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镇落幕 何塞(下)(2 / 2)
男孩抬起头看了叶暮雨和自己一眼,茫然的问了一句“生什么了?”叶暮雨对男孩施展了昏睡魔法,把脑袋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站起来看着自己,她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但她的脸上有一丝欣慰的笑容,此时的她看起来已经冷静了下来。
何塞没有问生了什么,而是开始讲述自己的现,他和她说了有关瓦利特的事情,他并没有期望叶暮雨能够帮上什么忙,只不过他今天的话有点多,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换了个话题,“走吧,回都城吧。”
“那个魔法阵在哪?”但是叶暮雨却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里英灵殿会处理的,他已经死了,你应该没有不肯回去的理由了。”何塞说,但是叶暮雨却像没听见一样,她跑到了那颗黑卵边,找到了瓦利特的尸体,替他合上了双眼。
“这个魔法阵,我会。”她背对着他说。
何塞愣了一会儿,对她说“这个东西英灵殿会处理的。”
但是她却笑了,背对着他的身体在一下下的颤抖,她转过头,看着何塞,“怎么处理,二十年前,有三个接近王座的人以两死一伤的代价才帮你们封印了它,这一回你们又去找谁来做这件事,你,还是赫谷·丹默生,还是坐在皇宫里的那三位殿下?”
何塞无言以对,他想了一会儿,“这回我们现的更早,处理难度较之上次应该有所下降。”
“早?”叶暮雨苦笑着看着他,“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么,它就要孵化了,因为有荷东给他做养料,我们都没办法在它孵化之前逃离这里!”叶暮雨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保护这个国家不是你的职责吗?那就不要阻止我。”
“把魔法阵教给我,我来画。”荷东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但叶暮雨却没有领情的打算,她抓住了何塞的衣领,“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是为了你们做这些事,而是为了我自己的孩子!不要现在来我面前充英雄,你以为我会领情么?我不需要!”说道最后,她居然哭了出来。
何塞被说的一愣一愣地,看着在他面前哭泣的叶暮雨,他呆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叶暮雨这才放开他,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何塞说,“给我和孩子几分钟。”
然后她走到两个小孩身边,抱了抱两个正在安睡的孩子,又把嘴附到那个男孩耳边,说了些什么。借着她把手搭到了两个孩子身上,被她按住的两个孩子的身体漂浮了起来并出了微光,在微弱的光芒中,两个孩子的身体露出了魔灵的特征,但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们身上魔灵的特征有全部消失了,全部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在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何塞一直站在她后面,何塞认出了这是永久固型的变身术,会消耗施术者的生命,但它只是改变受术者的外表,却不会改变内在实质,所以实用性很低,没有多少人会。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站起来看着他,“我不要求你照顾他们,我只希望你当做没看见他们,我和荷东离开后不会有人去在意几个孩子,,不会让你难做的。”
何塞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去看那几个孩子,跟在叶暮雨的背后走向那颗黑卵。
当叶暮雨把割破的手按到瓦利特没完成的魔法阵上后,何塞才现她骗了他,那个魔法阵是自的,只要有人向它献出鲜血,它就会吸取献祭者的生命,而且这个过程是不可中断的,直到献祭者死亡或仪式完成。
何塞呆若木鸡地看着渐渐消瘦的她,嘴里喃喃道,“为什么?”
虽然自己的生命正在飞流逝,但叶暮雨的脸上却挂着笑容,“何塞,无论怎样谢谢你选择救我,你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只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对错而已。”
何塞的脑海一片空白,他甚至没有听见叶暮雨接下来说了什么,当他回过神来时,那个魔法阵已经完成了,汇聚在黑卵里的巨大魔力顺着那个魔法阵全部喷向了天空,变成了一场持续了很久的焰火,被抽空的黑卵中出不甘的嘶吼,最后随着那场焰火一齐升向了天空。
……
远离小镇的地方,三匹黑马行走在地平线上,同行的追捕队成员只剩下了两人,一个是失去了左臂的帕萨里安,他一脸呆滞的坐在马上,双眼里布满血丝,大概是这份痴呆让他逃过一劫,而另一个则是那个叫做楚白夜的少尉,照他的说法,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不记得生了什么,这让何塞对他有些微微侧目。
至于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变成了何塞记在黑皮书上的名字,值得一提的是,那本黑皮书的扉页上多了一个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小镇因为罪与罚之王的幻境的原因,已经彻底变成了死域,镇民们都在那场噩梦中永远的睡了过去,不过这不是何塞处理的范围,回去以后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离开前,星河特异去检查了一下那两个小孩,他们都睡得很沉,何塞没有带走他们,他大致懂了叶暮雨的意思,虽然这两个孩子以后的生活会很苦,但是在这样一个远离都城的地方,他们将会很安全。
叶暮雨留给他最后的那句话令他很在意,他忽然想去自己最初执行任务的那个村子看看,所以他停下了马。
“你带他先回铁堡述职吧。”何塞指着一脸呆滞的帕维奇对楚白夜说,后者吃了一惊,问“赫谷先生,您不和我们一起么?”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办完后我会直接去都城。”何塞回答。
“那么我们都城再见吧,生了这样的事情,军部肯定会要求我去一趟都城。”楚白夜自嘲地笑了笑。
何塞没说什么,算是同意了他的判断,他把马头调了一个方向,绝尘而去,某种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变化在他心底悄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