叶夫人也许知道。”
韩笠奇道:“叶夫人为何知道?”
宫佩瑶:“你忘了神之血的死敌牧首会,叶夫人曾经和他们关系密切。”
韩笠疑惑:“他们不是闹翻了吗?”
宫佩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朝门外看去。韩笠会意,并指成剑朝天,轻轻环绕划个圆,一股微弱的波动无声荡开,四周立即安静下来。
宫佩瑶肃容,压低声音:“天叶部的元修你都见过,有没有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韩笠想了想,回答道:“可是五行皆备?”
“嗯。”宫佩瑶道:“之前的时候,家中和牧首会有些合作,也得到一些混沌元力的修炼之法。我看到天叶部的元修,就想到了混沌元力。我专门查阅族里的典籍,牧首会尽管神秘,但存在这么多年,我们还是知晓一二。据说长老会也曾经得到过一些混沌元力修炼之法,当时评估之后,觉得多而不精,难有成就。加之牧首会行事低调,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长老会对其亦是置之不理。”
韩笠听得入神,这些秘辛在外面绝对听不到,只有那些历史悠久的世家,才会记载。
“牧首会历史悠久,然而混沌元力出现的时间仅仅只有二十多年。”
韩笠讶然:“二十多年?”
对于一种传承来说,二十年的时间实在太短暂。许多能够称得上绝学的,都是经过数代人的完善修改,才逐渐成型。
宫佩瑶面容看上去有些发苦:“二十多年是长老会发现的时间,实际上混沌元力出现的时间更早。在长老会发现混沌元力之前大约五年的时间,家中一位族叔和叶家人发生冲突,数名护卫被人重创,体内留下五种元力的痕迹。当时大家还不知道是混沌元力,直到长老会发现牧首会的混沌元力,家主才记起当年之事,觉得此事颇有蹊跷,就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