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怒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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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怒战
金色耀眼的光芒如疯狂燃烧的火焰轰然而至,又似怒涛一般澎湃汹涌疯狂涌来,转眼间便淹没了这整个小巷深处,龙吟之声隐约可闻,金色龙纹此起彼伏闪烁亮起,就像是一条条小小的金龙冷漠地俯视着人间蝼蚁,不带有丝毫感情。
金铠金甲,在金辉中闪现而出,在梵音龙吟声中一一汇聚在那个金光之中的人影身上,下一刻,那夹杂在金色光芒里似雷鸣似怒涛似巨浪似洪流的身影已然冲了过来。
除了江黑虎之外的两个铁虎门弟子,一个被火球术已经撞飞,剩下的一个则是骇然望着这片汹涌狂野难以想象的金辉,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想要逃走的时候,却已经感觉一股巨力如狂奔的洪荒巨兽一般直接撞在了自己身上,顿时一阵噼啪骨折的低沉声响,这男人的身子被直接撞飞起来。当他还在半空并残留着一丝清醒的时候,看到了那灿烂的金光里猛然有一只金色甲片包裹的手臂霍然挥起,三根锋锐无比的金色骨刺从那手背出弹射而出,然后在如火焰般的金色洪流里,从他身旁一闪而过。
“砰!”
一声大响,那个铁虎门弟子的身子从空中掉落了下来,脑袋低垂,已然断气,在他胸腹处三道巨大狞恶的伤口里。一.本。读。小说 鲜血喷洒而出,深可见骨,竟是几乎将他的身子差点劈成了两半。而在他身前,那金色光芒依然趋势不减,继续向前冲去,直冲向目瞪口呆的江黑虎。
从沈石突然出现然后断然出手直到现在,不过只是片刻工夫之事,然而这小巷里的局面已然转眼大变,两个铁虎门弟子一个被火球术打飞一个被直接击毙,瞬间只剩下了江黑虎一人。
不过江黑虎毕竟乃是铁虎门一门之首,道行比普通弟子要高出不少,反应也是极快,特别是前头那两个铁虎门弟子终究还是挡了沈石冲势一下,让他有了弥足珍贵的短暂反应时间。此刻看着那金色光辉如洪流巨潮般涌来,他也是双眼瞳孔陡然收缩,以他几十年在修真界的厮混阅历和见识,一时之间竟是也无法认出这究竟是什么神通道术,但光看这声势便知道威力强大之极,是以他惊骇之下,当机立断直接丢开了同样震惊的凌春泥,一个纵步直接向后翻去。
江黑虎修行多年,仗着心狠手辣以及与几个狐朋狗党呼啸横行,也算是在流云城方圆之地有了一点小局面,平日里也能搜刮到不少修炼资源,多年下来,他也修炼到了凝元境高阶境界。
多年苦修的道行,在这一刻终于显现出了无可取代的重要性,他的身影几乎是擦着那金色波涛,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沈石雷霆万钧般的一击,而沈石虽然气势如虹勇不可当,但在扑过来之后,身形却似乎有些无法完全如意地控制,身上的金芒已然灿烂耀眼,但金铠包裹的身子却是忍不住又往前多冲了两步,“咚”的一声撞上了旁边一堵墙壁,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沈石的脸色微微一变,此刻只觉得体内灵力如开闸的河水一般正是飞快地流逝着,这一门从凌霄宗基础神通“金石铠”脱胎而出,经阴龙真血于丹田里融合改造变成如今的“龙纹金甲”后,无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早已远远胜过了金石铠道术,但威力大幅增强的代价便是对他灵力的消耗同样倍增。
早先他在暗中修炼时便已发现了龙纹金甲的这个弊端,其实仔细一想也能明白,威力如此强大的一个神通道术,本不该是仅仅只有凝元境初阶境界的他所能修成并使用的,按照沈石自己的估算,这种威力的道术,只怕自己是要修炼到凝元境高阶甚至是巅峰之境,才能算是勉强能够较为自如地运用。
而他如果实在眼下的境界里强行施展这门神通,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会在很短的时间里便迅速消耗掉自己所有的灵力,而一个修士若是在战斗中没有了灵力,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一直以来,沈石对龙纹金甲这门道术一直都是秘而不宣,几乎从不使用,唯一用过的一次便是在高陵山中找到小黑的时候,对山熊堂的那三个修士直接偷袭出手,结果也果然是凭借这门神通的强悍威力在短短几个照面间直接干掉了那三个敌手,但事后他也是消耗极大。
眼下这局面,却是已无可退之路,江黑虎道行不容小觑,经验同样老到,惊愕之中却仍是躲开了自己这一击,沈石心中沉了一下,但面上丝毫不显,猛转过头,却是盯着这个丑陋的男人,再度冲上。
江黑虎当然不知晓沈石的弱点,在刚开始看到沈石有些失误时还惊喜了一下,但随即又见沈石恍若无事般气势汹汹地再度冲来,也是脸上失色。这小巷本就狭窄,并没有多大的腾挪空间,他勉强闪避了几下,便发现已是几乎无路可退。
这一下生死关头,金辉耀眼中他看不到沈石已然有些强弩之末般的气喘,江黑虎骨子里的那一股狠劲也似爆发出来,大吼一声,双手一震,却是不知从身上哪里飞出一柄黑绿斧头,向着沈石当头砍下。
这黑绿斧头看去阴森幽绿,竟是一件法器,还未及身,半空中便有破空锐啸之声,显然便是江黑虎压箱底的保命绝招。
以他凝元境高阶的道行境界,这一招更是拼了命一般的全力施为,那气势居然带了几分劈山斩海般的凶狠,甚至连这小巷周围的墙壁都现出了几条裂缝出来。
而此刻沈石被江黑虎连续拖延了数息时间,身上金芒已经有少许萎缩,脸色在金辉里更是现出了几分苍白,但是看着这绿斧法器劈下,他眼中却是蓦地掠过一丝狠意,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此刻自己会如此决绝,又或是在这生死关头,谁又能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