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奇公子:龙隽(jun)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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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母亲和囡囡睡去,云沁翼手翼脚下得床,站在床头,静静看了一番,母亲和囡囡睡的真香。麺魗芈伤
囡囡的脸,红扑扑的,泛着健康勃发的生气;而母亲的脸孔,苍白,死气,这是极为鲜明的对比。
只要想到母亲身上的毒,云沁的心,就无法平静。
她,站定一会儿,而后,轻轻走了出来。
春姑姑睡在外间,听得细微的脚步声,爬了起来,看到云沁披衣出来,想问,云沁嘘了一声,指指外头,春姑姑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趿上鞋,悄声跟着出去榛。
客厅,掌起小灯,云沁倒了一杯凉开水吃,笑眯眯叫了几声“春姑姑我想你”,便和春姑姑细细的聊起这别后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最后,自然就提到母亲身上的毒——那些事,母亲不肯说,她可以通过别人来了解。
提到那事,春姑姑便恨恨起来,目光穿过那半开的窗,狠狠的瞪向东边那浓浓的夜色:
“还不是大夫人害的。那女人恨不得把主子弄死——这是六年前的事,主子放您离开,被大夫人的人发现,就把主子捉起来毒打了一顿,之后,主子卧榻不起,身体越来越差,药石无医。让大夫来查,又查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老太太身边的秋婆婆发现药里有问题,停了药,人方渐渐好起来,只是那毒已经种下,再也没有好起来。胰”
果然是大夫人干的。
云沁抓着青瓷盏的手指骨节有些泛白,声音冰凉若水的问:
“有没有跟堡主提这个事?”
“主子不让,求了老夫人,才息事宁人的。”
春姑姑无奈。
云沁不解问:“为何?”
春姑姑道:“一,没有证据说明是大夫人做的,二,主子身体内原有奇毒,这个七小姐你也是知道的,其中到底有怎么一个事,外人无从知道,主子又不肯说,她一直说那事,不能让老爷知道,也不知主子在忌讳什么?”
是啊,母亲心里也不知藏了怎么一个秘密,那么隐忍,宁可自己受累,也不肯向父亲道明——
不过,就算道明,父亲也未见得会把母亲放心上,与其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那样一个没良心的薄幸男人身上,倒不如依靠自己。
如今,既然来了,母亲所吃过的苦,她一定会如数奉还回去。
“来吧,给我仔细说说当初的事,蓝姑姑和绮姑姑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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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城东,闹中取静,有个园子挺大,环境清幽,优美,园主人将其命名为:沁园。
那是秦逍买的宅子。
此刻,夜深人静,秦逍对灯独弈,有时,他会停下来睇一眼面前那个空位子,想像很多年前,和那个丫头对弈的情景,嘴角会泛起一丝笑,真的有点想念当年有她在身边时那显得有些聒噪的日子。
云沁的棋艺全是他教的,从最早的不懂,到后来的精通,棋道越见诡异,他见证了她整个成长的过程,以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蜕变。
她,以前是他的责任,现在是他的骄傲,承载着他满满的喜欢以及挫败。
他的人生,因为她,而历经波折,可他,无怨无悔。
门,突然开来,段仁走了进来,看到爷一脸寂笑的睇着那空无一人的座位,那里本该坐一个巧笑倩兮的少女,他们一直亲密无间,常常同处一室,他们本该注定是一对儿的,全是那萧缙毁了这一切。
所幸,他死了。
死的真是好。
死了,爷就少了一个强劲对手。
死了,爷多年未完成的夙愿,才有机会达成。
死了,那个人,才能渐渐的在七小姐心里淡下去,慢慢的就会成为记忆深处一道影子。
唉,说来说去,如果不是半年前荣姑姑坏事,七小姐怎么可能会和萧缙重新遇上,那老婆子,就只会好心办坏事:到底年纪长了,办的那些个事,真叫人咬牙切齿。
“爷,七小姐没有被赶出来,堡主将人留下了!”
他关了门,低低禀了一句。
秦逍动了一下身子,在空白的地方随意落下一颗棋子,“嗯”了一声。
云沁与云佰万而言,还有很高的价值,他自不会把这么好一颗棋子扔出来,那可是左右他秦逍最管用的一路棋。
云佰万是出了名的奸商,有利可图,岂肯放过?
是故,他并不意外。
“据说,云堡主已让人拟告罪信,令人送去老夫人,以求重修旧好,另择良日完婚。”
秦逍一怔,抬起头,勾了勾唇角:
“动作这么快?”
“的确快!这云佰万比爷更热衷这门婚事。”
段仁的语气带着欢喜。
秦逍听着淡笑:
“沁儿没有反对?”
“没有!”
一顿,又道:
“爷,或者,七小姐是想通了,这世上,如今也只有您可以包容她们母女!”
“这事,只怕没这么容易!”
萧缙刚死没多久,她直到最近才从那场变故里走出来,怎可能这么轻易转投他人的怀抱?
至今,他还清晰的记得萧缙掉入火坛时,她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得有多爱,才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得有多爱,她才想不顾一切的追随了去?
当时,若不是他抱住了她,她必会跳下。
她与萧缙,只是一场意外的邂逅,只短短的数天相处而已,怎么就能令她将她与他十几年的情份通通抹煞掉。
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可是她的未婚夫呵,自小青梅竹马长大,那么深的感情,竟叫那人比了下去,实在叫人憋屈。
秦逍捏了捏眉心。
段仁知道他烦,迟疑了一下,又道:
“其实,爷,您若肯强硬一些,七小姐来会求你的……是您下不去狠手!属下知道您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了您,可您有没有想过,把名份定下来,让她冠上您的姓氏后,再慢慢收服,或许更有效……爷,您该把人娶过来,若能让七小姐怀上您的孩子,慢慢的,她就能收心,安定下来。毕竟萧缙死了不是!”
秦逍静默,手中的棋子,发生轻轻的磨擦声,面前的火烛,因为窗外吹来的风,弾跳了几次。
他自然是想娶的,但是,诚如段仁所说,面对自己从小养大的丫头,他下不去狠心逼。而且,他不觉得,威逼,会得到一个好结果:那丫头,软硬都不吃,到如今,他才知道,这个丫头,竟是这么的难缠。