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立储(2 / 2)
景帝仪只说了一句,“箭是死的,我是活的。”老六和宋云扬都盯着老五,反而没发现她其实动了,只是离得远,而她挪动的步子又小,他们没看出来而已。“我不是跟你说么,我想谁赢,谁就能赢。”
就算箭射得再准又如何,她稍稍往左或是往右,就失了准头了。老五射得不准她也可以配合,总能够让他射中的。
五皇子叹道,“景姑娘为何要针对六弟?难道只是你不欢喜,就要用我来挫六弟的威风么。”他并不想得罪谁,赢了六弟虽然是景帝仪暗中操作,非他所愿,可不知六弟会不会这么想,就怕以为他是故意和景帝仪联起手来让他丢了颜面的。
景帝仪学着凤靡初对平乐说话时的语气,就是那种说什么好像都是为了你好,你得听教,才不至于在路漫漫兮中走偏的语气,道,“我只是在教他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道没听过满招损,谦受益么。若是太过自以为是,也就止步于此了,我是在激励他谦虚上进。”
五皇子想说他从没有见过有这种激励到别人几乎要暴跳如雷方式,可他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我按姑娘说的做了,请姑娘去看看我娘。”
景帝仪回他道,“你娘没事,过几个月就好了。”
她说的话前后不一,五皇子意识到他又是挨骗了,“事关人命的事怎么能玩笑。”
景帝仪见他生气反而笑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骗了,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凤靡初难道没教你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我是女的。别说骗你了,蛮不讲理都得。”说完把老五的果子给抢了,唯独剩下两个给他,然后抱着边走边吃。
她走到御书房,就听到皇帝在问陆赋和宋潮立储君的意见,她在皇都也待了几个月了,这么一算皇帝的寿命其实没剩多少了,是过一日少一日的。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就像一棵树,外表可能还是好的,可树根已经坏了。
是该为身后事做打算了。
就某一方面来说,景帝仪倒是佩服他的,皇帝的身体现在定是百般的不适,就算她用药减轻了他的病痛,但减轻,并不是消除,他肯定还是不舒服的。可还是每日风雨无改的上朝,没叫那些大臣看出来。
现在支撑着他的,除了她开的药,还有他的意志,果真是非常人能比的。
陆赋道,“立储之事该是由皇上来决定,微臣不敢过问。”
皇帝道,“这不止是家事,还是国事天下事,既然是天下事,天下人都有过问的资格,你也是天下人,有何不敢。何况朕问你们,也不过是都做一番考量罢了,并不是叫你们代朕做主。”
宋潮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做这样的决定,“兹事体大,臣常年守在边陲,对几位皇子接触不多,如果让臣来评论几位皇子的好坏,未免欠缺公平。何况这些臣也不懂,不如等凤大人伤好,皇上问问他和陆大人的意见吧。”
陆赋道,“皇上正值壮年,此事不必着急,何况皇上之前不是让四皇子和十皇子去了西南招安么,不如等他们回来了再行商议。”
景帝仪站在外头倚着墙听,吃剩的果核随地乱扔,太监见她一直不进去,也不懂得要不要禀报,景帝仪竖起食指压在唇上让他噤声。皇帝要立继承人了,朝中的大臣各有各的心思,她只要等着看他们原形毕露,到时狗咬狗,肯定一嘴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