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天价画（2 / 2）
听完媳妇是这个目后，蒋衍赶紧私底下，筹备资金，准备暗中资助老婆。反正，终那画作钱拍出去其实是自己拍下来，会兜回自己口袋。只要没有人，比他们出价格高。
周玉这头安排好了，打电话告诉蔓蔓，是要哪家拍卖会里进行拍卖，委托给哪家拍卖公司，都联系好了。而且，楼向晴拿着她那幅旧作，会她《百子图》之前登场，这样一来，蔓蔓占据了后来跟上甚至有可能反超优势。
纵使如此，蔓蔓心头嘭嘭嘭很紧张。很是担心，拍卖会上有没有真正伯乐，能看出她画真正价值。
“别担心。”杜宇上来她家里帮她亲手搞装裱，见到《百子图》时都大叹惊艳，说，“这幅画，应该是你至今高成就了。没有理由会有人不买账。你不信别人，总得信我这个一直看着你画画人吧。”
听杜宇都这么说了，蔓蔓勉强挤了个笑脸。她心里没底缘故很简单，这次为了挑战楼向晴宣传手段，采取了画法尝试，远远超脱了原来自己。
眼看安慰什么都没有用了，蔓蔓是那种没有看到结果不敢相信人，杜宇认真地帮她弄好装裱。蒋衍拉开衣柜帮老婆挑选起衣服和鞋子。两个小宝因为不能跟着爸爸妈妈去拍卖会，依依呀呀很是不高兴。
《百子图》弄好后，要先送去拍卖公司进行鉴定和估价。接下来等通知。
到了拍卖会当天，蔓蔓和老公都穿得很低调，摇身变成竞拍者进入了拍卖会现场。蔓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挺神秘，四周坐着，听说都是身价挺高人。毕竟，搞文艺品拍卖，没有几个钱，肯定也是不敢到这地方来。
蒋衍拍拍口袋里放着支票和卡，确保自己给老婆备下备用资金够用。据风声，楼向晴炒他老婆旧作，不也就六十几万，拿一百万应该绰绰有余可以拿下了。当然，他也希望老婆《百子图》真能得到某些人欣赏，拿到高价格。
“蔓蔓，蒋中校。”周玉不知何时过来，趁着拍卖会上关了灯，神秘兮兮地走过来，挨他们夫妻旁边椅子上坐下。
“怎样？”蔓蔓问。
周玉听出了她口气里压着一丝紧张，好笑道：“怎么突然对自己没有信心起来？”
蔓蔓是个谨慎，自然不敢流露过多情绪。
周玉见她一脸犹豫，笑着再安慰她两句：“放心，我给你询问过作估价，不会比你旧作低多少。”
蔓蔓皱下眉，竟是前期估价没有能高过旧作，看来楼向晴是拍卖行里先下了许多血本。
“这个，主要是一个画年龄问题。”周玉道，“毕竟那是你旧作不是你现作。”
蔓蔓偏是不信邪，被激起气来：“我倒想看看她能投资多少去捧这幅画！”
蒋衍环顾四周黑压压顾客，发现本场拍卖会来客人很多，但是光看拍卖会发拍卖商品目录，不是都是很引人注目物品。这种万人空巷场面，一般应该是举世珍宝拿出来拍卖时才有盛况，与现下情形好像不太相符。于是底下问周玉是怎么回事，可有打听到什么神秘消息。
周玉着头，夸他目光锐利：“有时候，人家不是来看商品，不是来看珍宝，而是来看竞拍客。今天，据说是有几个国际著名竞拍家进场。至于他们目是哪件商品，暂时不清楚。毕竟，连拍卖公司自己都搞不清楚。”
听说有家财万贯大资本家来捧场，蔓蔓跟着老公四处望，可惜拍卖场内灯光黑漆漆，人影都看不清楚。
台上灯光亮了起来，意味拍卖会正式开始。根据周玉透露消息，楼向晴拥有《采桑陌上沧》，顺序被排第七号。蔓蔓送过去《百子图》，紧跟其后是第八号。
楼向晴本人一样这拍卖会里，戴着墨镜，隐身人群中，这样便于观察和动作。有个人过来，贴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楼向晴慢吞吞地翻开手中此次拍卖会竞拍物品目录，看到了蔓蔓《百子图》。拍卖会正式开场之前，目录都有可能发生改变，《百子图》是开拍前增物品，可见周玉是做了极漂亮一手，妄图打她个措手不及。
可惜，周玉这一手并不能防住楼向晴拍卖行里广通人脉。早《百子图》到达拍卖公司时，楼向晴已经掌握到第一手情报，并且有意让专家压低《百子图》估价。
“不怕。”楼向晴胸有成竹，看都不看《百子图》，笃定了不足为惧，“她这画是作。而且，现，她画，已经都被我们宣传到举步不前。没能超出她那幅旧作果敢。”
“可听说她这一幅画不比以往，是用了画法。”
“她想用就能用好吗？”楼向晴黑暗里冷冷地笑了笑，“说白了，若不是我拼命捧她旧作，她旧作根本没有这个价值。足以说明她这方面尝试是失败。”
对方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了。
楼向晴对此信心十足尚有个原因，她故意让人安排《采桑陌上沧》搁《百子图》前面进行竞拍，占据了先机优势。如果《百子图》后面上来，没能超过《采桑陌上沧》，肯定要被人诟病，压力大。坏结果是连卖都卖不出去。
实力，宗归是决定一切要素。蔓蔓很清楚这一。而论比赛，难是超越自己而不是胜过别人，蔓蔓也是很明白这。
没有退路了，拍卖师终于亮出了七号商品刹那。
“《采桑陌上沧》，当代女画家温蔓作品。”拍卖师介绍。
