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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2.使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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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里一直在拒绝去柳月的宿舍里住,似乎预示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柳月和我依旧保持着正常的通信来往和BB机信息传送,偶尔打一个电话。

我又一次提出要到省城去看柳月,我受不住生理和心理的煎熬了。

我的要求遭到了柳月电话、BB机和通信的三重婉拒,柳月告诉我,她现在正在一个关键的时候,在一个重要的时刻,目前她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上面,无暇去考虑个人私情,无心去享受男女的欢愉,待到合适的时候,她会通知我去省城的。

于是,我不再提这事,我和柳月在一起,总是随时感觉到自己的被动和稚嫩。

我不知道柳月的这个关键时刻是做什么的,要让她如此的重视,她不说,我也不想问。

柳月仿佛知道了我心中的失望和不快,在一次通话中笑嘻嘻地告诉我:“阿峰,等姐成功了,再告诉你是什么事情,我现在需要的是努力好好工作,努力展现我的能力和才华……你也一样,不要沉湎于儿女私情,爱情应该成为事业的助推器,催化剂,而不应该玩物丧志……”

我随口答应着柳月:“姐,我知道的。”

“知道吗,阿峰,每当我想起你,我心里就充满了欢乐,我工作起来就特别有精神,对未来,我就充满了信心……”

“ME TOO!”我回答到,尽力装出轻松的样子。

“你很聪明,也很机灵,你只要好好做,以后你会比我做的更好,”柳月语重心长地说:“在单位里混,在政场里混,三分做事,七分做人,工作再好,不会做人,也不会有出头之日……要善于观察,善于思考,善于归纳,善于揣摩领导意图,善于团结大多数,灵巧处世,灵活做事……”

像每一次打电话一样,柳月又开始给我灌输这些道理:“……必须把会做人放在首位,然后才是会做事。这里说的做人,就是处关系,就是把自己作为一个点编织到上下左右的网中,成为这个网的一部分。记住,现在说谁工作能力强,一般指的不是他做事能力强,而是指做人能力强……”我认真地听着,默默地记着。

除了在电话上,柳月也会经常在来信中和我谈起很多观点和见解:

“……阿峰,记住,不要执着追求真理,不要固执地去探询事物的本来面目,把探索真理这类事情让研究人员去做吧,这是他们的事情。要牢牢记住这样的信条:对自己有利的,就是正确的,有用即真理……实在把握不了,可简化为:上级领导提倡的就是正确的……”

“……阿峰,在政场混,不但要学会逢场作戏,更要善于逢场作戏,要把逢场作戏当成一个习惯,不,当成事业,说到自己也相信的程度。ji女和从政是最相似的职业,只不过ji女出卖的是身,从政出卖的是心。记住,从政以后你的嘴不仅仅属于你自己的,说什么要根据需要……”

“……混政场的目的是什么?是利益。要学会合理攫取各种利益,有人现在把这叫**。你不但要明确的把攫取各种利益作为混政场的目的,而且要作为明确的目的。你的领导提拔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你的下属服从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你周围的同僚朋友关照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阿峰,你自己可以不要利益,但别人的你必须给。记住,攫取利益这个目的一模糊,你就离失败不远了……”

“……还有,要经常由衷地赞美领导,赞美领导换个说法叫拍马,要相信拍马是一种高级艺术,千万不要以为拍马只要豁出脸皮就行,要拍得有水平……豁得出去的女人多了,可傍上大款的或把自己卖和好价钱的是极少数,大部分还是做了低层的三陪小姐,这和拍马是一样的道理。赞美领导就是为了得到上级的赏识。在人治的社会里,上级的赏识是升官的极为重要的途径,别的都是形式,这一点不可不察……”

“……我们的社会无论外表怎样变化,其实质都是农民社会,谁迎合了农民谁就会成功。我们周围的人无论外表是什么,骨子里都是农民。农民的特点是目光短浅,注重眼前利益。所以你做事的方式方法必须让自己在需要的时候具有农民特点,要适应他们的短期效益,要适应他们的鼠目寸光,把自己快速融入你需要的那个群体……但是,阿峰,你自己在心里一定要把眼光放远,要有一个真实的尺度……”

……

柳月说的这些话对我后来的成长起到了无比重要的作用,成为指导我行为的思想指南,以至于直到现在,当初的很多话我都还牢记在心中,仿佛就是昨天的话语。

我深深地理解柳月对我的良苦用心。

柳月和我的通信也变得固定起来,每到周三,我总是能收到柳月的来信,我呢,也会在周四准时给她把信寄出。

我强行压制住内心对晴儿的不安和愧疚,保持着和柳月的炽热交往,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在一天天醇厚浓密起来,一天天沉厚弥重起来。

