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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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康庆帝旨意的皇后毫不犹豫的开始了帑的大清理。因为账目纷繁,牵扯人数众多,此事一直查了一月有余。也亏得皇后有先见之明,之前将他们都隔开囚禁了起来,多日的焦虑和未知的恐惧早已让他们的精神萎靡脆弱不堪,有些没骨气的都不用刑就招了,甚至在惊恐之中还说出了好多其他的事。有一个人开了头,后面的嘴就再也不难撬开了,最后成了你推他,他推别人的场面。
康庆帝得知后,果然震怒,内帑一干犯事人等全部撤职,押入大牢候审;撤去七王爷内帑大臣之职,罚俸一年。另着刑部主办,大理寺协领,彻查此事。
看着奏折中所说的那些贪官污吏的日子过的是风光无限,康庆帝的怒火从心底燃起。都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没有一个主子会喜欢被自家的奴才蒙在鼓里的,尤其是他,整个天下的主宰者,居然被这起子奴才骗得团团转。
瞧瞧,比朕还要先用上贡品,宫里头的稀罕物,吃的用的,在这些人家倒是稀松平常了。还有包揽诉讼,草菅人命,强抢妇女,重利盘剥!哪一样不是死罪!?居然连这些也都可以摆平了,刑部和京兆衙门是干什么吃的!
李家,原本康庆帝还念其是太后的外家免其罪,可是现在,实在是太落他的面子了。想起前几日皇太后的话,她老人家怕是早就料到了这事儿,也知道他会顾及着多年的情分,这才提点了几句。
这些皇亲贵戚本就因沐受皇恩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竟不知感恩,却做出如此不法之事,真真是不知死活。
任谁被自己的奴才背叛了,都不会舒服,尤其是皇帝。如今他的奴才居然敢偷他的东西了,按着民间的说法就是出了家贼!一个连家事都理不好的皇帝,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治理天下,这要天下臣民如何来看待他这个皇上。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内帑涉事两个四品官员都被处死,查抄家产,男者为奴,女者入教坊;其他贪墨较少的几个全家发配流放。而上次贾敏在史家遇到的史琪的父亲也被发配边疆,因史家在其中周旋,免其家眷一起发配,后史邦助其家回归金陵。
至于李家,康庆帝到底留了些情面,将李源撤职查办,李江一同革职。
只不过,到底他们还是让康庆帝失望了。李源在内帑任职期间就贪墨了上百万两巨款,其弟李江在任江宁织造后又贪污了几百两,留下了巨大的亏空。而李家的家产查抄下来,居然有一千多万!这回就算是康庆帝不想让他死,朝中大臣也不会答应了。
最后,李源李江兄弟俩被处以极刑,李家家产全部充公,族内其余男子被格去功名。一家子都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录用。
皇后得知之后,心里忍不住叹息,其实圣人唯亲很是“仁慈”与他平时在朝政上的手段相差甚远,现在虽然不准录用李家之人,但再过几年的时间,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也是有可能恢复其入仕之路的。幸好之前先找了皇太后将李家所犯之事一一告之于与皇太后,不然李家怕是能躲过一劫。
不过这件事情的结果还是挺令她满意的,毕竟内帑清理干净了,与她娘家有嫌的李家也除去了。最大的收获还是她得到了圣人的敬重,因为此事由她来提议让太子也参加进来,也让其多少知道了点人间疾苦,在日常中居然也节俭起来了。圣人见太子的改变也很满意,其连续在她宫中留宿便知此举更得圣心了。
至于下任皇帝会不会是她的儿子,这事言之过早,圣人与太子现在虽是父慈子孝的,十年之后却难说了,到那时才是她与儿子的机会。
退一步说,到时真的是太子继位,她也是太后,现与太子关系处好,将来也能保全她的孩子做个闲富人,些举可是一举两得的事。
