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魔界【求月票】(1 / 2)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这个壁画的色彩和之前的也不一样。之前的每一幅壁画可能是为了渲染战争的惨烈,所以大量的使用了血红色。而这一幅壁画,只有黑白两色。
底色是黑的,好像是无穷无尽的宇宙。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是白的,却好像死死的盯着每一个人。
“妈的。”
杜瘦瘦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去把这壁画打碎。
“受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心中的怒火也变得越来越烈,几乎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那幅壁画给所有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逐渐的每个人都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别看了。”
安争拉了身边人往前走:“没有意义。”
谁也不懂安争说没有意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幅壁画确实对人的影响太大了。随着离开那壁画原来越远,那种暴躁压抑的感觉也就逐渐消失。
“怎么回事?”
杜瘦瘦一脸的迷茫,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身上很烫。之前以为影响的只是心情,现在才知道连身体都在发生变化。谁也不知道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还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变故。
“那应该是魔主故意留下来的。”
安争一边走一边说道:“他想让咱们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就算咱们回忆不起来,也要感受到他的恐怖。奈何我们现在的实力太弱了,根本就承受不住这壁画里隐藏的力量。况且,这力量还仅仅是上一世的陈少白模仿出来的,如果是真正的那个家伙的力量,可能我们早已经疯狂了。谁也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少白点了点头:“尽快找到长莫长老吧,壁画之中的很多事其实还是没办法理解和推测。”
大天烈嗯了一声,在隧道另一头又打开了一扇门。进去之后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殿宇,空荡荡的,大殿之中没有任何陈设,地面非常的平整,上面用符文绘制出很繁密的法阵。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四周墙壁上悬挂着的灯都亮了起来。而法阵上的符文也开始闪烁,每一个符文都亮了起来。
“好大的法阵。”
这法阵看起来能传送一支大军。
“最后我在说一次......进入魔界之后可能会发生很多预想不到的危险。魔界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当初第一次魔界和仙宫大战之后,魔界实力大损,死去的人太多了。为了自保,魔宗不得不迁徙,离开了中原腹地,到了那个偏僻的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存的穷山恶水之地。那里可以遇到你们认为已经绝迹的妖兽,遇到一些你们之前没有遇到过的凶残的自然危险......总之,就只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自己离开。”
大天烈交代的极为郑重,众人全都点头表示记住了。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
大天烈像是刚刚想起来什么,从自己身上取出来几个锦囊分给众人:“这是避魔草粉做成的香包,你们自己闻不到味道,但是作用很大。”
杜瘦瘦:“香包没有味道,叫什么香包。”
“因为这香包本来就不是为了让我们闻到的,而是魔虫。”
“魔虫是什么东西?”
“之前的壁画上已经有过描述,你们也都看到了。”
大天烈道:“魔宗和仙宫一共有过两次大战,第一次是在中原,当时仙宫突然宣布要剿灭魔宗,仙宫大军倾巢而出,那一战魔宗仓促应战死伤惨重。而且当时魔宗内部也出现了分歧,有人认为是魔宗内部的某些人得罪了仙宫才会招惹祸端,提议把这些人交出去换来仙宫的宽恕。一部分则认为,如果魔宗这样对仙宫认怂的话,将来会有更多的麻烦,索性就决战吧。”
“最终的结果是魔主绝对不会做出出卖自己人的事,宣布和仙宫为敌。但是战争从一开始就处于被动,我们被突袭的那一刻就损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强者。后来连战连败,魔主下令撤出中原,离开的时候,魔宗的人数只剩下不到原来的四分之一。当然也不都是战死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打散了,不知所踪。”
“后来魔主找到了魔界那个地方,非常恶苦的环境。当时以为,这样的环境下就像是有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只要魔宗好好的休养生息,最起码几百年最多几千年就能恢复生气。然而没有想到,很快第二次战争就来了......找到我们的,是仙宫仙尊杨戟的三头恶犬。”
大天烈语气悲愤:“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两次恶战,但是魔宗一直都在教育后人不要忘记,我无数次听到过这两场战争的惨烈。三头犬找到了魔界,然后仙宫的大军再一次发动了进攻。只是这一次,魔界的损失相对来说小一些。第一是因为活下来的都是魔宗之中的精锐,实力不俗而且保持着戒备。第二是因为环境确实太恶劣,大部分死伤在魔界的仙宫军队都是死于环境。也就是这次战争之中,魔主发现了魔虫的威力。”
“魔虫,是魔界那个地方自然存在的一种小虫子,大概就好像苍蝇那么大。但是,一旦激怒了这些虫子,让虫子们以为你是要进攻它们的领地,它们就会疯狂的反击。生气的时候它们的身体会变得透明,几乎看不到,而且气息全无。它们一旦钻进人的身体里,人很快就会变成一种行尸走肉似的东西,然而再疯狂进攻别的人。这些小虫子会直接钻进人的脑子里,控制人的思维。”
“第二次大战之后,魔主担心仙宫的人还是会来,所以亲自开始培养改进魔虫。他在魔虫体内加入了魔气,让魔虫侵蚀人身体的力量发生改变。只要被魔虫进入了身体之中,就会变成效忠于魔主的战士。这种战士没有痛觉什么都没有,只会按照命令行事,非常的恐怖。”
安争点了点头:“一会儿进去之后我们都听你的,不乱走动。”
陈少白道:“想不到当初我还是个多面手,什么都会一些。”
玄庭和尚双手合十,垂目,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或许,他只是在超度那两场恶战之中死去的人们。可是这两场大战已经过去太久远了,此时超度还有什么意义?这是别人的想法,在和尚看来,什么时候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