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工奇点(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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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单眼兽猛地后蹄跃高蹬腿一踹,踢倒身后的盲眼兽,紧着掉头冲出包围。? ? 它虽然一瘸一拐,可是度依然很快,奔上石阶,登高一嘶,全场震悚。两头盲眼兽追袭跟前,听见这居高临下的怒哮,也都不禁后退了两步。
单眼兽就趁这个机会,扭头叼起姜聪,抬爪撕衣,扯出他裤腰骨缏。
姜聪伸手去抢:“还我!”却哪还抢得到,单眼兽丢头把他抛出丈远,冲他呲牙咆哮,态度和适才舍命相救相比截然相反,转眼善恶迥然。姜聪慌忙摇手:“给你,我不要了。”提着破衣乱裤跌跌撞撞逃开。
那单眼兽怒归怒,并无伤人之意。
眼看对头双双赴袭而来,决战生死迫在眉睫。它不退反进,将骨缏抛至半空,也朝对方奋力一赴,身子尚在半空,张嘴叼住骨缏,扭头至背将骨缏狠狠插入背脊。扑击之下,微秒之间竟毫无断续的完成这个动作,从身子跃起到叼鞭插背,所有动作都在半空中一气呵成。
就在骨缏插入背脊的刹那间,伴着“嘭”声巨响,双方在半空碰撞,滚下石阶。三头巨兽体型庞大,凡滚落之处碎石裂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等双方从地上爬起,情形已经生逆转性变化。那单眼兽的体型骤然变大,背上骨鞭完全没入身体,周身上下生出许多儿臂粗的骨刺,形同刺猬。它就这么昂一声嚣哮,两头盲眼兽就已吓的浑身哆嗦,垂头缓缓后退。单眼兽哮声未泯,袭如电闪,赴倒一头盲眼兽,踩在足下,张嘴咬断兽头。
另一头盲眼兽不敢恋战,趁机转身,跄跄踉踉奔上大殿,在三层顶上奋力一跳,逃进了黑涡巨洞。
一场兽斗至此方休。
殷立等人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胜负已分,就意味着他们离死期不远。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姜聪身上,盼他能驱走单眼兽,不伤人命。可是,当看到姜聪破衣烂衫露着屁股,躲在栏垛后面,殷立暗自叹息:“就他?哎。”
心声刚落,就见姜聪提着裤衩,遮遮掩掩的说:“小立子,把你衣服借我穿一下,好不好?”殷立苦笑不得,把包丢了过去。姜聪换好衣服,上来便说:“小立子,合身吧?是给我买的吗?谢谢了。”
殷立觑向单眼兽,没好气说:“你就甭谢了,赶快把你的新朋友摆平吧。”
姜聪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转身朝单眼兽招手:“喂!喂!上来!”殷立大恼:“你个蠢货,我叫你摆平它,没让你叫它上来。”他这一急,姜聪也紧张起来,挥手又叫:“喂!你别上来!”
殊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单眼兽正享受分尸之乐,听见呼声如梦初醒,放蹄奔来,再想阻止就没这么容易了。单眼兽奔到大殿门口,缓缓挪步,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直逼众人。形式已到万分凶险的时刻,它的每一步都像是敲响死亡的丧钟,令人不寒而栗。
姜聪上前一拦,叉腰大喝:“我命令你立刻停下!”
他不喝还好,这一喝之下,单眼兽不仅没有停步,反而疯似的将他赴倒,凶狠狠的逼视姜聪,龇牙咧嘴,喘着沉重的鼻息,显是盛怒之极。
姜聪仰其鼻气,只觉好臭,吓的脸色惨白。
众人也屏住呼吸,大气不出,以免再次惹怒了单眼兽。
不过,这单眼兽似乎只向姜聪示威,并不打算痛下杀手,怒视良久,神色转淡,跟着扭头直逼魅婴,凶残之色更甚。魅婴不敢看它,躲进了殷立怀里。单眼兽怒吼一声,张嘴便咬。
殷立心呼:“惨了!”条件反射往后便挪。
众人也是同时惊呼:“不要!”
就在单眼兽利齿将要咬到魅婴,姜聪向前一赴,压倒了殷立和魅婴,三人顿时扭在一起。这么一来,情况更糟,单眼兽攻击魅婴是动了杀机的,如果杀气未泯不肯收手,那么她们三人都会立即丧命。
只是但凡禽兽,都具丛林防御之能,突遇变故,即使在追逐美食,也会倏然顿步,肃观八方。所以,姜聪这一搅合,单眼兽自然一愣,攻击顿止,见赴闪而来的是姜聪,杀气也就泯灭了,冲着姜聪狂吼一声,转身几个奔步就进了大殿。
众人心下一松均瘫软在地。
良久,殷立才颤着声说:“姜聪,这次多亏你了。”
其实姜聪早吓蒙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甘愿以身做盾,喃喃私语:“我怎么这么傻?”李楂笑说:“你不傻,刚刚就数你最聪明。”姜聪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众人大笑。
她们知道此次兽口逃生,姜聪固然起决定性作用,可是兽性难测,难保它不会再起杀念。危险尚存,明智的都不会久留于此。李楂盯着丞獠,心中颇多疑问,粒子加固试验品成了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正在考虑要不要带他一起走。
殷立拍他肩膀说:“不用看了,已经死了。”李楂自言自语说:“他怎么轻易的就死了呢?”殷立浅笑说:“在单眼兽的攻击下,能留个全尸已经不错了。”
一行人沿石阶直下,广场空旷,只有正心有一塘池水,周边围着八根撑天巨柱。
殷立猛一抬手:“等等。”
众人面面相觑,李楂问:“小哥,怎么了?”
殷立不答,蹬下身子盯着池水,又缓缓抬头看看天上的黑涡巨洞,只觉光芒刺眼,忙伸手遮挡。众人这才现这塘池水透着古怪,原来整个清池是和顶上黑洞相应的,池子不大,中间孤悬着一个莲花台。那黑洞射下的强光直通池水,而莲花台也出微弱光芒遥相呼应。
方雅伈惊呼:“快看,莲花台有字!”
殷立锁紧眉头,正色说:“不仅有字,水中还有倒影。”
众人蹬身俯看,水面如镜,有黑涡巨洞的倒影,洞内隐隐可见两颗参天大树,一颗茂盛荣华;一颗枯萎凋残。方雅伈纳闷:“怪事,怎么是两棵树?”殷立浅浅笑说:“看看也就是了,不必深究,这个地方哪一样不怪了,多怪不怪。雅伈,取笔和纸,把莲花台上的字抄录下来。”方雅伈应诺一声,从包内找出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