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任何事,只怕没有赢得一个你3【4000】(2 / 2)
纤弱的身躯一直蜷缩在床上,半长的头发在凌乱的交缠在床铺上。
她醒着的时候,顾美斯通常不发出任何声音,默默的坐在不远处看着她一个人蜷缩再蜷缩。
池修出殡这一天,为了怕简美凉情绪再次崩溃,三方决定后替她再次输了镇静剂。
而顾美斯跟着去了墓地,偌大的墓地里只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多半是池修军区医院的同事。
简雁齐站在最前方,半垂着下巴。骆英泽跪在墓碑前,谁拉也不站起来。
邵熙南站在顾美斯右侧,一直不停摆弄领带,眼神不定性的在四周乱瞟。
“站不住就离开。”顾美斯冷冰冰的斜睨他一眼:“你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邵熙南又向他站近一步:“你不知道,那个骆英泽情绪癫狂程度不比你太太少。”
“哦。”顾美斯没有说话眼神始终盯着池修的黑白照片,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到底收没收到我的讯号?我的意思是,怕他一会儿情绪失控,报复你!”邵熙南越说神色越紧张,那样子倒像是随时会挡在顾美斯面前。
“最好失控给我弄进医院。”顾美斯反倒低笑了两声,声音始终很平淡:“好让我太太分点注意力在我身上。”
“卧-槽!”邵熙南没来由提高声音,然后忙对周遭的人颔首道歉,一手捂住嘴:“你现在是要老婆不要命了吧?爱情真可怕!”
“神经病,有一个疯子就够了,你可别做第二个。”
这时站在前方的简雁齐忽然转过头,隔着几个人看向顾美斯,两人目光交汇,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动。
简雁齐叹了口气,几步朝他走过来,黑色西装袋里拿出那张染血的信纸:“这个你来处理吧,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如果被凉儿看到——”
顾美斯眉梢轻佻,语气竟有些讥讽:“给她看就是了。那是我太太,她看没看见也是我太太,这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很敬佩他的勇敢,但是他这种方法有没有考虑过活着人的感受?换句话来说,是懦夫加幼稚的表现。”
“就算没有他的眼角膜,我也会替我太太找到适宜的角膜供体——但是他这么做,是给了她双重伤害,这远远比失明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
“现在他死了,我没法跟他追究法律责任,不然绝不会放过。”
他有条不紊的抛出一颗颗炸弹,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均是神色各异的看过来,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骆英泽,他大步冲过来对着顾美斯的脸上就是重重一拳:“你他-妈是不是人!里面躺着的是一条生命!”
一时场面混乱,邵熙南眼疾手快的将骆英泽拦住,一边低咒:“妈-的,真快。”
“我站在这里会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条——生命?”顾美斯擦了擦唇角,眉眼间讥讽之色更深:“我忍耐很久了,别都用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看着我。怎么,认为我太太会因为这件事离开我是么?”
“那我明确告诉你们,我们会相爱,并不会因为这件幼稚的事而发生任何改变。”
“他不珍惜生命,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跟着他浑浑噩噩的过一生。”顾美斯说完最后一句话淡漠的看着四周的人,接过赵守手里的百合花,穿过人群走到墓碑前,屈膝将花束放好,站直身体,声音还是有条不紊的平静:“逝者安息。因为你死了,所有事都可以被原谅。”
“谢谢你给我留下这样一个棘手的难题。忘了说——来生你连先遇见她的机会都没有。”
顾美斯说完不顾周围怪异的神色,转身大步往墓园外走,骆英泽叫骂的声音还在身后。邵熙南见状忙收手大步跟了上去,在他要开车的同时,极快的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顾美斯淡漠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发动了车子。
“祖宗嗳,你可真要命。”邵熙南抬手按在脑门上,一手按在心脏口:“你这是要让我心跳加速当场休克吗?”
车内还是一片静默,邵熙南余光看了眼他没有过多表情的神色:“我说哥们儿,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你也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直白的伤害一个为爱牺牲的年轻人了。”
“还,还是在人家墓地前。”邵熙南越说越激动,还有点磕巴,竖着食指的手不停的在身前乱点,加重语气。
顾美斯将车往路边一停:“下车。”
“为什么?”邵熙南瞪了瞪眼:“咱们是一伙的啊!我刚才还替你拦着了,翻脸不认人?”
“你太吵。”顾美斯说完探身过去将车门轻轻一拨打开,手掌用力在他肩处一推,邵熙南“唉唉”了两声,只好自己跳下车,不可置信的嚷:“你,你这是什么行为?”
顾美斯已经自顾自地关上车门,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回到病房时,午后阳光隔着白色窗纱倾泻而入,瘦削的女人抱着双膝坐在床铺上,小脸深深埋在双膝间。
他抬手将房门关上,还没等转身就听见后面女人柔弱沙哑的嗓音闷声传来:“我们离婚,好吗?”
顾美斯僵硬的转身,沉默不语的走过去将西装脱下来放在沙发背,抬手慢条斯理的将领带解开搁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解开领口的三颗纽扣,走到床边坐稳。挡住了她一半的阳光,勾了勾唇角:“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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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猫er:最近心力交瘁。能保持不断更,但是更新时间会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