我的心中开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勾画,我努力想把和晴儿的过去从记忆中抹去。

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临了。

我记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在这个冬季的一天,我请假回到我的老家探亲,看望我的爹娘。

“你和许晴不是说好秋天就要定亲的吗,这都到冬天了,怎么还木动静?”这是我回到家里在火盆边坐下后,娘说的第一句话。那会,娘正在堂屋里和面包饺子给我吃。

“这么好的姑娘,这么好的闺女,俺看还是早定亲,早娶过来,安稳,省得让别人打主意给拐跑了……”爹坐在堂屋里的火盆旁边,抽着老旱烟袋,闷声说道。

“秋天的时候,你爹把咱家的猪都卖了,就是攒钱给你定亲用的,这都压箱底压到冬天了,不能再拖了,俺看年前这事得办了……”娘边揉面边看着我:“宝儿啊,你说呢?”

我的小名叫宝宝,我是老江家的单传,老爹老娘对我寄予了无比的厚望。

我没有回答,从挎包里摸出几条石林烟,这是当年中级干部才能享用的东西,我采访经常收受这玩意儿。

我把烟放到八仙桌上:“爹,以后别抽老旱烟了,伤身体,危害健康,抽这烟吧,抽完了,我再给您弄……”

“这烟多少钱一盒?”爹瞟了一眼。

“4块!”

“哎呀呀——”爹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惊讶声:“这么贵,4块啊,一条就是40块,得买多少粮食啊……爹可不敢抽这么贵的东西,回头让你娘拿了去镇上你二姨家开的小卖店里代卖,还能换不少钱呢……”

爹娘是典型的中国式农民,勤劳勤俭、艰苦朴素是老本色。

我没做声,坐在火盆旁边伸出手来烤火。

“宝儿,娘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木答复呢?”娘继续揉面,看着我。

“就是,先说正事要紧,”爹将烟锅在火盆沿上磕了几下,也抬头看着我:“你和许晴,你们俩孩子到底是咋想的,俺知道你们这年轻人思想先进,可这年龄不等人,你们俩年龄都不小了,爹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妹妹都在你娘肚子里了……”

“嗯……知道了……”我变用树枝拨拉火盆里的火,边瓮声瓮气答了一句。

屋外,寒风呼啸,北风凛冽,山沟里的风发出阵阵怪吼……

我抬头看了看屋外,站起来:“娘,外面下雪了……”

爹和娘随意看了看门外,院子里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在寒风的裹挟下钻进墙角。

“今年的第一场雪,这雪有下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我开始转移话题。

“宝儿,先不说这个,将忙(刚才)娘说的事你觉得咋样?你个晴儿商议一下,年前咱把亲定了,行不?”娘不和我讨论明年的收成,固执地要和我商议今年的定亲。

“就是,先说这个,定下来,爹娘心里也好有个底,有个盼头,”爹说:“你娘天天念叨晴儿,这女娃子真是万一挑一啊,咱祖上积德,能让你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我的心一个劲儿往下沉,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回避不了了。

“爹,娘,我和晴儿……”我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我的亲爹亲娘,开口了。

“你们咋了?”爹坐在火盆前抬起头,娘停止了手里的活。

“我……我们……”我唯唯诺诺了一会:“我们……”

“你们到底是个啥子啊,说啊!”爹急了,两眼瞪着我。

“别着急,宝儿,慢慢说,慢慢说给娘听,你们咋了?”娘的身体晃了一下。

“我们散了——”我终于吐出了这四个字,地下脑袋,手里的柴棒机械地在火盆里拨弄着。

“啊——啥——什么!?”爹呆了。

“你——你——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娘木听清!”娘的身体又摇晃了两下。

“我……我和晴儿分手了,我们俩算完了!”我又说了一遍。

“咋了?为啥?”爹看着我。

“什么?晴儿不跟你了?媳妇跑了?”娘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板凳上,声音颤抖:“是……是晴儿嫌咱家穷?还是嫌你人才不够?”

