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番外(1 / 2)
睡到半夜, 苏云景突然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睛就见傅寒舟坐在他旁边漆黑的目光一寸寸‘抚’过苏云景眉眼。
苏云景立刻清醒了, 拉过傅寒舟修长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是暖的。”苏云景温柔的嗓音在夜里缓缓流淌“我在呢, 一直在你身边。”
傅寒舟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寻着苏云景的气息俯身跟苏云景贴合到了一起。
苏云景吻着傅寒舟的发梢耳根长睫, 浓眉, 细致耐心地安抚着他。
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这十年苏云景一直陪着傅寒舟他的病从每隔一段时间复发再到半年犯一次。
直到现在一两年才会发作一次, 心情会莫名变得不好害怕会失去苏云景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苏云景学的就是心理学从业也好多年了, 他清楚的知道傅寒舟这种情况是没办法完全治愈的如今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他是傅寒舟的药一辈子都得服用那种。
只要他在他身边, 傅寒舟精神就不会崩溃情绪也会尽快恢复。
苏云景不断亲吻着傅寒舟“明天我休息旷一天工陪着我的船船。”
如今苏云景也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 近几年他已经很少叫船船这个小名了。
只有在傅寒舟发病时他才喜欢这么叫他。
每次这个时候傅寒舟就会特别黏人又特别娇娇会想霸占苏云景全部的关注。
傅寒舟拱进苏云景怀里含着雾气的凤眸迷离嗓音哑哑地喊他“哥哥。”
苏云景耳根麻了麻“在呢。”
得到想要的回答傅寒舟吻上了苏云景的唇。
最初那几年傅寒舟完全不能离开苏云景苏云景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这种‘不能离开’除了因为占有欲太强最大原因就是没安全感所以才会时刻盯着苏云景不让他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随着相处时间增长以及苏云景无条件地宠他顺着他这种情况慢慢好了起来。
傅寒舟虽然还是会吃醋但已经能接受苏云景正常交际。
毕业之后苏云景上了几年班后来在傅寒舟强烈提议下自己开了个心理咨询室。
最近苏云景要换地方在寸金寸土的商业街租了一间办公室可能是忙着新办公室的事注意力分散了一部分才导致傅寒舟的病情复发了。
遇上苏云景的事傅寒舟适应能力很差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只要发生一点变化就会引起傅寒舟的不适。
如果这种变化会让苏云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更多一点那傅寒舟会心情愉悦的表示适应良好。
比如前几年苏云景辞去早九晚五的工作自己开了咨询室工作时间有了弹性后可以随时陪着傅寒舟。
苏云景现在一边要顾着咨询室一边还要反复跟设计师沟通新办公室的装修上班下班都在忙。
他一忙傅寒舟就很焦虑。
当个不缺钱的老板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旷工专门服务他终身的病人。
苏云景出来工作只是不想跟社会脱节小酷娇被他拖行着朝前走如今也慢慢接受了很多过去不能接受的事物。
第二天苏云景在家休息陪傅寒舟清点了一遍他所有的玩偶熊。
这十年苏云景陆陆续续送了傅寒舟不少熊积到现在数量已经十分可观了。
其实不是清点而是傅寒舟又做了一批新衣服需要把旧衣服换下来工程量十分浩大。
因为熊太多一开始小酷娇技术又不怎么样十年间他用坏了好几台缝纫机堪称缝纫机杀手。
苏云景拎着漂亮的小衣服对于自学成才的傅寒舟来说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至今苏云景还记得他读大学时他的导师老父亲般地叮咛说找男朋友可以但不是什么男的都可以。
这个不可以的男人明确地指向了他的船船。
傅寒舟可以说是康德利心理系有史以来专业成绩最差的学生了导师一度被他气到血压攀升。
不忍心自己的得意门生跟这种朽木在一起导师才有了这番肺腑感言。
国外大学是进入容易出来难傅寒舟到现在还没成功毕业这都十年了。
傅寒舟无疑是聪明的当年基础那么差但他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复读考上了京都大学据说入学成绩还是前几名。
只是他的心思没用在学习上。
苏云景看着手里的小衣服暗搓搓的吐槽这就是小酷娇‘不务正业’的证据。
上百只熊每个傅寒舟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还编了号每次做完小衣服也会在衣服上贴上号这样批量给熊换衣服时就不会弄错了。
傅寒舟站在特意定制的柜架前把上面的熊一只一只地往下拿。
看着轮廓深邃分明的傅寒舟怀里抱着毛绒绒的熊不管他多少年岁苏云景都觉得很萌。
“船船。”他突然叫他。
“嗯?”
傅寒舟侧身看了过来上扬的尾音撩人。
苏云景笑着将傅寒舟拽到身边然后把好几个架子上面的玩偶熊摇了下来。
傅寒舟从来都是轻拿轻放的因为一些熊已经年代久远。
但苏云景这样粗鲁地把它们摇晃下来傅寒舟也不生气不管苏云景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
熊太多了跟下了一场毛绒绒雨似的地板积满了玩偶苏云景将傅寒舟摁倒了。
看着眉眼乖顺的小酷娇陷在熊堆长睫像蝴羽停歇扇动时一下一下地撩拨着苏云景。
怎么这么乖?
苏云景将额头抵了过去“我的船船这么软乎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傅寒舟的眸被外面的日光染成蜜糖色甜丝丝地化开。
苏云景喜欢的模样他都有想要他什么样都可以。
傅寒舟避开苏云景他埋进了毛绒绒堆里用熊将自己全须全尾地藏了起来。
苏云景愣了下扒开两只熊才看见了一只被自己藏起来的娇娇心里软成一片春日的池水。
最后的最后也没给熊换了新衣服傅寒舟一个人开启了给熊熊洗澡的大工程。
苏云景面红耳赤:就很淦!
新办公室已经装修好了苏云景在这栋写字楼最后一天营业下午只预约了一位咨询的客人。
办公室房门从外推开一个眉目修长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
苏云景看见他笑了笑但还是摆出了专业的姿态“傅先生是吧?请坐。”
对方从善如流坐到苏云景对面那张舒适的沙发上。
苏云景十指交叉将手放到桌前一板一眼地询问:“傅先生想要咨询什么问题?”
傅先生目光灼灼地看着苏云景神情却是骄矜的“我想询问一下怎么才能在咨询室跟自己的咨询师亲热。”
苏云景:……
这十年苏云景一直陪着傅寒舟他非常清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有多痛苦所以格外尊重自己的职业尊重每一个来他这里咨询的病人。
苏云景从来不在咨询室里跟傅寒舟有任何亲昵行为因为他不想跟来访者沟通时脑子里会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本来是没有这个服务项目的但傅先生是最后一位做心理咨询的客人。”
苏云景倾起身子吻上了傅寒舟的唇低声说“只限这个办公室也只给最后一位姓傅的顾客这个特殊的心理辅导。”
傅寒舟眉眼弯了下来在苏云景亲过来时自然而然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苏云景在工作的地方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就是接吻哪怕他要从这间办公室搬到新的写字楼也不可能在这里跟小酷娇圈圈叉叉。
最后一位客人满足了很久以来的愿望乖乖地枕在苏云景腿上。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衬衫下印出流畅自然的肌肉线条劲瘦的腰腹明明看起来精悍十足但在苏云景眼里却仿佛一只露着雪白肚皮需要被撸毛的大猫。苏云景拿起放在桌上的笔拉过傅寒舟的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画了一个戒指“我画的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