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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突如其来的收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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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输入正文常威这一句连江北武林人物也要召集,立刻就让楚严明、楚同光、粱克成怔在当场,他们费尽心机的阻挠常威的计划,言语中甚至透露出不怕常威的官方身份的意味,算是铁了心的要对抗。

可惜,常威七绕八绕最后竟然釜底抽薪,在他们亮明态度之后直接来了个无法抗拒的条件!

你们金戈会和江南武林同盟不就是害怕江北武林趁着剿倭的时候袭击吗?那好,我直接连江北武林人物一起召集了。

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在抗拒下去的后果是,金戈会不但彻底丢掉了白道的名份,还丢掉了侠义道为国为名的名份,连剿倭这种保家卫国的事情都不肯干的帮派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如果金戈会真的敢拒绝,那时候不但会被江南武林抛弃,还将受到官府的打击,甚至金戈会背后的靠山,浙江巡抚闵承弼都会丢弃他们!

这个后果金戈会是无法承受的!

一时间粱克成三人面色大变,只能陪着笑说:“剿倭这等大事,敝会和同盟会再商议行至,定然不会让国公失望!”

一场唇枪舌剑、勾心斗角的会谈,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接下来楚严明吩咐下人摆上宴席,草草喝了几杯,有下人进了禀告说老盟主有请,三人打个眼色,告罪一声就告退了。

大半日后出了大门,就见金戈会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抽着水烟的车夫一见常威二人出来,忙跳下车,快步迎上前来,正是金戈会的总管柳元礼。

“威少,您就放心吧,俺一定把颜夫人招待好,保管少不了一根汗毛。”柳元礼一脸谄笑道。

“有柳总管出马,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贵盟可有什么好消息吗?”常威一边扶颜如玉上车一边问道。

柳元礼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道:“俺知道威少剿倭的大事,可少盟主也有他的难处,虽然他现在代掌敝会及同盟,但三爷毕竟是他长辈,一上任就否了三爷的话,三爷也没面子啊!这事儿还得他爷俩商量,这不,少盟主已经快马去湖州请三爷回来议事了!”

鬼才相信楚同尘人在湖州!楚天阔受伤,楚严明代摄盟主,金戈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楚同光不在盟里坐镇助侄儿一臂之力才怪呢!

且不说老牌世家姑苏慕容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是金戈会的老臣子也未必个个都对楚严明心服口服,像心高气傲的副盟主小诸葛诸葛墨、狂刀罗天都是正值壮年的时候,他们难道一点野心都没有?粱克成突然取代诸葛墨出任权力极大的同盟总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严明做事稳妥,我自然理解。”常威虽然心中冷笑不已,可脸上却是满面春风:“那给楚老盟主买礼物的事情就拜托柳总管了,你常年陪伴在老盟主左右,定然是熟悉他喜好的。”

“没问题,这事包在俺身上!”柳元礼忙不迭地答应下来,随即凑近过来,低声道:“少盟主让我告诉您,武当的明月真人今早上已经到了杭州。”

明月的到来并不出人意料,先是飘渺的楼初雪、羽飘翎发出两种声音,各自支持金戈会和常威,接着鹰爪帮被重创,一直站在同一战壕里的武当和金戈会自然要商议对策、协调立场,而明月来的这么快,想来一定是一直逗留在杭州左近。

与颜如玉分开,常威闲转几圈,见无人跟踪,为了妥当又改换了形貌,才进了一家当铺,这里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在杭州的秘密据点之一。

拿出本部的腰牌对上密押,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统领浙省的越太保,因为上次在宁波一起并肩作战的关系,越太保对常威这个顶头上司感官不错,常威亦然。

过问了日常的工作之后,常威让他密切关注浙省最近的动作,配合剿倭一事,不过,常威也告诉他,现阶段的重点并不在金戈会身上,而在官场、商场上,对付金戈会身后江南世家还是锦衣卫这等暴力机构有效。

况且,眼下这等非常时刻,金戈会对每个试图接近它的外人都怀着十足的戒心,想打入金戈会都极其困难,遑论获得情报了。

胡文清只是个特例,他恰逢其时,又经营了一个秘密身份七八年,还是迂回接近的,金戈会查不出什么破绽,他才逐渐得到了信任,可即便如此,在明面上常威还是接触不到他。

胡文清在金戈会孤掌难鸣,过度使用很容易暴露,常威自然要寻求其他获取情报的途径。既然打入不可能,那只剩下收买了,楚严明羽翼未丰即出任江南武林盟主,正好给了常威一个机会。

