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决一死战3(2 / 2)
外围林慕蝉听得清楚,遁声飞来,刚一落地,我们吃了一惊,林慕蝉流了满腮满嘴的鼻血,那是被人头羊声波给震的,虽然躲过了正面的声波,但余波尚在空中飘荡,林慕蝉撞上即被震伤,此战林慕蝉打的最是光棍,到了不管不顾的境地。当时我心疼的差点哭出来,一把将她抱住,林慕蝉说道:王得鹿,你快松开,快松开,我没事,抓紧时间了,要不然老张扛不住了。
黄金童对她说道:林慕蝉,猳道士呢?
林慕蝉腹下悬有一个布包,猳道士就在里面,当即解下来。就在此时大地陡然一晃,我的脚下裂开一条缝隙,随即又自己合了起来。原来外围处,雪玲珑正在使法,用的是撕山绞土的道门,企图将九瓜十三藤的根苗都绞出来,但九瓜十三藤也不是吃素的,拼力将撕开的大地裂口又合上。
人眼蝎子和人指蜈蚣终于将那株瓜蔓拉至地上,包裹虫丹的那张叶子本来在瓜藤的最高处,那瓜藤初时向天生长。此刻与人头羊近在咫尺,人头羊因没了林慕蝉骚扰,朝包裹虫丹的那枚叶子扑去。
只剩下张舒望还在瓜藤下打辽东大法师的使法空当。
黄金童叫道:王得鹿快使定妖针,再用瀛图拘辽东大法师,林慕蝉用猳道士拘雪玲珑,我喊一二三你们一起动手。
我当即用妖针定了豹伏山的分金,虽然辽东大法师一直在移动,可并不影响我拘他,当下将瀛图重铺于地,贴了峨眉,念了拘人码,山坠子立在图边。
我对林慕蝉说:黄金童喊二的时候,我山坠子入图,喊三的时候,你用猳道士运法,这样咱们能同时将二物拘到跟前。
也只因瀛图拿人,比猳道士慢,但效果稳定,距离长远,不怕天涯海角,识与不识。猳道士只能近距离拘人,且必须得见过。
当时情景,柳向晚面对瓜口正中七八米远站定,此时她已神色清明,九转回心茶不过是巫术小道门,能解之的东西很多,因此柳向晚醒的特别快。我和黄金童站在瓜口的右侧,林慕蝉和韦绿站在瓜口的左侧,瀛图铺在我和林慕蝉正中央,猳道士就站在瀛图边上,和山坠子相对而立,只要能在作法时卡好时间点,辽东大法师和雪玲珑就能被同时拘于图前。韦绿和黄金童负责突发状况时补刀。然后我们后撤一步,柳向晚用吞吐兽吐风,将这两个祸害吹入瓜中,瓜力士在旁作法,瞬间关了瓜门。
此局的法则没有别的,就一个快字,万一谁慢了半拍,雪玲珑和辽东大法师有一个使法成功,我们后果不堪设想,高端对决拼的就是谁下先手。
黄金童见张舒望打的吃力,当即喊道:一,二……
喊到二,我将山坠子放进图中。喊到三的时候,猳道士身上灵光一闪,三声一落,瀛图前面白烟四起,辽东大法师和雪玲珑同时被拘禁在图前。
于此同时,人头羊将包裹虫丹的那片叶子吞了,虫丹凌空飞起,向我们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黄金童倒拖小口径步枪,一枪托砸在了辽东大法师脑袋上,砸的辽东大法师晕头转向,变天吼带着重伤使了个法,虫丹停在半空,大家心照不宣往后便跳。
柳向晚手中吞吐兽一口大风卷地而起,瓜叶被吹得呼啦啦打着口哨,好在戍夜瓜是先农神种,若是一般草木,此风过处,片叶无存,戍夜瓜竟毫发无伤。风过去,我们睁眼看时,瓜口已然关闭。
好在大家行动迅速,避开了风头,唯有黄金童怕辽东大法师使法快,砸了辽东大法师一枪托,跑晚了,被大风吹起,结果被吹到了向月藤那厚厚的叶墙上,没有被吹跑,风一停,仍被叶子托住,慢慢下来,除了围脖被风吹跑意外,丝毫无伤。
瀛图是环宇分金,最贴地气,一旦放置在地上,人手可以掀起来,风却吹不动,因为此图是地图,贴地连心,风所不能动。
大家沉默了三秒钟,忽然一起欢呼起来,我们拍手相庆,彼此之间的不愉快烟消云散。欢呼雀跃了一回。
外围几头妖兽,没有辽东大法师道门支撑,树倒猢狲散,眼见辽东大法师被拘,纷纷钻地而去,只有那头巨大蛆虫,被体内的一段瓜蔓慢慢伸长,撑破的身体,死在山顶,绿色的汁液流了一地,微风徐徐,恶臭扑鼻。那亏月婴儿就泡在恶臭汁水当中。
我走至戍夜瓜前面,隔着挂壁说道:辽东大法师!里面滋味怎么样?
辽东大法师在里面呆过十二年,知道此瓜的厉害,一向寡言少语的他此时竟然哀求道:各位英雄,恕小老儿有眼无珠,冒犯虎威,我向天起誓,只要你们肯放我出去,我保证不再找你们麻烦,否则天打五雷轰。
大家伙兴奋已极,我对辽东大法师说道:放你出来?你休想,上一次是十二年,这一次我们日日看守此瓜,让你永世不得出来。反正我还有条虫斑在身,住不了房子,就在瓜旁和你耗上了,雪玲珑也甭想出来。害我们三代人口,此仇今天才得以报。我绝不会放你们出来的,死了这条心吧。
辽东大法师哀求说:王得鹿你听我说,我能解了那条虫斑。
我哈哈一笑道:老子带虫斑习惯了,我还不想解了呢,别拿瞎话骗人,雪玲珑都解不了,你能解?蒙三岁娃娃呢?
辽东大法师隔着挂壁说道:听我说,我真能解,我能将虫孩魂魄拘来,任由我驱使,虫斑本就是分魂之术,让怨灵缠身,我真能解虫斑,你若不信我可以先给你解了,你放我出来,咱们拱手言和,我自下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