做娘的考虑事情的出发点总是从维护自己孩子的利益来开头。

我摇摇头,神情沮丧地低头不语。

“宝儿,你——是不是你嫌弃人家,不要人家了?”爹瞪着我:“晴儿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没——没有,晴儿没有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我……是我……”

“你——是你什么!”爹的口气有些火了。

第2136章 作死

“我……是我和别的女人好了,我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不怪晴儿,是我不好!”我抬起头。

“什么!”爹发出一声怒吼:“你这个孽子,你——你不要人家晴儿了!?”

“俺的天!俺的儿!你这是做的哪门子孽啊!晴儿这么好的闺女打着灯笼难找,人家愿意跟着咱是咱老江家的福分,你,你竟然不要人家了,你,你这是要作死哇……”娘伸出手指狠狠戳着我的脑袋。

我埋头不语,任爹娘指责叱骂。

“说,你,你又找了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能比得上晴儿?”娘问我。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反正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她,我离不开她,她也喜欢我……”我倔强地说着。

“她多大了?”娘又问,眼睛里充满了哀愁和无奈。

“34,比我大一旬!”我心一横,咬咬牙,说了出来。

“什么!”爹娘一起惊呆了:“34!”

“是的,”我重复了一遍:“和我一个属相,比我大一旬!”

爹和娘都呆住了,震惊了,竟然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风雪吼叫声。

我决定趁热打铁,说了一通柳月的优点和好处,大大夸赞了柳月一番,同时,灵机一动,指着八仙桌上的石林烟说:“这是她专门让我捎给爹抽的,特意去商店买的!”

我刚说完,爹就抬起头,眼睛里喷火,一把抓起那几条烟,直接就扔进了火盆……

顿时,火盆里窜起一米多高的火苗,石林烟瞬间化为乌有。

接着,爹猛地站起来,摸起娘刚才用的擀面杖,冲我就打过来:“你个孽子,我打死你个孽子,俺江家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个败类,俺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

我不做声,把脑袋一抱,任凭爹的棍棒落在我的背上……

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抚脚大哭……

爹狠狠地在我身上打着……

我咬紧牙根,不吭声,也不躲闪,就让爹打……

娘嚎啕大哭了一阵,又站起来,扑到我身上,护着我,不让爹再打我,边冲爹哭喊:“别打了,你老江家就这一个男丁,打死了,谁给你传后……”

爹也打累了,气的扔下擀面杖,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气。

娘抱着我热泪滚滚:“宝儿啊,俺的儿啊,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了啊,被妖精缠身了啊……明儿个娘带你去村里找张半仙看看,驱魔……”

“娘,我没有中邪,也没有被妖精缠身,她也不是妖精,我就是喜欢她,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我执拗地说着:“我就是要娶她,和她结婚!”

“你这个混蛋,你是给老子找儿媳妇还是找大妹妹,老子才比她大十岁……你这个畜生……”爹怒吼着,又摸起了擀面杖:“今天我打死你这个孽子!”

娘吓得赶紧又扑到我身上护住我,边冲爹喊:“你个老不死的,你还真要打死宝儿啊,打死了,看谁给你送终……”

爹气的两眼喷火,好像要把我吃掉,一会,将擀面杖一仍,进了里屋,一头栽倒在床上。

堂屋里剩下我和娘,娘抱着我伤心欲绝。

我给娘捶着背,心如刀绞,却又无比执拗。

第二天,风停了,雪停了,外面一片白茫茫,山川大地,银装素裹。

我无心看风景,爹气病了,躺在床上没有起床。

娘挣扎着下床,去村里找郎中抓了草药,给爹熬药。

我要回去了,我只请了2天的假在家只能呆一天。

临走前,娘将煎好的中药倒在碗里,端给我:“宝儿,给你爹送去!”

我默默端起中药,走到爹的窗前:“爹,您喝药!”

爹睁开眼,注视着我,眼角突然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

我也流泪了,无声地流泪。

爹坐起来,接过中药,一口气喝光,然后用袄袖擦擦眼角,口气变得十分严厉:“你下次回家,把晴儿给我带回来,不然,永远不许再进这个家门!”