经一番介绍以及商品现场陈列之后，竞拍开始。拍卖师叫起拍价很高“五十万”。出乎蔓蔓她们意料是，五十万后，一路都有人竞价。也不知都是不是楼向晴托儿。后来，竟是叫到了超出蔓蔓她们预估“一百万”上限。眼看这旧作竟然是潜力无限。蔓蔓看着，眼神里十分复杂。
周玉抚摸着扶手，不知是安慰蔓蔓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你还没出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情况。”
蒋衍握着老婆手，完全不怕，反正不管多少钱，到时候他把老婆作品拍下来就好了，他不缺向人家借这个钱周转。
蔓蔓是想：如果到时候作真是自己拍下来，其实是很没有面子，根本算不上胜利，只能说耍了小手段小阴谋。
好吧，她承认，她是来看自己作被人认可而不是被自己拍下。
从没有这样紧张过，她手心都冒汗了。
《采桑陌上沧》一路价格飙升，终于到了终叫价一百六十九万，一锤，两锤，三锤之后定下。
蔓蔓微张口，吐出：“真暴利！”
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周玉和蒋衍都被一乐。蔓蔓这紧张归紧张，心态其实好没话说。
必要时刻，蔓蔓也不怕当这赖皮鬼，今天非要用钱砸下楼向晴。
《百子图》出场了。拍卖师对于《百子图》介绍词，并没有比《采桑陌上沧》多，不会夸张。看得出来，拍卖师本身对这画估价，与《采桑陌上沧》差不多。这其中是不是由于楼向晴原因，那是八成是。
周玉见此都不得心里骂了一句楼向晴这个鬼滑头。
楼向晴如愿以偿把《采桑陌上沧》卖出个高价后，沾沾自喜地留下来，准备等着看蔓蔓作怎么栽。一旦蔓蔓这次正面对决中栽了好，说明她这个评画家名声高了，以后她钱财是滚滚而来。
明亮舞台灯打了《百子图》上，可见上面一百个小童栩栩如生，衣冠鲜丽，不止如此，连小童上每根毛发，都清晰可见，不像一般中国画中大色块，明显是用到了西方一些观念，力图用中国技法表达出与西方油画不分上下立体感。
论画工，不用想，普通人都看出《百子图》要比《采桑陌上沧》略胜一筹。于是，场中是一片茫然鸦雀无声。因为无论拍卖师介绍和发到竞拍者商品目录中，都没有提及《百子图》相比《采桑陌上沧》优势。
拍卖师与底下楼向晴暗通一眼后，报出了拍卖底价——五万。
这个五万一出，周玉怒得是跳起来。蔓蔓连忙拽住她。
五万，这简直是侮辱。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拍卖师是被楼向晴收买了。周玉悔不当初，心里明白到或许这是自己中了楼向晴道。也是，楼向晴一方面要高价卖出蔓蔓画，另一方面，当然是希望能今后都财源滚进，要制造自己名望，踩低蔓蔓画是好方法了。楼向晴说不定，正是等着蔓蔓主动上钩，才一直压着蔓蔓画。
“表表姑，没有开始叫价呢，不怕。”蔓蔓反过来安慰周玉了。
周玉苦笑。耳听这五万低价一喊起，果然这场中是十分忌惮起了蔓蔓这幅作有什么猫腻，一个个都不敢跟着往高价喊，竟是都只是一百一百加价。
蒋衍听着都不耐烦了，眼看这价不知道要叫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出马。
“阿衍，再等等。”蔓蔓不准老公这么为自己伸张正义。
蒋衍握回老婆手：“放心，我信，总有伯乐。”
“不是伯乐，是侠士。”蔓蔓纠正老公说法。
蔓蔓就不信，这里面人都是眼瞎，都是上演《皇帝装》里伪君子。
叫到六万零五十三块时，不知道哪个恶作剧，举牌时只给加了三块钱，全场哄堂大笑。
拍卖师都忍不住洋洋得意，开始砸锤：“六万零五十三块，第一次。六万零五十三块，第二次。六万零五十三块，第三——”终那锤子刚举到半空，有人举起了牌子。
“哦，有人举了牌子，让我们看看这次是加了几块钱？”拍卖师笑着说收起锤子，似乎对眼前这个闹剧也感到十分有趣，直到那灯光锁到了那人举牌子时，听到了对方喊数字，一时眼睛瞪了起来。
别说拍卖师不相信，其他人都唰地回了头，看那举牌人方向。这一看，把人都惊出了身冷汗。那举牌人，分明是今天不知为何到此捧场一个著名竞拍家。
“多少？”拍卖师再问了次。
“三千零六万零五十三块。”
也就是说，足足加了三千万，庞大数字拍卖会场内犹如一石激起了千涛骇浪。
楼向晴眼镜当场从脸上拔了下来。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加了三千万数目后，又有人举牌，叫价，是一千万一千万叠加。
蔓蔓等几个人感觉自己坐过山车。
“我不是做梦吧？阿衍？”蔓蔓使劲儿拧了把老公大腿。
蒋衍不敢喊痛，说：“我早就知道你能把画卖个上亿。”
上亿？蔓蔓皱着眉正想说老公天方夜谭了，想钱也不需要这么想，自己家又不缺钱。
结果，终锤价，一亿六万零五十三块。
全场懵了。这个价格，恐怕已经可以今年，不，很多年，国内当代画家作品中问鼎了。
楼向晴手中墨镜落到了地上，摔得一个粉碎。</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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