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圣皇一剑 ,佛陀睁眼(1 / 2)
那竹节似的的怪人大步而来,摇摇晃晃。人要是到了三米的高度,只怕没有几百斤都撑不起来。可是这个人可能连一百多斤都没有,所以那枯瘦是无法形容出来的。
“看门狗,你好。”
竹节怪说:“我是来杀看门狗的。”
卧佛此时此刻却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就好像遇见了自己的死期似的,反而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担忧。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那个竹节怪,然后特别认真的问了一句:“你拉的屎有一米那么长吗?”
竹节怪显然楞了一下,然后摇头叹息:“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开玩笑。”
卧佛道:“死到临头了为什么不能开玩笑?再说,死到临头的未必是我。跟你讲道理......第一个出来的诸葛老匹夫,比你弱多少?后面出来的左家那两个怪胎,比你弱多少?你敢说吗?不敢说,为什么他们三个都被我所杀?”
竹节怪居然真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因为我们怕死。”
“对嘛,你还不算太傻逼。”
卧佛一只手堵着肠子,一只手在面前画圈,也不知道为什么画圈:“我是陛下的看门狗不假,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不怕死。我若是死了,门就开了。而你们不一样,你们这些老王八蛋假死了一百年的有,三百年的有,之所以假死还不是因为怕死。你们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以为你们能做一小国之主?可这就是你们的软肋啊,你们还想做皇帝呢,怎么能死。”
竹节怪道:“但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卧佛居然又坐了下来,喘息着说道:“你说的没错,强弩之末......不可穿鲁缟,但你他妈的只是一张桑皮纸啊。来来来,佛爷杀你一个,再死不迟。”
竹节怪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不要命的护着他?他到现在为止还不是看着你在这送死,却连出手都不愿意?如果是他亲自出手,我们这些人纵然再鬼迷心窍,也不敢冒出来让他看到。”
“我本想说你真像个傻逼,然后才想起来你本来就是个傻逼。圣皇陛下不出手,是因为等着你们那位新主子出手呢。那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家伙,何尝不是在等着陛下出手?”
卧佛道:“但那是神仙打架,你我不是,你我是狗咬狗。”
竹节怪出手:“我送你走,你是狗我不是。”
轰的一声!
做为京城之中重中之重的皇宫城门的城门楼,居然坍塌了一角。当初大羲立国,定都金陵,历代圣皇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以他们的超绝修为,不断的加持这座守护着金陵的大阵。只要这大阵还在,金陵城外面的人想要攻进来,就是痴人说梦。哪怕就是那个来自里世界,原本应该一出生就是真仙级别的变态卓青帝,现在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入金陵。
他进不来,所以只能希望别人在里面吧大阵破坏。他的冰封之地,当初本来就是要直接覆盖在金陵城上的。可是金陵城的大阵太过霸道,卓青帝只能避开。
卧佛觉得自己应该死了,怎么都应该死了。但是他不后悔,一个人拼死四个小天境的强者,就算是死了下地狱在阎王爷面前都能吹牛逼。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这样死的,他曾经想过很多次自己会怎么死,但是不管是怎么死,哪怕是寿终正寝对他来说都是可怕的,在他看来,自己只有一种死法才幸福......那就是为陛下看门而死。
然而他没死。
一极殿。
陈无诺一挥手,桌子上的茶具,笔墨纸砚,奏折,全都飞了出去,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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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地。他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张好像牛皮纸似的东西铺在桌子上,那牛皮纸差不多有半米长短,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这牛皮纸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让人看了觉得头疼。而最神异的是,那些符文居然是活的一样,若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那些符文在一点点的运转流动。
“这就是大阵。”
陈无诺说:“那些人一次一次的出入一极殿,出入皇宫,也不知道他们废了多少心思想看到大阵一眼,却谁也不会想到,大阵就在朕的抽屉里。只要这大阵还在,金陵城就不可破。”
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卧佛却摇了摇头:“陛下不该出手,哪怕只是出手一次,对付就多看一眼。而陛下出手一次,修为之力就会损耗一些。”
陈无诺笑了笑:“朕还不许你死。”
站在陈无诺身边的内侍总管苏如海也笑:“你就知道争功,跟我争了快五十年了,有意思?”
他附身一拜:“陛下,该老奴去了。”
陈无诺道:“不用你们去了,这是朕的事。朕的家是陈家,但陈家就是天下。有些人得了失心疯,觉得天下分裂了,他们都能得到一隅,然后做一天两天的皇帝尝尝味道。皇帝的味道美妙之极,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下去,有毒,会死。”
他的手指在大阵上划过:“那个人不是想看看我大阵的破绽在哪儿吗,不是想看看朕出手吗。就让他看好了,金陵城已经大阵完成之后已经一千七百年不破,朕也想看看,今天是否有人能让金陵城倒下去。”
“剑与盾皆在,山河依然壮。”
陈无诺的手在阵图上的一个位置停下来,然后手指往下一按。那一按,阵图上就亮了一下。
金陵城中,距离皇城三里之外,一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人站在那遥望京城,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往前走。那三里的路而已,对他来说似乎就是万里长征,太难做出抉择了。他面前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线拦着他,一旦他跨过那条线,才能执迷不悟。
“老太爷,不能过去啊。”
高家的家主跪在那哀求:“一旦跨过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老者回头看了他一眼:“化家为国......我是不行了,但是想让你尝尝那是什么滋味。我还在年轻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告诉我,这金陵城里,陛下是天,不可触及。而守护这天的,就是诛邪大阵。诛邪大阵就是天幕,触及则死。我已经别无所求,只是想试试,那天威到底如何。”
他终究还是往前垮了一步:“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一步迈过去......死!
死的毫无征兆,死的一点也不波澜壮阔。甚至连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就那么死了。似乎他的死,只是这大千世界组成的一个很正常的环节。如同花开花谢一样,不会引起任何的波动,因为那是自然之道。花开自然花谢,总不能花开不谢。人自然会死,不管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