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荣升少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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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和白露去玩了?”蒋衍帮儿子女儿调和葡萄糖糖水,见媳妇回来了,问。
蔓蔓坐那,有费劲地脱长靴,她从不穿这种玩意儿,可今晚陪了白露出去,白露说什么都要给她买,要她当场穿上回家。蒋衍从厨房里出来时,看见她买了靴,缩圆嘴唇吹声口哨:“白露功绩不错,看来需要你和她多出去。”
听到老公这话,蔓蔓嘴角一抽:“以后是要和她多出去了。”
抠门媳妇回心转意了,终于知道爱惜自己了,蒋衍宛如发现大陆,兴高采烈地坐到她身旁:“怎么回事?”
“没什么。”蔓蔓拿条布仔细擦着第一次穿靴子,把上面皮擦得干干净净才敢罢手,应说白露真舍得,一万块靴子就给她这个小姑买了,害她不穿都不行,只得努力保养,“不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吗?要多联络感情。”
有意思。蒋衍伸手捏下媳妇脸蛋儿:“你平常不是躲着她吗?”
她是有躲白露,谁让白露是她哥人。可如今不同了,为了接近她哥她老公这个圈子,她只能倚靠白露了。
拍下老公手,嘴角翘起:“我哪里躲着我嫂子了,她那么可爱人,能和我哥比吗?”
借着嫂子踩大哥,也只有蔓蔓这种妹妹都做到。蒋衍都替自己大舅子“揪心”一把。
“你不是要喂他们俩糖水吗?”蔓蔓打发老公。
“没事,他们都知道,只要妈妈回来,爸爸心就飞了。”蒋衍标榜爱妻厚颜无度,不怕直接当着两个孩子和老婆说。
蔓蔓挑下眉,与老公贫起嘴来:“凭你这样,还敢说妒忌我哥每晚陪我们女儿睡。”
“我投降大荒。”
老公那无耻到情愿投降换取抱老婆姿态,让蔓蔓小媳妇都为之汗颜,伸手锤了下老公肩膀。老公趁机拽住她手,往她脸蛋亲一把。
蔓蔓忙推开老公亲嘴儿,是想起自己口袋里买礼物:“给。”
“给什么?”没能亲到老婆嘴,蒋衍扼腕地舔着嘴唇儿,看是什么阻碍了自己偷腥。
“那个。”蔓蔓扭扭捏捏,谁让她始终是个容易害羞小女人,尤其老公面前做这种事,“你不是送过我花吗?”
“你喜欢花?”蒋衍其实天天想给老婆送花,只是老婆太抠门,送一次老婆可以说喜欢,送第二次老婆要拿鞭子教训他浪费可耻了。
“我是说——”蔓蔓拿手抚摸着胸口,吸气,深吸气,心口里砰砰跳,脸蛋赧红,“我是不是过分了些?好像都没有给你送过东西。”
“你要送我礼物?!”蒋大少果然被老婆这句话惊到了,整个人若是跳起似,挺直了腰板,第一个反应,就是拿手去摸摸老婆额头。
蔓蔓没好气,她要送他礼物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吗?
“不是,我说,蔓蔓。”被她那白眼瞪得缩回了手,蒋衍收起吊儿郎当,正正经经地说,“我们都是夫妻了,财产共有,哪需要礼物送来送去。”
未想老公比自己还省钱!蔓蔓脑袋里一懵:“可你送花。”
“我送花是因为邀请你去参加音乐会。音乐会不是为了我们两孩子吗?”蒋衍是想,自己为老婆破费没有关系,若老婆为自己破费,他心里就过意不去了。因为老婆真是很省很省人,如果今天多花了一笔其它开销,定是会变着法子剥削花自己身上另一笔开销。
蔓蔓缓慢地老公认真俊脸上打量了两眼,唇角微弯:“你怎么知道我想送你什么礼物?”