原罗浮帮一系的侯飞、鲁青理所当然是首选目标,可惜在金戈会并没见到这两人,楚严明说侯飞回原籍夔州拜谒房师去了,鲁青陪他同去的。

常威不知道侯飞真的是去拜谒房师还是另有他事,但却知道,这两个人应该就在夔州,夔州远在好几千里之外,他们能在剿倭之战开始之前赶回来就不错了,就算能说服他们,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或许,还得从金戈会那几个骨干身上入手,可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接近他们呢?”望着知味斋进进出出的人们,常威心里盘算着对付金戈会的办法。

出了秘密据点,常威来到了西湖旁的这家著名的小吃铺子,这里是常威和陆三川商定好的联络地点。

陆三川是他化名‘贺文远’时在剿倭营的部下,剿倭之战初步取胜后,他积功升至金山卫百户,可他为人忠厚,备受同僚欺负,官做得并不开心,便想要辞了官要回乡务农。

常威得知他的老家在杭州富阳县,顿生一计,当天便通过松江知府俞善默的关系,给他补了松江府金山巡检司副巡检的缺,当然,这只是过渡而已,按照计划,他应该借口家中有事回到家乡,然后寻求机会调入杭州。

算算日子,他也该回到富阳了,动作快一点的话,或许已经来了杭州,毕竟他带着常威给的一千两安家银子,安顿家小绰绰有余。

而常威也急于在杭州建立独立于锦衣卫之外的、属于七海盟的情报网,便来知味斋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他。

其实陆三川的老实性格并不适合做线人,常威原本也没想让他做线人,而是想让他在杭州安顿下来,替自己营造一处安全的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掌控锦衣卫北镇抚司、掌控江湖,则掌控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一旦为人所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谓狡兔三窟,常威至少要有七窟八窟的才可能安全杭州这等重要节点自然必须要有安全、隐秘的落脚点。

眼下算是赶鸭子上架,毕竟在常威信任的人当中,他是最不为江湖乃至朝廷所瞩目的几人之一了。

杭州知府陈其昌、推官李之扬厌恶江湖的结果直接体现在了茶楼酒肆中,知味观虽然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可食客的闲谈却极少涉及江湖--金戈会在杭州行事低调,并没有给食客们提供多少谈资,其他门派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经过何冲和多次卧底经历的锤炼,常威的眼睛锐利得如同照妖镜一般,稍一留心,就发现几个可疑人物,一个肯定是李之扬手下的捕快,一个是官府的耳目包打听,一个是扒手看风的,还有一个大概就是金戈会的眼线了。

这也让常威有点担心,陆三川这个老实人在这儿也太容易露出马脚了,当初只顾着找个两人都知晓的地方做联络地点,没想到这里五马六混的人还真是够复杂的了。

等了顿饭功夫,和陆三川定好的时辰已经过了,常威便知道他不会来了,估计是被羁绊在了家乡,人还未到杭州,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刚想起身离开,却听背后有人道:“上午,巡抚大人会晤过南京五军都督府佥事傅大人的特使了,巡抚大人明确表态浙省会全力支持傅大人剿倭之战。”

“听说秦国公和他的小妾,那位名震南海的颜夫人也会参战。”

“这样以来,倭寇就蹦跶不了几下了。”

闵承弼表态了?常威心中大喜!

难怪上午楚严明、粱克成、楚同光三人走的如此匆忙,原因不止是常威说出的征集江北武林参战,还有傅舟子说服了闵承弼,后台老板闵承弼都明确表态了,金戈会自然无力抵挡。

难怪武当的明月也立刻露头了,官面上的大人物都表态支持了,金戈会和江南武林同盟的反对立场已经很尴尬了,想必楚天阔召集三人回去商议补救措施去了,如此一来,江南武林同盟参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常威装作好奇的凑过去一问,才知道这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那时候常威才出了锦衣卫的秘密据点。

“看老兄这身打扮,莫非也是做生意的?”那位老楚瞥了常威手上戴着的那只翠玉扳指一眼,问道。

常威敷衍说做点小本生意,那老楚却是个刨根问底的人,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常威只好告诉他是贩湖珠的,毕竟在洪湖对付十三连环寨的时候,常威就冒充过湖珠贩子,对这一行还算了解,也不愁说出几个大珠宝行的帐房和工匠的名字。

“这一行不好干啊!”老楚颇有些同情地望着他:“价钱压的太低了,我一个朋友原来就是做湖珠的,可四个月前改作湖丝了,松江沈家联手苏州黄家开了几家大织染厂,一百多架机器织机呢,一下子就把湖丝价格拉了上去,我那朋友见机早,赚了一笔,好歹填上了贩珠的窟窿。”

常威随声附和,心里暗自笑了起来,去年夏天远洋舰队出航前,大肆收购各种商品,一下子把江南的时常给拉了起来。

舰队出航后,市场很是沉静了一下子,各大珠宝行便联手压低珠宝原料收购价格,虽然在商场上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可在这一点却是合作的亲密无间,由于突然没了沈家、黄家等大宗的收购商,许多贩珠人都因此蚀了本。

