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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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的十分悦耳。
紧靠着窗边摆放着一张无论是从床单,还是被套,最后到枕头全都是清一色深蓝的大床。而此刻大床的正中央鼓起了一个“小山峰”。
安斯将自己的身体弯曲成了虾米状,整个人龟缩在被单里面睡得正是香甜。由于被子里面的空气不流通,为了保持呼吸顺畅,所以他只能下意识的用微张着嘴巴一呼一吸的,嘴角边还挂有可疑的透明液体。
窗外的鸟叫声依旧乐此不疲的接连鸣叫,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和谐悦目。
忽然间,蓝色大床中央那个“凸起”的“包包”开始不规则的蠕动了起来,像是在挣扎着什么,紧接着突然一停顿,大概静止了2秒钟的时间,深蓝色的被单猛地被一把掀开,掉到了地上。
安斯侧扒在床上,用左手抓着左边胸口的位置,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之后,脸上有些痛苦的神色才缓和了过来。
他这是又梦到了前几日在医疗室的事情了。
卧槽,即使是做梦安斯也觉得,芙嘉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一旦生起气来,实在是tmd太恐怖了——绝对没有之一。
当时要不是刚好他手上的光脑适时的响了起来——进来了一通简讯,他赶紧借着看简讯的理由遁走躲到了卫生间的话,只怕他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的很“没义气”的把阿尔文这个“罪魁祸首”给供出来的吧?
虽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但是至少还保有一命,说不定可以“越狱”的,不是吗?
彷佛又再度想起当时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情况,安斯的身体忍不住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他猛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下去了,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又要跟刚刚一样“心绞痛”发作了。
躺在床上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安斯伸手擦了擦额上因为做恶梦所渗出来的薄汗,然后才起身走下床把掉在地上的蓝色被单拿了起来,抖了抖弹掉上面肉眼看不见的灰尘,接着把被子叠成了一块“豆腐”放到床头,再将枕头叠放在上面。
整理好床铺之后,安斯站直身子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因为昨晚的不良睡姿引起的身体酸痛,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口从窗外涌进来的清晨独有的清新空气,安斯觉得身心顿时都轻松了不少。
难怪人们总说“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确实是一个叫人心旷神怡的好时间呢。
心情一好,安斯的脸上自然也带上了愉快的微笑。因为自从搬到导师宿舍来住,他每天晚上都没有再听到那些“不请自来”的“动作大片”,可以舒舒服服美美的睡个好觉了,当真叫他忍不住想泪流满面喜极而泣了有木有!
对作为失眠的人,不,应该是作为一个“被迫”失眠的人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比饱饱的睡上一觉,更能让他倍感幸福的事情了。
其实在医疗室的时候,安斯对自身新获得的,这个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挺变态的能力就有了一个初步的推测,可惜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完全找不到机会可以验证。
直到前几天搬来导师宿舍暂住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以及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测方向是正确的了。
在医疗室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异能,并没有某悲剧boss的“灵视”那样逆天,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值得一再放炮庆祝的事情了。
安斯知道在他入眠的时候,失控的异能总是自己大暴走,擅自将周围附近人的心思给他自行“卷”到他的脑袋瓜里来,这也是造成他夜不能眠,身体越养越差却又苦不堪言的原因。
不过安斯还是细心的发现了两个问题,而这个重大的发现也在他搬到导师宿舍来居住的时候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第一,并不是所有人心里所思所想他都能够听的见,假如对方的精神力等级比他高,那他是无法“窃听”到那个人的心思的。
这一点在他搬到导师宿舍来当天晚上就再也没有听到一丝“诡异”的声音,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纵使安斯的天赋再高,潜力再强也罢,他的精神力等级都不可能在一夕间就越过这些妖怪级别的导师们的。更何况这次一次性被“拔”出太多的精神力,造成了他身体负担过重虚弱到爆,任他晚上能力再怎么暴走也不可能“窥听”到导师们的心思。
安斯是不会承认他心里其实有一咪咪的遗憾的……那些平日里表面上都正经八百(弗恩这个容易暴躁炸毛一点导师风范也木有的家伙除外)的导师们,到底晚上都会做神马样子的春梦呢?嘿嘿,当真是想想都叫人心痒难耐啊……
妄想就此打住,别歪楼了,回归正题——
因为安斯现在还无法控制自己的异能主动出击,所以只能通过这种被动式的方法来验证。
还有第二发现,那就是一旦这些精神力比他强的人情绪出现巨大波动的时候,他也是有一定的几率窃听到对方心思的。
他当初在医疗室时所听到的那些“矛盾的对话”,应该就是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心里的所思所想了。那些关心他的话毫无疑问的是弗恩他们三人所发出,相反的那个气焰极其嚣张的想置他于死地的话,自然就是当时在场的第四个人,他的亲亲堂哥亚尔曼的了。
按照他当时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听得到这几个精神力都超过11级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可见当时这几个人内心的情绪起伏都相当大。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几人心里的想法也就可以论证了这一点。
如果说弗恩他们三人是出于对他的担心跟关心引起的情绪不稳,那亚尔曼就只能是因为嫉恨杀意了……
思及此,安斯的眼底迅速地闪过一抹厉色。
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的忠诚奉行者。如今得知了人家心里想要将他处之而后快,他也不会当做不知道。
即使对方还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上的伤害,那也是因为对方之前没有机会罢了。
以前的小打小闹他可以当做看不见,不过对于这种真正欺到头上来的,他向来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
他可没有那些个小说里头的穿越主角一样,认为杀人是件不好的事情,毕竟到了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无法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那就只能被无情的抹杀淘汰。
不过,安斯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在21世纪生活了16年的好骚年来说,他确实有可能下不了杀手,毕竟想跟做是完全的两码子事。但是,不是有许多方法,可以比死亡更加人恐惧跟痛苦的吗?
安斯冷笑了一下,这可不能怪他阴险,对他来说亚尔曼是堂哥,但是对亚尔曼来说,他可是他不折不扣的亲弟弟,虽然他从小就跟这个表里不一的“大哥”不亲近,但是像这样随意的就可以杀掉自己的亲弟弟的男人,真心是不用对他太客气。
唯一有点令安斯觉得憋屈无语的,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他这个大哥,明明在家族继承人方面也没挡人家的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恨上了呢?而且还是憎恨到想杀死他的地步,他做人没这么失败吧?
安斯虽然没自恋到觉得自己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地步,但是也不觉得自己神憎鬼厌到叫人想杀之而后快吧?
“哔哔哔——!”放在床头柜上的光脑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安斯的思绪。
安斯拿起光脑按了接通键,弗恩的声音即刻透过光脑清晰的传了过来:[安斯,你起床了没?快下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