“你想送我什么?”蒋衍被吊起胃口了。
“你忘了,你说答应给我当模特儿。”蔓蔓说罢一不做二不休,当场要让老公摆pse,自己去准备画笔和画板。
原来老婆送自己礼物是要给自己画画。蒋衍这个兴奋得一个鲤鱼打挺,地上连做几个俯卧撑拉拉胸肌,接着开始解开衣扣子。
蔓蔓取了画板和画笔出来时,就见老公把上身脱了个精光了,正准备下面也来个脱衣秀。蔓蔓囧归囧,一面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老公那八块胸肌,舔舔嘴唇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那口馋相,摆出大师坐怀不乱姿态,吐出几个圆润精准字眼:“没有艺术细胞。”
蒋衍拉裤子拉链手猛地停止。
后来听说蒋大少这幅肖像画,是用“怀抱琵琶半遮面”中国含蓄美观念下画出来。蒋衍这个痛惜啊,痛惜自己老婆为什么是国画家而不是西方油画家。不然,他早能正当明顺当着老婆面赤条条裸了。
一面暗自痛惜蒋衍,一面对身为画家老公身份是赞不绝口。因此,蔓蔓小媳妇终还是把买好要送给老公钱夹送了出去,谁让她不舍得浪费,买都买了,肯定要给老公用。为了美化这个钱夹,免得老公说她乱花钱,她于是钱夹里放了自己给老公画这幅肖像画缩小版。
又因为老公对这个不买账,情愿把自己肖像画搁她钱包让她天天看到他影子,当然不愿意放自己钱夹,一个当兵自顾怜影算什么。蔓蔓只好画了个全家福q版搁进老公钱夹,再加上保证天天把老公肖像画搁自己钱包里头,这才总算安慰了老公,功成圆满。
q版!有他,老婆,两个还吃奶娃。要知道,这是蔓蔓第一次画q版绝品情圣。不言而喻,蒋大少发了。超级发了。拿着钱夹和照片四处炫耀。首先拿到陆家,谁让陆家离他们家近,仅对面。急于发泄喜讯蒋大少,拿到岳母大人面前炫耀,因着与陆夫人关系好,陆夫人性情又好,不会像陆家父子一样妒忌心乱发。
陆夫人看到女儿画这个q版全家福,当然是赞不绝口。岳母和女婿坐客厅里,喋喋不休,就这个话题议论了两个小时都不做罢,是愈议论愈兴奋。惹得本来就反感妹婿太过粘自己妈君爷,走出了办公书房,看是怎么回事。
虽然后来岳母和蒋大少都洞察出君爷动静时,把钱夹及q版主动收了起来。可之前君爷搞了个暗潜窃听,所以,早听出了是妹妹送给了妹婿一个钱夹,里面画了幅绝妙q版画。刚好呢,君爷已是从白露先泄露消息里,得知妹妹准备好了一个钱夹要送自己当礼物。
白露先给未婚夫透信原因是,蔓蔓这个钱夹确送有些抠门,以防未婚夫到时候收了礼物给蔓蔓当场摆个臭脸,大伤和气。而现得知妹妹送钱夹有免费赠品,而且这免费赠品价值远远高于送他一幢北京房子,是无价之宝。
君爷这心头开始痒痒了,想着蒋大少能得到,没理由自己当哥没能收到。不过,君爷本人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妹妹那木朽脑袋,不提提恐怕会忘了事儿。以妹妹那抠门脑瓜,八成总以为买钱夹钱高于自己画画。
基于以上原理,君爷那日吃饭之前,找到蔓蔓,说:“听说你搞了很有创意钱夹,里面放了画。”
蔓蔓听到大哥这话,嘴角一抽:啥米意思?讽刺她?