至于湖丝原料价格飞涨,虽然这是常威乃至沈匡都始料未及的,不过常威却有一个好小妾,薛倩虽然同样没有大规模生产行业的经验,可她极有商业头脑,又能从珠宝生意中举一反三。

在沈匡订购的机器织机还没到位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动用大笔资金暗中从苏松常湖收购蚕丝。等沈匡要开办织染铺子的消息一传出去,四地的原料价格立刻开始上涨,可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上好的蚕丝了。

结果,光是蚕丝一项,就足足赚了十万两银子之多,而且趁机低价兼并了四家织染铺子,又让其他铺子元气大伤,一举奠定了在松江织染界的老大地位。

薛倩这人很是聪明,自小又在奸诈的倭寇和黑心商人之间打滚,不管是需要突出奇兵下重注一搏的时候,还是在锱铢必较的商场正面交锋中,都有着绝佳的天赋,能杀一分的价,她直接杀五分,弄的江南一带商人听见薛倩的名字就头疼。

旁边唤作立山的胖子一拍大腿:“你说湖珠,我倒一下子想起来了,和秦淮名妓寇白门在一起的那个俊俏小官,我在珠宝行看到他两回,他和掌柜的宋三娘那个熟啊,就像老楚和豆腐西施季寡妇似的……”

老楚“呸”了一口,说立山败坏人家寡妇的声誉,可脸上却微露一丝得色。

珠宝行的宋三娘的被粱克成弄上手了?这厮还真是不知道避讳,宋三娘还有丈夫,虽然夫家远在扬州,她丈夫又是个无能之辈,可毕竟罗敷有夫,粱克成行事毫无禁忌,常威心里又多了一分厌恶。

那位陈兄瞥了老楚一眼道:“老楚,你还是小心点好,那季寡妇寡妇的丈夫是金戈会的人,为了金戈会和人械斗才被人打死的,金戈会一直都在照顾她,万一让金戈会的人知道你上了人家弟兄的遗孀,不打死你才怪!”

“陈兄,你可别乱说!”老楚脸色一白:“我就是觉得她们孤儿寡母的挺可怜,再说了,她又没丈夫了……”

“老楚,你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啊!”那位陈兄有些不满道:“你当金戈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吗?他们才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别说你一个跟金戈会八竿子扯不上干系的外人,就连……”他突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压低声音道:“金戈会都是高来高去会法术的人,你别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老楚说哪有那么神,还会法术!

一旁立山道:“老楚,你别不信,我就看见过龙虎山正一道的真人做法,那真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要多神就有多神!”

常威心中暗笑,小胖子韩追早把道门的唬人诀窍告诉自己了,呼风唤雨虽说是真的,不过那是识天察象的本事,就连颜如玉都精通此道。

至于撒豆成兵,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幻术,就像天魔销魂舞能迷惑人的心智一样,只是想让人入毂,内功要达到极高的水准。

倒是老陈那一停顿让常威大感兴趣,听他话里的意思,想是知道金戈会的什么消息,只是不敢当众说出而已,而众人议论的焦点又偏离了金戈会跑到了正一道的身上。

这些人所津津乐道的种种荒诞不经的奇闻轶事对常威来说却毫无价值,只是刚想把话题引回来,却见金戈会的那个眼线将座位换到了这张桌子旁边,显然他已经留意起这群生意人了。

常威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和老楚他们闲聊了两句,就起身告辞。只是他并没有走远,却是变换了容貌衣着,等老楚他们出来。

等到月上柳梢,七八个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知味观各自散去。老陈和一茶商同路,大概是家离这儿不太远,两人没坐马车,溜溜踏达地向北而去,一路犹在争论着杭州哪家楼子的姑娘好,根本没注意到已经被人跟上了梢。

常威暗暗跟在大江盟的眼线后面,看他一路之上不时做着记号,很快,就有两个同党和他汇合到一处。

老陈和那茶商分手没多久,刚转进一条相对偏僻的胡同,三人就从他身后包抄上来,一棒子将他打昏,装进麻袋,扛起就走,前后竟然只用了几息时间。

“惯家子呢!”

常威又惊讶又好笑,虽然对金戈会毫无好感,可竟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常威可真不明白了,它白道的名声是怎么混出来的,看这三个人的麻利劲儿,显然是干惯了这缺德事儿的。

三人曲里拐弯进了一处破宅子里,宅院里堆了一地的竹子和尚未完工的竹椅竹篓,看上去该是个竹器作坊。

主人是个矮胖汉子,见三人扛着麻袋进来,并不惊奇,一边挥舞着篾刀修理竹子,一边随口问道:“六子,啥人?”

