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莫生变（2 / 2）

“时间紧迫，呆会吃了饭便要上路。”寻香摇摇头，解开衣衫，坐火盆边，一只手抱着孩子喂奶。

半刻钟后，寻香喂好孩子，两个孩子闭着眼继续睡觉，程妈妈放好孩子，感叹道：“两个小家伙很争气，成天不哭不闹，只会吃和睡。”

“这可象林儿小时候了。”莫氏这时走进来，疼爱地看了看两个孩子。

秋菊外面道，“夫人，早膳摆好了。”

莫氏拉着寻香一起到客厅坐下，莲儿从隔壁过来，“东西都搬出去了。”

“我们吃早膳，然后莫错了上路吉时。”寻香转头看着秋菊她们，“你们也赶去吃饭。这里有月鹃、刘氏她们伺候着。”

吴妈妈带着秋菊去了前院膳房。

“月鹃把门关上。”寻香示意莲儿挨她坐下，“一起吃吧。”

莲儿看一眼谷庭仪，不敢与他和老太太同桌。

莫氏叹道，“莲儿还拘礼？说来我们现不该与你同桌。将来你……”

莲儿连忙端起一碗水红彤彤参子鸡汤，摇头道：“只要莲儿寻家，永远都只是夫人贴身丫头！”说着挟起一块鸡肉大方地吃起来。

“现都别客气。总之，你们出去后第一件事是保重身体！”谷庭仪叮嘱道。

“若是沛林事不好解决，香儿，你们可得机灵些，记住了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莫氏唠叨道。

这些话，昨晚二位老人已经说过千遍万遍。

寻香笑道：“都记住了。此次我们把青叔他们几个带走了，只怕家里有事没有合用人手。”

谷庭仪道，“若是沛林真被定了大罪，家里有再多人手都不管用。要说话，谷家以前出了两个逆妇，早该灭门。所以现重要事，你们不要担心我们，还是沛林那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寻香点点头。

“夫人。廖妈妈送青叶来了。”张氏从外面进来道。

“把青叶装进干净瓷器，放到我车上。”寻香吩咐道。

张氏惊异地看着她，“你路上还能制茶？早春白梦不是摇过后要冰渥吗？”

寻香笑道：“怎么不可以？出门后，一路颠簸不正好腌茶吗？现天冷，先用瓷器放着，不正是冷渥吗？皇城靠北，气候比巡城冷几分。等我到发皇城，会地方将茶冷藏地下。”

“夫人言之有理。”张氏笑着跑出去安排这事。

匆忙吃罢早膳，寻香和莲儿披上厚厚皮斗蓬，吴妈妈和程妈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路了。谷庭仪带着下人们送到大门外，寻香才下大门台阶，所有下人都整齐地跪了下来，双后举头顶，磕了三首。

寻香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大家这是为何？”

风伯道：“我们向天祈求，夫人此行平安顺畅。”

寻香点点头，与莫氏、谷庭仪对视几眼，果断地大步向竹林边马车走去。

马车后一片寂静，马车声肆意贱踏这份没寂。

寻香不敢回头看谷家祖父祖母，让寻青把马车赶一些。只半盏茶功夫，出门人便消失视线之外。谷庭仪夫妇下了台阶，追上去，走到竹林外，早不见了马车队伍。

寒风呼啸，竹木摇得哗哗作响，枯黄竹叶漫天飞扬。

“老太太，老太爷，外面太冷，该回屋了。”月鹃终于起身，走到他们身后劝道。

谷庭仪回头看看仍跪地上下人们，抬抬手，“都起来吧。我们要好好地活着，等香儿和林儿他们回来。”

这句话令伤感下人们得到鼓舞，大家从地上站起来。

谷庭仪深吸一口气，拉着莫氏，“我们回屋去，该检查强儿可有起来读书了。”

寒冷冻不僵顽强生命，寻园大门安静地关上，墨远斋传来琅琅读书声。

隔日傍晚，寻香他们行到锦县，她带着大家下船去锦县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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