我的心里剧烈抽搐,无声的泪再次喷涌而出,默然转身出了里屋。

我再一次拒绝了娘要带我去驱魔的要求,辞别满怀哀愁的爹娘,走在初冬的雪地,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到江海。

这个冬季寒冷而漫长,我的心也在冰冻和复苏之间起起落落。

柳月在来信中终于告诉我,她最近一直的心思都在很快就要开始的人事调整上。部里这次拿出10多个副处的职位进行公开答辩,竞聘上岗。宣传处空出一个副处长的名额,部里好几个人都在瞄着这个职位。

柳月也符合上岗竞聘的条件。但是因为她来的时间太短,在人脉上占了劣势,还有,在工作的熟悉程度和能力上,也还有一定的距离。

所以,柳月最近一直在努力工作,努力更好地熟悉业务,努力和部里的同事们融洽关系,努力做好自己的竞争答辩方案。

“人生的机遇很难得,失去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来,事事我皆努力,成败不必在我,去做了,去努力了,实现不了,也没有遗憾……人生就是奋斗,为了理想、事业和爱情……”柳月在信中这样告诉我。

我很受鼓舞,柳月是我生命中的灯塔,指引找我前进的方向;柳月是我事业中的导师,引导我在正确的方向上奋勇向前;柳月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和不竭动力,鼓舞着我不知疲倦地为理想而奋斗!

在来信中,柳月还告诉我一件事情,自从上次张处长来江海和马书记吃饭,认识了梅玲之后,梅玲就和张处长建立了联系。张处长好像对梅玲很感兴趣,言辞之间颇多赞美,说梅玲公关能力很强,做事情很泼辣,很有闯劲,善于协调……等等。梅玲在最近还去过几次西京,和张处长吃过几次饭。当然,柳月没有参加,这事是张处长后来在谈话中无意说出来的。

我看了没有什么感觉,张处长是省里的新闻处长,梅玲是市里的小科级干部,又不会写文章,她巴结张处长、张处长赏识她,能又什么用呢?柳月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或许就是随便当个话头说说而已吧。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觉得梅玲也就是喜欢虚荣,喜欢结交上层人士而已。直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才领悟到梅玲的良苦用心。

“梅玲不是一般的女人,路子很野,心也很野,做事很随便,善于走上层路线,你一定不要得罪她,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还有,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一定……”柳月在一次电话中又叮嘱我。

柳月这些话向我说过很多次,我耳朵都听腻了,虽然每次都答应着,但渐渐产生了一种想法,虽然柳月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梅玲对我好像还没有什么坏意,每次见了我都很友好亲热,再说,我和梅玲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柳月这么说,除了正常的理由,或许也有女人的小心眼在里面吧,或许担心梅玲勾yin我吧。

当然,这些想法我不能对柳月说,我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这天下午快到下班时分,采访回来,把稿子交给刘飞,回到办公室,只有陈静自己在。

我刚坐下,陈静就开始纠缠我:“江峰,你答应请我吃饭的,还没兑现呢?”

我想起来,陈静的飞利浦剃须刀人情还没偿还,她还一直挂念着呢!

“行,你说,想吃什么,想到哪里吃,我请客!”我边收拾办公桌上零散的文件,边对陈静说。

陈静走过来,站在我办公桌对面,隔着桌子看着我,边帮我收拾东西:“随你,只要和你一起,到哪里,吃什么,都乐意,都可以。”

陈静这话显然是一语双关。

我避开陈静火热而多情的目光:“要不,咱们去吃农家菜?”

我知道江边有一个农家菜馆,氛围很好,菜也很绿色天然。

“行,木问题,俺说了,只要跟着你,去哪都行!”陈静的声音变得温柔而活泼。

“咱们骑自行车去吧,那边比较偏僻,回来是打不到出租车的,再说,也不远……”我说。

“行,木问题!”陈静爽快地说。

然后,我们关门,下班。

经过刘飞办公室的时候,门开着,刘飞正扭头向外看。

“刘主任,下班了!”我打了一声招呼,先走,陈静跟在我后面。

“喂,陈静!”刘飞喊陈静。

“干嘛?”陈静停下来,我没有停下,但是放缓了脚步。

“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吧,去吃海鲜!”刘飞说。

“谢谢刘主任,我最讨厌吃海鲜了,你自己去吧!”陈静说完,就下楼,跟在我后面。

“刘主任难得礼贤下士,请部下吃饭,还是海鲜,多好啊,要不,咱们改日再吃农家菜?”我边下楼边扭头对陈静说。

“你少罗嗦,不许变卦,我就喜欢吃你这个农家菜,就是不喜欢吃刘飞那个海味!”陈静跟在我后面,冲我屁股踢了一脚:“不该你操心的,你少掺和!”

我没再说话,就直接下楼,到院子里推自行车。

我先推车,在大门口等陈静。

“哎呀,我的自行车没气了,”陈静走过来,狡黠的目光看着我:“你带我,我坐你车去!”

没办法,我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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