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大祭炼术!(1 / 2)
法则之力,乃是世界之基,修士修成元婴,感悟天道,自然而然,便能够掌握,一旦掌握之后,便渐渐摆脱凡胎肉身,步入到洞玄入虚的高深秘境,有了高深的境界,融合道蕴,方才能够逆乱阴阳,无所不能。
若非如此,单单只靠着炼化元气,运转法力,是难有各种不可思议大能神通的。
在这一刻,李晚正是把高深境界的玄奇之处展露无遗,虽然他的法力弱于有着太清神符加持的庞维,但当虚宝洞天降临的时候,庞维却同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法力不停地从中涌出,变作虚宝法宝。
虚宝法印,原本就是炼化元气,凝结道纹禁制所用,而李晚的洞天规则,亦是在此基础之上开辟,洞天降临之处,将是法宝天下!
此刻出现的场景,与当初在钦天仙官府中,三才老人一出现,便飞剑万千,弥漫天地,几乎如出一辙,正是李晚道途的印证。
在庞维难以置信的神情中,灵尊金身脑后宝光愈发强盛,延及之处,整个虚空都被落入到李晚的掌控,庞维身上不断飞出的法印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这是李晚晋升元婴的五年间,时时祭炼万魔幡,摸索领悟的一大法门,他把空中被虚宝洪流侵蚀消融,崩离瓦解的万千元气,重新以祭炼虚宝的方式凝聚起来,化为己用,在洞天法则的加持之下,庞维的身前出现了无数形如鸟迹,晦涩难明的道纹光影,都是虚宝法印,个个都凝气成罡,犹如实体。
庞维连忙再祭法力,奋力抵挡这股法则之力的侵蚀。他身遭的法力虽然又再被炼化不少,终究还是雄浑醇厚,不久之后,终于便这一转化压制下来。
此时,庞维身边的元气恢复了正常,只有那些已经被炼制成为虚宝的光影闪动,犹如萤火,悬浮飞舞。在庞维的身后,是一片静静燃烧着炽白火焰的天地,内里蕴含炽烈热意,可以融炼一切金铁草木,正是他的白芒异火。
兼修法道步入元婴的修士,像他一般修炼异火法诀,不足为奇,掌控的法则之力也与火焰的炼化有关。
李晚的虚宝洞天蕴含法则之力,但他亦同样开辟了小洞天,在这一点上,并不会落后,也就落入到任人宰割的悲惨境地。
庞维自觉看穿了李晚的把戏,暗松了一口气,冷笑道:“若你只有这等本领,就该轮到庞某动手了。”
李晚笑道:“别急,我还有一招,你能接下再得意也不迟。”
灵尊千百手掌中,紫芒浮现,却是终于把积蓄已久的杀手锏施展了出来。
只见到,一道紫芒照射在庞维身上,刚才那些形迹各异的道纹禁制,虚宝法印,突然之间活了过来,一起融入到他周身法力罡气。
这些虚宝法印,个个都似有自己的生命,不停地往里钻去。
“大祭炼术!”
在这一刻,李晚施展神通,竟是把庞维整个当作极品的宝材,祭炼起来。
庞维万万没有想到,李晚刚才所做的一切,竟然都只是炼器之前的准备,感觉到自己法力元气,身躯血肉,都在法则之力的加持之下扭曲转变,不由得恍然大悟,却也同时吓了个魂飞魄散!
“不好,大意了……”
这是庞维肉身被炼化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神魂被生生地抽离体外,整个身躯,开始染上了一层铜黄的古朴颜色,然后化作浆液,滴溜溜地转成了一团。
很快,万千紫气和虚宝法印纷纷落下,这副身躯重新变作了一把古朴无华的长剑。长剑无锋,宽大厚重,若只是单以表面而论,完全看不出,竟然是利用一名修士的血肉生生炼化而成!
李晚的这一大祭炼术,正是把虚宝法印,附注元气,精炼加持,改变物性,点石成金等等诸多炼器法门和神通手段融合,以法则之力显化,开创出来的器道神通。
这一神通,以庞维此时的修为境界,其实并无太多秘密可言,几乎看到的瞬间,就也有所触动,跟着学会了。
身为器道高手,他甚至能够看穿其所有原理,以及修炼要诀,但却偏偏无法施展,更加无法抵御,因为它归根结底,还是李晚自己过去所学诸多神通法术的总结,乃是其器道造诣的体现,而且,要在两方斗法之时,把对手当作法宝一般祭炼,随意揉捏,这是何等惊人的逆天手段?
这更加像是一种法则力量的体现,庞维自信能够学得了其皮毛外形,也能够用在修为浅薄的低阶修士身上,但却绝不可能对元婴以上的修士施展!
迅速醒悟过来,庞维也只能自认倒霉,他所精通的器道法则,只是简单的异火和炼化,并不包含这些。
“这李晚,明明就是修成元婴不足十年的后辈,哪来的这么高深境界和强大法则,难不成,这家伙是中古巨擘转世不成!”
庞维无比郁闷憋屈,更懊恼于自己不擅长法道神通,又忌惮李晚的虚宝洪流把法宝抹成白板,竟然没有携带丝毫防御之物在身,如此轻易就中招了。
事到如今,也唯有舍弃这一肉身,再想办法重塑了。
元婴修士,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因此当机立断,把自己的神魂夺舍,注入在太清神符之上,那道神符一下便急速飞驰,朝着虚空深处遁去。
这一次,他肉身全失,虽然并不至于致命,但对阵御敌,施展神通,都将大受影响,而他又不是修成法相的后期高手,短时间内,也没有了再战之力,只能是先逃回去再说了。
李晚正要追上去,却见虚空深处,一道白芒飞了出来,那倒霉的鳄魔皇,正蜷缩成一团,被庞维的法力紧紧困缚着,李晚见它已经快要挣脱了,连忙祭出一枚三寸长钉,倏然一声,钉在它的眉心。
鳄魔皇身躯一震,顿时便又僵住,被李晚笼袖一收,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