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原来是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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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九人的轻骑俊马扬着黄沙而来,在昆山下嗖然而止。睍莼璩伤
如今的韩辉,腿长腰细,有绝世之姿,倾尽山河之貌。
率先跳下马背,韩辉嘴角一挑,缓缓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朗声令道:“母后有令,让我此次一定要与她的故人见上一面,是以我会在山上滞留数日。山上是我假父安歇之地,你等无须上山,在山下候着便是。”
众侍卫虽然恭声应诺了,其中一个领主模样的人,仍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太子若有事相召,勿忘以哨为令。”
韩辉点头,接过侍卫奉上的祭祀用品,这才欣然上山烨。
无疑,他的君父是当世之中难得一见的妒夫。
自韩辉知事起便知道,他那个英武不凡的君父,除了早年征伐,偶尔与母后分离过,近年愈来愈有无法离她半步的迹象。
韩辉明白,对他这个长眠在昆山之巅的假父,君父妒则妒亦,却丝毫不敢惹得母后不快,每年再是不愿,他亦会让母后前来钨。
只是今年例外。
就在母后准备前来祭祀假父时,身体从无不妥的君父居然感染了风寒。因为这个缘故,韩辉今年便只有独自前来了。
这昆山之巅,自韩辉知事起,便每年都会随着母后前来。
对于那个传言中,那个如同谪仙一般,却又英年早逝的假父,韩辉除了好奇,还甚是敬仰。
在他看来,肯为心爱之人豁出性命的,除了他的君父跟假父,这时世再不会有第三人了。
所以每次前来,韩辉都不自禁地会在心底细细描绘假父的模样。
就在韩辉一路向昆山顶上爬去,一路想着心事的时候,没留神脚下一空,踩入一个陷阱之中。
韩辉大惊,急忙凝神提气,正想自陷阱中一冲而出,不想头顶一黑,一个用无数削得尖尖的木刺做成的盖子当头而下,生生将韩辉扣了下来。
昆山的一草一木,韩辉已是非常熟悉。以至于他每次前来,都如回家一般,轻松,随意,舒畅。
正因为对昆山这份特殊的感情,让韩辉走在绿树如荫的山道上时,总是特别地放松,这才落人暗算了。
韩辉一冲不成,正等再冲,不想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嗖然在他头顶响起:“你这人,岁岁前来昆山之巅,恁地让人讨厌。这样吧,只要你肯答应我,自此以后再不前来,我便放你出去如何?”
韩辉愕然抬头,不想看到的竟是一个长得粉雕玉琢,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女郎。
在韩辉十七岁的生命之中,还从来没有如此挫败的经历。
他竟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少的女郎算计了!
这一刻,韩辉无比庆幸自己将侍从全留在了山下,否则如此出糗的一幕,只怕让他这个从未在人前失手的太子要颜面扫地了。
对于如何从这个陷阱中出去,韩辉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他很好奇,这个女郎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上山的途径?为何她要阻止自己前来昆山?
更离奇的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岁岁前来!
在韩辉的印象中,山上那处木屋,虽然他每次前来时里面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但是木屋的主人,韩辉却从来不曾见过。
对此他虽然疑惑,但他的母后却不以为然。
只有一次,他的母后曾不无伤感地告诉过他:木屋的主人亦与她是故交,因有心结,是以再不愿与之相见。
难道,这个女郎是母后故交之后?
韩辉心思电转,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当下狂妄一笑:“我若不答应你又当如何?凭你,难不成以为这小小的陷阱便可将我困在此处?!”
谁知道这女郎看起来不经世事,却不是个好唬哢的主。
听了韩辉的话,她呵呵轻笑道:“凭这小小的陷阱当然难以困你在此,但是你不闻出来陷阱之中有奇香么?本女郎不妨告诉你,那香味闻起来虽然极为舒爽,然则却可以将人内力化于无痕,让人手脚无力。”
说到这里,她还浑不怕死地趴在陷阱上方,用那对看似颇为无辜的眼神望着韩辉,状似好心地提醒他道:“所以你只要答应我自此以后再不前来昆山便罢,如此,你立下毒誓我便放你归去,如何?”
韩辉暗里偷偷运气,随即胸口却传来一阵闷疼,周身的真气再也无法凝聚。
到了这时,韩辉心里不由得一慌,心想难不成自己真的被这个女郎给算计了?!
韩辉这人,极具傲骨。再则在他十六年的岁月里,也从来不曾受过此等挫败,一时间不由得激起了他满腔怒意。
望着头顶上那个笑得不无得意的女郎,他打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好男儿自有铮铮傲骨,即便身陷囫囵,亦不可因你这小小妖女而屈其心志。”
少女勃然大怒:“你叫我妖女!”
“使阴诡之道算计于人有失磊落,以毒药伤人脏腑是为龌龊。行事有欠光明,且以阴诡之道取胜,行龌龊之事,不是妖女,却又是什么!”
韩辉语气中满满的尽是不屑。
少女气怒之极,当下跺脚道:“你竟然骂我妖女!本女郎原本还想着,只要你发誓再不前来昆山便放你离去的,既然你都认定我是妖妇了,如果轻易放你离开,又怎能符合你心目中妖女的形像?岂非让你失望了!所以我决定了,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妖女,从现在开始,你便给我好好地在此静候反思罢。”
明明已是气极,偏偏她表现得却似已不再那般气怒。
她甚至缓缓咧嘴,还对韩辉笑了笑:“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山上夜里寒气逼人,但是你万万不可运丹田之气用以防身,如此你的经脉会爆裂而死的。”
“所以,如果你体力不支,不妨向我大声呼救好了。只要你抛得下那下脸,求我,我亦无谓当一个大度的妖女,侥你一死。你可记住了!”
说到这里,少女扬起一串银玲般的笑声,大步而去。
韩辉又急又怒,却只能眼睁睁地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原本他还想着,等这少女离开了,自己再设法出去。
然而在他偿试几次之后,韩辉才发现那少女所说果然不假。似乎他越是用力,身体内的力气便消失得越快。
韩辉开始还拘于面子,不想惊动山下的侍从,可是等到他精疲力竭想要通知山下的侍从时,他这才发现,原来别在腰间的玉笛赫然不见了。
无奈之下,韩辉只得直扯着喉咙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