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抛珠（2 / 2）

寻香向他磕头作个揖，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从去年平乱时发生事，直到上山时修嬷嬷转交珠子事，都一一说起，。

善智认真听着，不时皱眉和轻声吁叹。

“请善智师傅以先皇之名，下一趟山吧。不然皇族里会自相残杀，我夫君会死得冤枉，还有嘉仪娘娘和乐善公主，还有许多无辜人……”寻香说罢，又向他叩了一首。

“自太皇太后离开天泉宫后，我便彻底不问世事。所以去年平乱之时，因此侥幸躲过周正暗算。平乱之后，君儿上山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和我有说朝中之事以及心中之忧虑，作为父亲我应该聆听，可是毕竟我已出家，既已出世，便不该再管尘世之事，所以后来以闭关禅坐为由，渐渐减少他来探望次数。”善智坦言道，“你刚才说那些事，错综复杂，有许多感人之处，作为大顺国民，我感到欣慰。你一个女子，能危急关头，以急智急策脱离困境。所以我相信依你才智和造化，眼前事也难不到你。”

寻青和寻迁对视一眼，善智意思还是不想下山？心中暗生愤怒，若是他执意不肯，便将他绑下山去做个人质。

寻香再次磕头作揖，“若是难不到我，便不会上山扰你清修。还有修嬷嬷若不是不得已，一定不会这个时候把这颗珠子托我转交给你。”

通过先前善智看珠子举止，寻香已经能判断善智和修嬷嬷曾有旧情，这段情善智心里刻骨铭心。因此，说道：“难道你真忍心看着太皇太后将修嬷嬷家人全部杀死？修嬷嬷这一生真是可怜，虽有一身武功，却是受人牵制棋子。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亲爱人吧。”

寻香话说到善智痛处，脸色微变，嘴唇抖了抖，沉吟良久，对寻青和寻迁道：“请你们暂避一下，我有话和寻当家单独说说武逆全文阅读。”

寻青和寻迁忍怒退出。

“善智师傅。这颗珠子是你和修嬷嬷当年定情物吧？”寻香大着胆子猛刺善智神经，她没有时间再慢慢来游说先皇，必须抓紧间将他请下山去。

善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喝道：“休要胡说！”

“那这珠子……”寻香眨眨如星凤目，不解地看着他，“何以到这时修嬷嬷会拿出这个珠子？”

善智叹道：“净慧有一句话说得好。出家人本不该问红尘事，但学佛是为了度化众生，令众生离苦得乐。如果我们能够为国为民献上一点心力便能促使天下太平，却不愿为之。那么我们不如不学佛，管当过逃避红尘混僧罢了。寻当家。我敬重你祖父，也欣赏你们夫妇淡泊名利人格。所以我愿意配合你化解这场灾难，不过我只是配合你。至于珠子事，请不要再提。我会力配合你拯救大家。”

“寻香代替所有人叩谢善智师傅。”寻香感激地又要磕头。

善智拦着她，语重心长道，“寻当家。这事关键还于你。所以你现别轻松得太早。我们一起来商量后面事吧。”

“善智师傅，你曾为天下君王。眼前这些事，其实你心里比谁都看得明白。怎么化解好，请你直接指点吧。”寻香恳切道。

善智摇摇头，“天王令事只是个传说。我现出家了，我行事规则和尘世规则不同。所以，我不可能再以从前身份和角度去考量眼前这些人事。你明白吗？”

寻香看着他，炯炯明亮双眼闪烁着坦诚。善智心是真向佛了。

“你还是抓紧时间想办法。我会力配合你。”善智双手合十，嘴唇动动，心里唱了一声佛号。

寻香咬咬牙，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忌讳，坦然道：“如你所说天王令本是个传说。可是皇上很重视这件事，天王令上若没有交待，恐怕我们得被押着去寻家老宅翻天覆地寻找那个东西。当初我们寻家老宅地底下找到那木头令，纯属巧遇，依眼前形式，我们若是再下寻家老宅地底下，找到找不到天王令，都会被永远埋下边……至于为什么，你现虽然是僧，可是世俗事你经历过，其中玄机你能明白……”

“这件事你希望我怎么做？”善智平静地问，寻香说他心中透亮，德宗意思正是这样，要将所有顾虑统统扫平。

“寻香半胆请你告诉皇上，那天王令只是一个传说，若是为了寻找它，而荼毒无辜生命，必将有损天王美德，带血天王令现世，不但不会国泰民安，反而会民怨冲天，国政不稳！”

善智看着她，这女子果然有胆，敢说这样话，微笑着点点头，“天王令本是个传说而已，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请求，帮助你让皇上打消寻找天王令念头。可是依君儿性格，光这么说恐怕不足以让他死心此事。”

寻香道：“这事因天王令真假之别而起。现浑水县已经建了天王台，并将那块木令供放了皇家庙堂里。至于传说旷世之书，我想不过是治世安民经典之说。请善智师傅从治国之本劝说皇上吧，告诉他治世安民，不需要什么旷世之书，只要将天子和百姓关系倒过来，便得治世要道。”

善智眼神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寻香，“此书已到你手上？”

寻香道：“寻家老宅下我确得了一卷牛皮书，上面刺盲文，谈正是这些。当时太皇太后说不过是先古治世之谈，政事未稳之前，此书切莫外泄，以免落入恶人或庸人之手，将它毁掉了。所以我将它一直贴身藏着。如果现我就这样把它交给皇上，只怕皇上得了此书，仍不肯放过我丈夫。”：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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