经此一事,不仅是内帑,就是朝廷上下一时都安静了不少。
事后康庆帝为了这种事再次发生特下旨意:同族之人,互为姻亲之人不得在同进在内帑任职。
康庆帝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账本,这是查抄了几家之后所得的银钱,总共两千四百万两有余,去年国库收入的三成多,应付边缰驻军的粮草也足足有余,他不用为下一年的军响再发愁了。而其中将近一半银钱的李家贡献的,呵,真不愧是他的宠臣啊,最后还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经此一事,贾赦也由六品主事变成了五品员外郎,且圣上特地召唤了他去了养心殿,让其好好当差。这额外之意是让他好好看着内帑,以防贪污之事再次发生,又以其他的名义厚赏了荣国府。
贾赦升官,贾张两家都很是高兴。毕竟其才十六以是五品,这真称的上是年不有为了。就算是书香世家的子弟在这个岁数还在为科举读书。
张太太拉着张琼的手,高兴道:“真是太好了,姑爷这次升官可见其很是得圣心的,你嫁过去我也不担心你受苦了。”
两人虽已定亲,但提到贾赦张琼还是有点羞涩,看着母亲真心为她高兴的样子心中很是感动。面对母亲为她婚事的牵肠挂肚的,她很也只能安慰其,从不敢表露半点忧愁让父母烦恼,可是随她对贾赦的了解的越多,她对出嫁后的日子渐渐钦期待起来。
“母亲。”
“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定过亲的人了。”见女儿一脸羞涩,张太太好笑道。
书房中,张长恭也在跟三个儿子谈朝堂之事,“你们觉得圣人这次为什么会升贾赦的官?”
长子张轩先道:“父亲,儿子以为圣人大肆清除了内帑官员应与荣国府有关。”
张长恭见长子察觉此事直是欣慰,便道:“哦,此事如何说?”
“据儿子了解圣人是在见荣国公的当天就发了火,第二天就让皇后娘娘查内帑帐册,若说这之间没半点联系,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与贾赦是否有关儿子还未想明。”张轩道。
“你能将之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已经不错了,朝堂之事本就是要多看多想,有很多时候看着本不相干的事,往往都是有某种联系的。你们在朝当职要多做少说,更要多思考,知道吗?”
“是,儿子明白。”见父亲教诲三人忙应道。
“这事怕是与荣国府查奴才脱不了关系,只是荣国府奴才这事是谁察觉的呢?”张长恭疑惑道。
“父亲,不是荣国公带人查的吗?”张轼道,这外面不都是如此说的,父亲怎么会有如此之问呢?
张长恭看了看二儿子叹息道:“荣国公此人豪迈直爽,杀伐果断是典型的武人脾气,对这种内宅之事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荣国府也一直由荣国公夫人打理的,那老太太也早就颐养天年了,这想来想去,这荣国府怎么会有如此明白之人?”
“父亲,儿子想到一人,那荣国公的嫡女。儿子与贾赦往来,好几次听他谈到这个妹妹,此女聪慧异常,敏而好学。”
“荣国公的幼女才九岁吧,”张长恭疑问道,“算了,不管怎样这荣国府好对咱们张家也好,贾赦升官于你们妹妹而言也是好事。”
张家兄弟三人都点点头称是,他们张家与荣国府已结为亲家,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老太太重新接撑了荣国府后,看着那些账册,对贾史氏更是看不上了,明明看着很是精明的人,在管家上却如此糊涂,被那些奴才如此蒙骗十几年之久。老太太经过考量将荣国府的规矩重新制定,那些有油水的地方的月钱减了二成,没有没油水的地方加了两成,这次管家老太太将贾敏也带在了身边学习。
因为老太太的话,贾敏便开始了跟着学习管家的日子。
虽然她年岁尚小,但是顾嬷嬷也明里暗里的跟老太太提了了几次,贾敏很是聪慧,平时举止言行都要比同岁的孩子懂事,应尽早教会她理家,老太太年迈精力也不胜从来,平时有贾敏帮着自然是一件好事,再说这管家之事早晚也是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