君爷瞅到了妹妹误会神情,面孔严肃,再次重申自己绝不是开玩笑:“人家只是放大头像,你这个放了画,绝对是一个陆家始创创意。”
蔓蔓脑袋绕了整整十八弯,才搞明白了原来自己大哥已经知道自己和她老公一样有钱夹收,也要一幅q版图。想她哥真是,听到有什么好处就一个劲地黏上来,真以为这q版图是什么好事吗。蔓蔓心眼里打了个阴谋小算盘后,月牙儿眼眯眯,打发当哥:“我知道了。”
你真知道了?君爷心里蛊惑着,甚至有些毛毛,自己不会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吧。
君爷迈开步子时,终于忍不住回头,再提下妹妹:“你老公应该都和你说了,当兵,如果自己钱夹里只放自己肖像画,是不行。”
蔓蔓宛如小羊般乖巧地对大哥头,比个k手势。
君爷怎么看她这个乖顺模样,怎么是一个别扭。
过了两天,君爷部队里接受了军委颁发少将军衔。陆家喜气临门。但是,因着之前该知道人都知道了。面对这样重大喜讯,陆家依然是十分低调。没有摆宴,没有对外传播,只是家里晚饭时,开了瓶红酒自家人庆祝庆祝。
这么大事,陆欢小朋友当然要从学校里赶回来,举起第一杯酒向大哥表达敬意:“哥,你是家中光荣而伟大领导者,请继续前进。”
眼见随着弟弟这杯正儿八经敬酒之后,接下来尚有其它数杯,君爷握起拳头搁脸边咳咳两声,发话了:“吃饭吧。”
蔓蔓难得偷窥到他脸上一丝赧红,诧异到差摔了筷子:原来她这个哥有害羞时候。真真是深藏不露。
能看得出来,她哥是高兴,真高兴。后来蔓蔓才知道,以她哥这个年纪,这么年轻能荣升少将。要知道将军和校级之间是大一道坎,许多人部队里升到后就是这道坎过不去。能过这道坎,而且年纪轻轻能过,证明之后是要被部队里重用,要当部队领军人物。她哥这道坎迈过以后,等于是要一路平步青云,攀上巅峰了。
君爷很实际,自己就是要坐到巅峰,掌握重权,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他家人,让小时候残留他记忆里悲惨经历不再发生铸圣庭章节。
吃完晚饭,君爷帮母亲收拾桌子。陆夫人推他:“今天你是功臣,坐一边去。”
“哥,你去坐着吧。今晚洗刷刷全包我身上。”陆欢跟着说。
君爷于是如以往一般,走到厨房,给家里人准备晚上饭后水果。去到厨房里头,兀发现妹妹已是提早一步,从冰箱里取出苹果,一个个削着皮。今晚看似自己是要被家里人捧起来供养了,君爷对此不大习惯。他一直认为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与家里强大后勤支持不无关系。功劳不是只属于他,是属于全家人。
拉开冰箱,他找着有没有其它水果。陆夫人是买了不少,除了苹果,还有昂贵进口粒粒橙。他思量着拿了几个橙子出来时,忽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倒抽凉气。刷抬起头,正好看见妹妹那乌亮月牙儿眼小心地瞅过来。
蔓蔓不小心割到手时,因为知道自己哥自己身边,第一反应当然是瞅她哥有没有看见。现没想到把眼神对了个正着,慌乱间,把流血指头往背后藏。
因她这个动作,他气得七窍生烟心都有了,嘭关上冰箱门,朝着她瞪眼:“你做什么!”
“我——”蔓蔓两边摆头。
那摆头动作像极了一只小狗儿。好像摆明他是要欺压她一样。
“我看看。”他这心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或是说,有委屈,她这躲着他算什么,伸出去手将她手拽过来。仔细检查后,看清楚只是割伤表皮,没有划到肌肉或是骨头,一条止血贴应该可以搞定。
听着他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松解,蔓蔓月牙儿眼小心抬了抬:“哥——”
“嗯。”他先是淡淡应一声,专心致志拿了块创口贴给她包指头上伤口,幸好厨房里经常备着这东西。给她弄好伤口了,他回了神,眉头一皱:“你刚想什么割了指头?”
以她厨艺,削个苹果割指头机率基本等于零。能割到,肯定是走神了。
蔓蔓看了看他脸。他脸上线条总是那样,一条条像极了凌厉锋芒,逼得人害怕不已。但是,往往底下深埋柔情,一旦显露,可以让任何人陷落。想必大美人白露,也就是因为这踏上了她哥这条不归路。
小时候,她那时候真是太小了,与他相处记忆,几乎没有能保留下来。只是,现偶尔看着自己女儿粘着她哥,似乎能勾起她心底里一似曾相识感觉。或许,自己当年,真像自己女儿一样,粘着他。只因小孩子直觉,知道他实际是个很温柔很温暖人。
老半天没有见她回话,反倒她这个怪怪模样,让他起了疑惑。
“干嘛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君爷说到这,嘴角略勾,“怎么,突然发现你哥长得比你老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