“二叔,您不是让我们留意季婶子吗?方才在知味观,还真就听出点事来……”

那二叔似乎是个急脾气,没等人把话说完,他就一刀劈开了麻袋,只是看到老陈那张风干橘子皮似的脸,不由一怔:“陈有和?怎么是他?!”

“不是他,季婶子怎么会看上他!是同源堂的帐房楚亮。”

“楚亮?嗯,我估摸着就是个小白脸!妈妈的,给俺兄弟戴绿帽子。”二叔骂了一声,却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六子的屁股上:“你不把楚亮宰了,抓陈有和干鸡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六子和他咬了一阵耳朵,二叔脸色阴沉下来,沉吟了片刻,一挥手,道:“换衣服!”

四人飞快地换上了一套黑色夜行服,戴上了眼罩,把陈有和的眼睛蒙上,手脚捆住,然后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不准喊!敢喊,砍了你脑袋!”二叔用篾刀背在陈有和脖子上划了几下,威胁道。

开场白虽然普通,可他的口音却让常威一愣,当地的口音不见了,听起来倒像是江北人氏。

“我们是金戈会的好汉,有事问你,老实交待,保你无事,否则,你家人等着收尸吧!”

“好汉饶命!俺知道的,一定老实说。”陈有和毕竟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见过些世面,虽然害怕,但还极力保持着镇静。

“那我问你,今天下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见了面?”

陈有和老老实实说去了知味观和朋友小聚,把在座的人一一道来,就连常威都没拉下,说是个喜欢风月的湖珠贩子。

二叔很机警,仔细询问了常威加入他们那一桌的经过,陈有和心里没鬼,便侃侃而谈,二叔听常威感兴趣的都是女人,便放了过去,又把在座的每个人的情况都问了一遍。

陈有和不明就里,却不敢撒谎,一五一十说得极为详细,二叔也换了语气,不时问上一句,两人倒像是拉家常似的,陈有和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声音都自如了许多。

常威却暗忖,这二叔倒是像干过刑名似的,对陈有和竟用上了声东击西之术,半个多时辰的废话全是为了让他的精神松懈下来,然后他再出奇不意地一击。

这虽是衙门里常用的审案手段,只是出现在这个二叔身上,难免让人有些惊讶。

再说,对付陈有和这样的人物,两棍子打下去,估计他什么都招了,哪用这么大费周章。只是看到六子三人,常威才有些明白,或许二叔是在言传身教了。

几乎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就在陈有和越来越放松的时候,二叔突然问道:“楚亮和季寡妇的奸情是怎么回事?”

陈有和吓了一跳,脱口就否认说不知道。

二叔也不着恼,谆谆善诱地开导他:“陈老板,既然问你,说明我们早就掌握了那对奸夫**的情况,只是有些具体明细不太了解而已。你替朋友隐瞒,讲义气,这我们金戈会理解,可你看,季寡妇忘记了自己在关二爷面前发下的毒誓,背叛了她死去的丈夫,这种**值得你跟她讲义气吗?”

犹豫了半天,陈有和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其实事情很简单,季寡妇丈夫死了一两年了,她一个人拉拔两个孩子长大,孩子见长,花销就多,光靠卖豆腐和金戈会的抚恤就有些吃力。

楚亮贪恋季寡妇的美色,自己又着实有些闲钱,便热心周济;季寡妇看他一表人才,也是芳心暗许,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做成了好事。

二叔沉吟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怎么能肯定两人已经有了奸情?”

陈有和说是几个朋友都这么说,想来不会错的。

二叔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在陈有和脸上,打得他口鼻血流不止,随即又把篾刀横在他脖子上,骂道:“辣块妈妈的,你当你爷爷是三岁娃娃,任你哄骗!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快说,你怎么知道两人有奸情?”

陈有和一下子被打懵了,颤声道:「是、是……我、我亲眼看见的。」

他支吾了半天,才说明白。

原来他也看上了季寡妇,就十分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而楚亮虽然口风尚紧,可把一个俏寡妇弄上了手,在朋友面前难免露出得色,结果被陈有和看出了破绽,暗中跟随了两次,便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模样,还惦记着季寡妇?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泼尿照照!”

二叔听着一肚子气,狠狠踹了他几脚,直把他踹到了墙角,却突然停了下来,带着六子三人悄悄出了房间,屋子一下子静下来。

陈有和完全摸不着头绪,屋外又隐约传来霍霍的磨刀声,他脸上的惧色便愈来愈深。

足足过了顿饭功夫,四人这才回到屋内。

二叔先是又揍了陈有和一顿,突然厉声道:“陈有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金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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